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許曄突然像一頭發了瘋般的獅子,一拳就將李耀輝打翻在地。《》
李耀輝竟然也不反抗,任由許曄一拳又一拳打在自己身上。
陳素言在一邊急得大叫,忙上前死死地抱住許曄,也許是怕誤傷了陳素言,許曄這才鬆了手。
李耀輝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對不起,阿曄,這個秘密埋藏在我心底已經有十年之久了,我一直都很愧疚,那天晚上沒有送安娜回家,我以爲我強吻了安娜,她一定會很討厭我,所以我不敢再面對安娜,我怕安娜會排斥我……”
許曄大喘着粗氣,掙開陳素言的手,雙眼血紅,瞪着李耀輝,問道:“除了吻了安娜,你還有沒有做別的什麼事情?”
李耀輝痛苦地倚在花店的牆上,無力地說道:“你是說,安娜死前遭受性侵犯的事情麼?沒有,我發誓,我只是強吻了安娜,並沒有做出那樣令人髮指的罪行。《》”
陳素言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安娜死前竟然遭受過性侵犯?
“你一直都覬覦安娜的美貌!我不相信!若不是因爲你我兩家是世交,我媽媽不同意我報警,我早就把你送進監獄了!”
許曄拉住陳素言的手,指着李耀輝說道:“素言,你現在可看清楚這個李耀輝的面目了?他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現在離開他,還不晚!”
“許曄!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耀輝突然發起火來,這麼長時間,這是陳素言第一次聽到李耀輝喊許曄全名。《》
“是,如你所言,我愛安娜,並且愛得一點都不比你少!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恨着自己,如果那天我沒有一時衝動,強吻安娜,也許那晚安娜就不會獨自一個人離開,如果那天我可以理智一些,而不是被自己的個人情感所左右,我一定會送安娜回家,那樣的話,安娜也許就不會出事……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爲什麼那天晚上放安娜走,爲什麼不去送她……我好恨我自己啊……每當午夜夢迴,我總是能看到安娜穿着白裙子,長髮在風中飄啊飄,看着我,甜甜地衝着我笑,甜甜地喊我‘耀輝哥哥’……”
李耀輝說着說着,竟然扶着牆,緩緩地蹲了下去,豆大的淚水,一顆顆滴落在地板上。
陳素言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兩個本來是追求自己的男人,爲了一個死去多年的女孩子,竟然能夠傷心至此,這是一份多麼濃烈的愛啊!
陳素言從來都沒有看到李耀輝如此傷心難過過,如果說許曄對安娜的愛與思念是一杯烈酒,那麼李耀輝對安娜的愛就是一條永不斷流的小溪,綿遠悠長,痛徹心扉。
小小的花店一時之間沉默下來,陳素言將李耀輝拉到椅子上坐下,又給許曄搬來一把椅子,倒了兩杯熱水,放到李耀輝和許曄的手裡,自己也坐了下來,託着下巴說道:“許先生,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作爲一個女人,從女人天生的準確的直覺感出發,我相信耀輝哥哥是不會傷害安娜的。而且,我想你們兩個都忘記了,安娜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那個出租車司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