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李耀輝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一腳踩上油門,瘋了一樣就像江華市救助站的方向開過去。
剛下了車,就見到對面許曄的車也剛剛到,陳素言跑下車,沒等李耀輝反應過來,陳素言就揚起手,狠狠地甩了李耀輝一巴掌:“李耀輝!你是不是人啊!”
打完之後,陳素言自己倒先哭了起來,陳素言簡直沒有辦法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就知道不應該讓許曄來接可可的,她應該早點考完試親自來接可可的,最可惡的是許曄,沒有什麼事瞎玩什麼心眼啊!讓李耀輝這個懦弱膽小的人來接劉可可,還不如把劉可可繼續塞到醫院裡呢!
李耀輝心裡並沒有責怪陳素言的無禮,相反,李耀輝甚至覺得陳素言打得很好,這一巴掌,打得還是有點輕了,如果換做劉可可,她一定會狠狠地打下來吧。
許曄上前來拉住陳素言,好言軟語地勸解道:“好了言言,耀輝哥又不是成心的,現在不是找到可可了嗎?你就不要傷心了,也不要責備耀輝哥了。”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素言見許曄竟然還有臉上來勸說,一肚子的火就全朝着許曄去了:“我問你,爲什麼不親自來接可可?!你就是嫌麻煩!如果不是你,可可能夠被外人弄丟嗎?!人家跟可可又沒有什麼關係,憑什麼來接可可啊!以後關於可可的事情,你都不許麻煩人家!”
陳素言口口聲聲說李耀輝是一個“外人”,這實際上已經把李耀輝隔絕在了劉可可之外,李耀輝苦笑着,陳素言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從來都沒有把劉可可放在心上的混蛋。
進了救助站的辦公室,一進門,李耀輝就看到劉可可緊緊捂住自己的包,臉色蒼白,蜷着身子,坐在長椅上,兩隻大眼睛裡依舊是霧一般迷濛,可是身上的衣服明顯有被拉扯的很急,手背上也有着傷痕。
救助站的站長老何說道:“嗯,是這樣的,我們的同事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她,當時有幾個小混混正在搶她的包,可能也有性侵犯的跡象,我們的同事就下來把小混混抓起來了,問她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她一概不回答,就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和包包,低着頭,誰的話都不回答,我們的同事料到她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就把她送到我們這裡來了,剛纔我們在她包包裡的口袋裡發現了陳小姐的電話,這纔打電話給你們的。”
陳素言雙膝一軟,幸虧自己在劉可可的包裡放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不然,上哪兒去找劉可可?
許曄及時地扶住了陳素言,摟着陳素言的肩膀,低聲安慰道:“言言,不要怕,你看,現在可可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嗎?走,我們去辦一個手續,把可可帶回安娜島,讓可可好好地調養一下,你看,好嗎?”
陳素言只是趴在許曄的懷裡一個勁兒地哭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內心裡巨大的恐懼與喜悅碰撞出來的感覺,讓陳素言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虛脫了,這一刻,就算讓陳素言抵命來感謝老天爺,陳素言也會心甘情願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