“是你膽子變大了,還是性格根本就是這樣?”北冥夜忽然靠了過來,高大的身軀向她逼近:“我是不是錯過了許多?過去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溫順,全是裝的?”
當他靠近的時候,那股濃烈的男兒氣息頓時鋪天蓋地而來,其中摻雜着一點冰冷到讓人刺骨的寒意,讓她一瞬間凍得渾身的血液都幾乎要停止了流動。
“別過來。”她往身後躲去,想要躲開他的壓迫,但,身後是那扇堅固的車門,她根本退無可退。
眼見他就要壓在自己身上,她忙伸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想要將他推開:“別過來,我說過還你錢,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走開。”
“和慕子衿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這樣抗拒嗎?”他的目光說不上冰冷,但也不柔和,鎖在她的小臉上,一絲絲慎人的氣息:“我的女人和我的朋友搞在了一起,你說,如果你是我,現在你會怎麼做?”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低叫道。
是,如果他的女人和他的好友在一起背叛了他,他確實有足夠的理由去生氣,甚至懲罰她,但,她根本不是他的女人,他們之間一直只有一紙關係,而且,那關係還是在他的逼迫之下形成的。
不是她自願的事情,就沒有所謂的背叛,她不是背叛他,只是不想在和他再有任何牽連。
“你不是我的女人?”北冥夜輕聲重複了這句,似乎聽不懂她的話那般,大掌落在她肩頭上,慢慢往下移去:“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我沒有碰過看過?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你現在纔來跟我說,你不是我的女人?”
“那都是你逼我的。”忍住被他話語裡激出來的羞恥感,她咬着脣,大聲反駁:“我從來沒有願意過,全都是你逼的,我也不是你的女人,我不過是你一個發泄的工具!”
“你是在生我氣,所以纔會和慕子衿走到一起?”他的掌已經移到她心口上,任由她如何努力想要將他推開,他還是很順利壓在自己喜歡的地方上。
聽着她一瞬間急促起來的呼吸,感受着她的驚慌和不安,他勾了勾脣,淺笑出聲:“他對你好嗎?把你伺候得好不好?”
名可用力咬着脣,不理會他羞辱人的話,依然用力推着他摁在自己身上的大掌。
子衿好不好,根本輪不到他來評價,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看來,你對那小子還是維護得很。”他又低頭靠近她幾分,那隻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對他來說根本造不成任何阻攔,他也完全不看在眼裡:“真這麼喜歡他?”
她一怔,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迴應這個問題,跟他說喜歡,他是會放了她,還是更瘋狂地報復她?<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他和慕子衿不是好朋友嗎?其實他根本不喜歡她,要她不過是要個發泄的對象罷了,那麼,能不能看在和子衿的那一點友誼上,放過她?
擡頭,迎上他分明笑着,卻冷的慎人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聲說:“放了我好不好?我和子衿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北冥先生,求求你放了我,欠你的,我一定會全部還你。”
“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他眉心微微蹙了蹙,眼底的光亮依然明暗莫辯,似乎在考慮她的話,又似在想自己的事情。
她看不透他,一直看不透,他整個人都那麼高深莫測,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看透的。
只是覺得摁在她心口上的大掌,那份力道似乎輕了些,她輕輕呼吸,連大口喘氣都不敢,生怕驚擾到他,讓他忽然又開始變得瘋狂。
“北冥先生,我……我和子衿……”
“你真的喜歡那小子?”落在她心門上的力氣再次輕了些,他的目光依然那麼難看頭,只是眼底的寒氣似乎慢慢散去了些。
名可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臉色,見他並沒有不高興的神色,她遲疑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是。”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慕子衿,只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可以按着自己喜歡的方式。
這和跟在北冥夜身邊的時候安全兩樣,在北冥夜的身邊,她連說句話都要斟酌再斟酌,甚至連呼吸都要下意識控制。
跟着他,壓力好大……
北冥夜的目光幽深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就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啪”的一聲點亮了香菸,夾在指尖送到脣邊,輕輕吸了一口。
他心情不好,至少這一點名可還是能感受得到。
或許在這種事上,誰都會心情不好,就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他心裡會這麼想嗎?
許久北冥夜都沒有說話,他不說話的時候,神情又是那麼沉寂,脣角的笑意不見了,整個人透着與生俱來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不說話,她也不敢亂說什麼,心裡還是有幾分奢念,祈求他能偶爾尋回一點良心,放過她。
“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他抽着煙,煙霧一圈圈瀰漫開來,讓他整個看起來更添了一抹說不出的滄桑。
這麼滄桑的一面,名可從未見過,彷彿現在只要她點一點頭,告訴他自己和慕子衿真的在一起了,他就會因她而受傷一樣。
她心裡莫名就揪了下,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點頭:“是。”
“做過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淡,淡得讓人幾乎聽不見。
名可喉間一堵,話完全說不出來,做沒做過,這種事情,要她怎麼說?
不過,她真的有點怕,如果告訴他事實,自己和慕子衿不僅沒有做過,就連親嘴這種事都沒有過,他會不會又興起和她在一起的念頭?
最終,她強迫自己壓下滿心的恐懼,用力點了頭:“做過。”
北冥夜又深吸了一口氣,那根菸直接被他抽了見了底,他才掐滅在車壁的菸灰缸裡,繼續點上一根。
名可偷偷看過他好幾次,他就這樣默默抽着煙,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脣角上時常能讓人看到的笑意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