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了麼?素言心裡亂得如同纏亂的毛線。每當許曄離開,陳素言心裡總是會胡思亂想,難道要一輩子自己真的要在這死寂的小島上了麼?
想着想着,隆隆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最後大到幾乎是震耳欲聾地停在了素言腦袋上,陳素言向窗外看去,漫天的煙塵瀰漫着周圍,這一塵不染的周遭,哪裡來的如此煙塵。
轟鳴漸漸停止,素言也終於聽清是一架直升飛機的聲音,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素言剛想起身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只聽外面的大門呼啦一聲開了,僕人高呼一聲:“呀!夫人來了。”
這一聲高的離譜,不由讓素言懷疑就是叫給她聽的,素言也是驚了一跳,“夫人?難不成是許曄的媽媽?”趕緊整理儀容從房中出來,走下樓來。
只見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款款進門,雖沒有過多的動作,但素言這眼拙的人也一眼就看出了那不凡的氣質,脫下外套,遞給僕人,僅僅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在素言看來也是那麼不凡,輕輕向僕人點點頭以示感謝,多一點顯得做作,少一點又顯得倨傲。
美婦人看見來人擡頭一看,只這一眼恰恰與素言對了個正着,溫柔卻剛毅,和藹卻堅強,笑容可掬卻讓人敬而遠之,這些形容詞放在這個美婦身上卻都不覺得奇怪,相反卻很貼切。
“這位是……?”
“夫人,這位就是少奶奶。”
“什麼?!”
許母挑了挑秀眉,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清純可人的女孩子,難道傳言是真的嗎?
上個月,許母正在夏威夷度假,卻接到好姐妹的電話,說是坊間都傳聞自己的兒子在安娜島上的私人別墅內金屋藏嬌,養了一個小情人,許母還一笑了之,自己的兒子什麼樣自己不清楚嗎?雖然喜歡和女人來往,但那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安娜島是許曄的心頭好,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別的女人住進來的。
可是傳言挺多了,許母也不免懷疑起來,索性提前結束了自己的假期,乘坐私人飛機趕往安娜島,她倒要看看,傳聞是否是真的。
沒想到,剛剛進門,許曄這個臭小子就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威力巨大的炸彈。
晚飯中。
許母坐在家中女主人的位子上,陳素言坐在她下首,大氣都不敢喘。
許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陳素言,就連陳素言耳環的花樣都不放過,等到菜都涼了。許母才問道:“丫頭,多大了?”
陳素言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媽媽的話,我今年二十二歲了。”
這一聲“媽媽”,把許母的心都給叫軟了,許母的眼睛溼潤地看着陳素言,突然之間就多了一份慈愛:“好孩子,你比我們家阿曄小了整整十歲呢。”
陳素言誠惶誠恐地點點頭。
許母又問道:“家裡是做什麼的?”
許母不問還好,一問,陳素言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轉了。
許母看着淚汪汪的陳素言滿臉詫異,趕忙看向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