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蕊伸手,用力的將他推開,她咬牙道,“周瑾,你真是一個孬種!”
她起身離開。
周瑾看着她俏麗的背影,眼眶猩紅而陰沉。
……
晚上,周瑾已經帶着小妮妮回到了騎士房,但是對面的公主房裡沒有人,李千蕊還沒有回來。
小妮妮洗好澡躺在牀上睡着了,周瑾合上了手裡的童話故事書,垂眸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鋼筆,現在都八點了,她還沒有回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回來了。
周瑾迅速起身,打開了房門,李千蕊真的回來了,但是還有一個人,Jack,現在Jack單手撐在牆壁上,將李千蕊堵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兩個人的姿勢相當的曖昧。
聽到聲音,Jack收回了自己的手,李千蕊看到了周瑾那張已經黑了的俊顏。
“妮妮呢?”李千蕊伸手撩了撩腮邊的秀髮,吐詞不清。
周瑾看着她,蹙起了劍眉,“你喝酒了?”
“嗯吶,喝了一點點…”李千蕊小臉紅紅的,雙眼迷離,她想動,但是身子一軟,差點摔跤。
周瑾動了動,想扶她,但是身邊的Jack搶了先,摟住了她的纖腰。
周瑾盯着Jack那隻手,恨不得用目光將他的胳膊卸下來,他掀動薄脣,帶着命令的口吻,“鬆開她。”
Jack聳肩,沒有鬆手,“美女說你只是她的前夫。”
前夫?
很好,她已經將他們倆的關係告訴了這個Jack了,現在她喝的醉醺醺的,Jack送她回房,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不知道麼?
還是說她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周瑾的耳邊就回蕩起她在海邊說的話,她說如果他跟別的女人睡了,她就要跟別的男人上-牀,這個人選都找好了,就是這個Jack,看來她不是開玩笑的。
周瑾陰沉的盯着李千蕊,“現在知道關心妮妮了?你將妮妮一個人丟下來,自己跟男人喝酒,你是這樣做媽咪的?”
聽着他滿是責備的口氣,李千蕊不滿的嘟了嘟紅脣,因爲醉意所以她的聲線都透出三分醉意,“那要你這個爹地幹嘛的,你就不能…照顧妮妮嘛,從現在開始我需要…自由時間,因爲…我在談戀愛。”
“談戀愛,跟誰?”周瑾勾出一抹陰森的弧度。
李千蕊迅速伸出小手抱住了Jack的脖子,並且含情脈脈的看着Jack,“你沒有眼睛看麼,當然是…Jack啦。”
周瑾目光下移掃了一眼Jack的褲子,然後陰笑連連,“你眼睛長好了,他褲子裡玩意能跟我比?”
李千蕊嗤笑一聲,“中看不中用。”
“…”
“妮妮今天晚上就跟你睡吧,親愛的,我們回房間。”李千蕊看着Jack。
Jack雙眼發亮,他摟着李千蕊的纖腰,“親愛的,房卡呢?”
“這裡…”
李千蕊拿出了房卡,Jack打開了房門,然後抱着李千蕊走了進去,他反手關門。
今天晚上懷裡這個性感小尤物就是他的了。
下一秒,一隻大掌扣住了門板,房門沒有關上,接着一個拳頭就砸在了Jack的臉上。
Jack沒有防備,所以被硬生生的砸了一圈,他整個人向前踉蹌了兩步,懷裡的李千蕊也脫了手。
李千蕊覺得自己要摔下去,頭好暈,“啊”,她輕呼了一聲。
但是一條健臂有力的圈住了她的小蠻腰,然後她被扯入了一副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裡,周瑾那張俊臉在她視線裡放大。
“唔,怎麼是你?”李千蕊擰起了秀眉,兩隻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嘟囔道,“你這個人真的好討厭,陰魂不散,你自己不吃難道還不許別人吃?”
周瑾用力的將她箍入自己的懷裡,懲罰性的掐了掐她的細腰,“你給我老實一點!”
“要不然呢?有本事你來打我呀,打我的…屁股。”李千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還衝着他咬了咬自己的紅脣,媚態十足。
周瑾精碩的腰腹直接一麻,大掌提着她的臀往自己身上按,用力的摩挲。
李千蕊渾身一個激靈,軟成水的窩在他的懷裡。
Jack狼狽的爬了起來,他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兩個人竟然在他面前這麼露骨的調情,那他算什麼?
請來看戲的?
Jack衝上前,一個拳頭向周瑾砸去。
周瑾單手凌厲的扣住了他的拳頭,但是這個Jack也不是好對付的,他身材健壯,又學過防身術,周瑾現在懷裡還抱着李千蕊,最關鍵的是他的身體原因,他動作滯了一下,雖然沒被拳頭砸到,也是後退了兩步直接抱着李千蕊摔在了地毯上。
摔下來的時候他在下,李千蕊在上,下面有一個人肉墊,李千蕊還是不滿意,因爲她的鼻翼撞在了男人堅毅的下顎上,她當即痛出了眼淚。
“唔,好痛。”
周瑾頭疼,他將身上的李千蕊抱放了下來,然後站起身,他陰沉而鄙夷的看着Jack,活動着手關節,最後像Jack勾了勾手指,“過來啊。”
Jack被徹底刺激到了,他迅速向周瑾撲了過來。
兩個男人扭打在了一起,周瑾的臉上身上掛了彩,當然Jack更慘,周瑾幼年是浸在三教九流里長大的,知道怎麼樣下手是最狠的,所以最後Jack一臉的血。
Jack退到牆壁邊喘息,他看着對面的周瑾,周瑾臉色很白,但是雙目陰沉嗜血的像是地獄修羅,Jack的目光往下移,周瑾的右腿褲管裡空空的,一個假肢落在了地上。
Jack倒吸一口冷氣,他…他他…
他現在是一點色心都沒有了,下面軟軟的,沒有任何遲疑,他奪門而逃。
……
房間裡,周瑾的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他伸手抹了一下嘴邊,嘴邊都是血,就連身上的深藍色襯衫上都有。
他痛的倒不是這些小傷,而是腿。
他單腿彎下了腰,將地毯上的假肢撿了起來,本來想重新安上去的,但是李千蕊迷迷糊糊的都已經睡了,反正她也瞧不見,他索性不安了。
將女人從地毯上抱了起來然後放在柔軟的大牀上,他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顏。
好像看不夠似得。
這大半年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想象着像這樣什麼都不做的看着她,只要靜靜的看着就好,他已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