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視線裡一黑,男人俯身壓了下來,覆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若菱,我們來…談場戀愛吧。”
她瞳仁一縮,當即拒絕,“不…”
“沒徵求你的意見,我是通知你!”男人狷狂的宣誓道。
“皇甫劍晨,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看不出來?非逼着我說出來?恩,好吧,”皇甫劍晨在她的額頭上親親的印上一個吻,“爺看上你了。”
若菱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擡頭錯愕的看着他,“你不是喜歡…米瑤的麼?”
“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跟瑤瑤是朋友也是親人,這一次遊輪party你沒看到我沒舉牌麼,我就是怕…你誤會。”
若菱的心一下子就亂了,這種感覺很陌生,一直以來她的生活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她亂了,好像要失控。
她不喜歡這個感覺但是,他說喜歡她,她發現自己的心跳漏拍了一下。
這時脣上一軟,男人又親上來了。
她迅速抵上他的胸膛躲避,“你別這樣…”
男人伸出大掌將她的小臉扶正了,然後不容拒絕的親吻了上去,“別哪樣,恩?”
這個時候他還在不正經?
若菱揪着他身上的襯衫,將小臉躲在他的懷裡。
皇甫劍晨看着她烏溜溜的小腦袋突然心生憐惜,別看這個女人天生欠的,但是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不安,小時候的生長環境讓她過早的成熟,她的心卻始終沒有長大。
他伸出健臂將她抱在了懷裡,側眸用力的親了一下她的秀髮,他低低道,“不要怕,把你交給我,什麼都不需要考慮只要跟着我走,我會對你負責,對你的未來負責。”
他的懷抱這麼的寬闊和溫暖,就像他此刻低聲呢喃的磁性嗓音般充滿了一股魔力,不停的蠱惑着她,讓她卸下僞裝,敞開心扉,將自己全身心的交出去。
可是,她能麼?
……
翌日清晨。
專機已經在等了,但是皇甫月冥沒有立刻上飛機,而是去了小洋房看周瑾。
莫言跟在皇甫月冥身後上樓梯,他小聲道,“總統,昨天晚上我們總裁受了肩傷,醫生給處理了,但是總裁在海水裡泡了太長時間受了涼,所以發高燒了,現在總裁臥牀休息,高燒一直沒退下去。”
皇甫月冥扭頭看了莫言一眼,淡漠開腔,“你的意思是,李千蕊剛回來差點要了你家總裁的命?”
“差不多…是的。”
皇甫月冥嗤笑一聲,出息的。
推開房間門,皇甫月冥踩着健穩的腳步走了進去,現在是早晨,外面陽光絢麗,但是房間里拉着窗簾,陽光不但沒透進來還顯出幾分陰森的寒冷,鼻翼間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周瑾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皇甫月冥站在牀邊看了一眼,牀上的男人臉色很白,毫無血色,臉上的無框眼鏡取了下來,他抿着乾涸的薄脣,整個斯文英俊的五官跟房間裡陰森的寒氣融爲一體,虛弱裡透着陰霾。
多久了,他印象裡的周瑾從來沒有病過,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躺在牀上。
他拔開長腿來到窗前,然後“譁”一聲的拉開了窗簾,外面絢爛的陽光當即射了進來。
他又返身回到了牀邊,擡腳用力一踹,“周瑾,別他媽的把自己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給我起來!”
整個大牀抖了一下,牀上的周瑾也就緩緩睜開了眼,他許久沒有接觸這樣強烈的陽光了,覺得不適應,所以他擡手擋了一下。
皇甫月冥雙手插褲兜裡坐在了窗臺上,兩條長腿優雅的向前伸,一個隨意的姿勢都那麼矜貴且高高在上。
他漠然的睨着牀上的男人,然後勾着脣角冷笑,“看不出來啊,李千蕊是那麼弱不禁風的,但是她竟然要了你的半條命。”
莫言帶着傭人走了進來,莫言上前將周瑾扶坐了起來,然後在他的背後墊了一個軟枕,傭人送來了溫水,周瑾面無表情的接過來不急不慢的喝着。
醫生上前爲他測量體溫。
“我記得三年前你將人家李千蕊害的家破人亡,她還在醫院裡的洗手間裡吞了安眠藥要自殺,沒想到風水輪年轉,現在的你終於嚐到了當日種下的惡果。”皇甫月冥嘴毒的揭他傷疤。
周瑾小幅度的扯了一下脣角,然後那雙清寒的墨眸落在了皇甫月冥的身上,“你揹着人家米瑤偷偷領了結婚證,看來她沒有跟你鬧離婚,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擠兌我。”
他的嗓音帶着初醒的嘶啞,但是依舊很好聽。
皇甫月冥當即蹙起劍眉,“你知道?”
他知道那本結婚證是他揹着米瑤偷偷領的?
“總統大人,整個Z國有誰不知道三年前你是怎樣死皮賴臉的纏着人家米瑤,人家都不要你了,會跟你領結婚證?”
皇甫月冥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真想上去再踹周瑾一腳,“那你前兩天怎麼不說?看我笑話?”
他還拿着結婚證去質問米瑤,說她逼婚,現在想來他簡直就是一個大傻X。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米瑤不要他了,這個周瑾也知道,但是前兩天他踹開書房大門找他的時候,他就“哦”一聲,隻字不說。
Shit!
周瑾看着他的模樣,“怎麼這麼大火氣,米瑤沒給你泄-火?”
“…”
“那我的藥便宜誰了?我說總統大人,你不會被人戴綠帽子了吧?”
皇甫月冥白了他一眼,無情的譏諷道,“看你剛纔半死不活的樣子,戴綠帽子的人是你吧?”
“…”
周瑾嘴角邊的笑容一下子都沒了,陰下的眉心簡直能滴水。
李煜說,她有未婚夫了,一個月後,她就要跟別的男人大婚了。
呵。
他沒有笑出聲,但是凸起的男性喉結確實輕動了一下,他的手像他的臉一樣白皙好看,他漫不經心的將杯裡剩下的水都喝完,然後遞給了身邊的傭人。
“周少,你的高燒已經退了下去,但是箭傷未愈,爲了您的身體着想,我建議您臥牀休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