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這麼聽話了。
“你不要生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害怕的渾身顫抖。
鳳月冥甩開她的小臉，將她丟在地毯上。
“鳳帥，不要因爲這個小瘸子而動怒，你，去把那裡的葡萄拿過來，我要喂鳳帥吃葡萄。”小萌對米瑤頤指氣使。
米瑤撐着地毯，艱難的站起身，然後她邁開細腿走去那裡的櫃檯拿葡萄。
鳳月冥看着她的背影，才兩週不見，她瘦了好多。
今天她穿了一件紅色的衣裙，裙子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彷彿她只剩下了一個纖柔的骨架，如果一陣風來了，他懷疑她都能被吹跑了。
剛纔她摔在地毯上，站都站不起來。
她的臉本來就只有巴掌大，現在更加小巧，剛纔他捏在手裡裡都感覺不到存在感了，這樣她那雙黑萌萌的眼睛顯得很大。
可是她的眼睛也變了，以前不管他怎麼懲罰她，她都會不屈而倔強的瞪着他，那樣的她很有靈氣，但是現在她的眼睛很蒼白很空洞，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色彩，她就像是被人一根線提着的木偶般。
鳳月冥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腿上，她走路走的很慢，應該還會疼，小萌說的對，她走起路來真難看，醜死了。
鳳月冥滾了一下喉結，額頭的青筋在隱忍的跳，他側眸看向懷裡的小萌，低聲道，“想要葡萄，爲什麼自己不去拿？你是沒手還是沒腳，我考慮一下，或許能成全你。”
小萌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她震驚的看着鳳月冥，頭皮發麻。
他在說什麼？
這時米瑤端着盤子走了過來，“葡萄來了。”
可是，小萌沒有動。
米瑤奇怪的看着小萌，她不是說要喂鳳月冥吃葡萄的麼？
這時她纖細的皓腕被一隻大掌扣住，鳳月冥一用力，她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唱歌給我聽！”
米瑤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什麼意思。
鳳月冥勾起脣角，這個該死的女人，小萌說喂他吃葡萄她聽清了，似乎還在期待，現在他讓她唱歌，她怎麼就耳聾了？
“這首歌，唱給我聽！”鳳月冥再次命令道。
這首歌…
甜蜜蜜…
唱給他聽？
米瑤回神，她搖了搖頭，“我不會唱…”
鳳月冥迅速眯起狹眸，“米瑤，不要跟我撒謊，要不然看我怎麼治你，快點唱給我聽！”
米瑤看着他，再次搖頭，“我真的不會唱，我沒有聽過這首歌。”
她竟然敢睜着眼睛說瞎話，她會不會唱這首《甜蜜蜜》他比誰都要清楚，她的嗓音像黃鶯般糯軟，唱起這種甜美的歌真的好聽到不行。
以前她沒臉沒皮跟在他身後要唱給他聽，現在他讓她唱，她卻說自己不會唱。
“米瑤！”鳳月冥揮起手。
他是要打她一巴掌麼？
米瑤沒有多少表情，她木木的看着他，靜靜等着這一巴掌落下來。
但是，鳳月冥並沒有打她，他在半途收回了手。
“米瑤，你真是好樣的，你自己回去吧！”鳳月冥豁然起身，然後拽着小萌的纖臂就出了包廂的門，他還特意加了一句，大概怕米瑤聽不懂，“今天晚上我要留宿在這個女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