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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說的話有點失禮,我很抱歉,這個送給你並沒有任何意思,只是你自己用過了這產品後才更能體會它們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完美,而且你真是很漂亮,這個玫瑰的真的跟你很相襯。”

宋寧說完便遞給了她,簡單的眼睛裡乾乾淨淨,微微的點了點頭,別她說了再見便走了。

這樣的態度如同春風拂面般的,令人覺得十分的舒服。

專櫃小姐目送她離開,真是教養好到不像話。

買完了需要的幾樣小東西,回家似乎還有點早,宋寧便在在咖啡店裡消磨着時光。

家裡的咖啡肯定不會比這裡的差,但是她還是喜歡這午後咖啡館的安靜,還在滿室飄起的咖啡香。

擡起眼來,看見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眼角眉稍都帶着淡淡的憂愁。

她是簡曼,沒錯的,她不會認錯人的。

“簡曼?”

宋寧輕輕的叫了一聲,簡曼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寧。

她走了幾步站到宋寧的面前,驚訝的說着:“宋寧,是你,真的是你?”

她們好多年沒見了,從學校畢業分開後,聽說她去了外國了。

兩個女人在咖啡館裡像是找到了久違的朋友般,訴說着這幾年分開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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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傭人已經打掃好了衛生回去了,爲了上班方便,元烈結婚後便不回元家老宅住了,而是在市區中心的高檔公寓頂層買下兩套,打通後變得很大,平時自己也會整理。

元家的傭人也會兩天來一次,那時她多半會出去走走,過了中午再回來。

有時就像今天一樣的閒誑,有時會去爸爸公司跟他一起吃午飯,但是今天遇到了簡曼,她們兩個人聊得還是比較投機的,只是有點感嘆,爲什麼那麼美的人,纔不過新婚便遇上了那樣可怕的事情。

帶着心中的一些嘆息,拿起袋裡的肥皂,拆開包裝,拿到元烈的房間。

他配套的浴室裡,銀灰色的皁盒裡,香皂果然是快用完了。

洗衣框裡有他換下的襯衣和西裝,專業乾洗店的小妹還沒來收,她隨手拿起了襯衫疊好放在洗手檯上,再拿起西裝,他穿西裝很好看,寬寬的肩膀,欣長的骨格。

想起來她淡淡的紅了臉,她這一生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便是見過答應了他的求婚。

可是她愛了他那麼多年,他就像一個夢境一樣的存在她的幻想中,所以當他向她求婚時,她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果真是疼了,證明一切不是虛幻。

輕輕吸着西裝上他的味道,淡淡的跟他溫柔的笑容一樣。

只是,突然之間眼神一滯,黑色的西裝扣上竟然有纏着一根頭髮。

蔥白的手指細細的捻來,很長,但是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直髮。

這不是她的頭髮。

況且她的頭髮也不會纏在他的扣子上,因爲他說過要給她時間適應他的,所以夫妻間的親密行爲都是止於他輕輕的一吻。

這根長長的捲髮在她的平靜的心湖像是投下了一顆石子,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再也不能平息。

她輕輕用梵語念着,想要念到心無掛礙時,猛然之間淚水盈滿了她的眼。

怎能不看不聽不說,怎能心無掛礙,他是她的心魔啊。

靜靜的坐在房間,直到夜晚的降臨。

七點鐘,開門的聲音,她輕輕鑽入被子中,相見還如不見。

元烈看着空空的客廳,她並沒有坐在沙發上看書,空氣中沒有茶的味道。

餐桌上沒有她做的清淡可口的晚餐。

平時沒有特別交代時他都會回來,她也會做好晚餐等他,可是今天有點不一樣。

推開她房間的門,屋裡漆黑一片,但從客廳透過的燈光還是可以看到她小小的身影蜷在被子中,她睡着了。

元烈笑了笑,隨手關上門,宋寧真是與衆不同的,如果她去山上住些時間,估計也不會覺得無聊,現代人哪裡還有七點多鐘睡着的?

今天她出過門了。

客廳裡有新插上的花,小小的不知名的花朵她卻能搭配得優雅不凡。

可能逛累了吧,不然平時吃完飯,他們也會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碟片,原版的外文老電影是她最喜歡的,從《茶花女》到《亂世佳人》從《魂斷藍橋》到《簡.愛》。

這些影片雖然攏長,但他還是能饒有興致的陪她看完,看到她有時眼裡閃着淚光時,幾乎有種讓他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突然的一陣燥熱,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偶爾也會這樣早早的一覺睡到天明,但沒給他做晚飯還是頭一遭,想了想,輕輕關上門,轉身出去。

臥室內,紅了眼的她輕輕坐了起來,聽到了開門聲,拔通了一個電話:“飛龍,你幫我跟着這輛車,車牌是xxxxx,還有不要告訴我爸爸。”

這是從小跟着她的保鏢,也是除了她的父親之外,最可以相信的人了。

夜半時分,她才聽到開門聲,輕輕的,絕望的閉上眼睛。

這才新婚幾日呢?

她像是活在一個美麗的泡沫中,這樣的泡沫只是用一根頭髮便可刺破。

她還清楚的記得半小時前飛龍打來的電話:“小姐,姑爺的車進了永御山莊第十二號,我查了一下,那也是姑爺名下的房子,裡面住着個女人叫柳漓,已經住了好幾年了。”

“飛龍,爸心臟不好,你若真是忠心便什麼也不能對他說知道了嗎?”

她只交代了一句,因爲她知道什麼最能事最能讓飛龍聽話。

坐在牀前,才發覺她是個天下最可笑的女子。

她在黑暗中想起了泰戈爾的一句話:theworldhaskissedmysoulwifhitspain,askingfouitsreturninsongs.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而要求我以歌聲作爲回報。”

她是這樣的愛着他,可他卻只給她痛苦的吻。

人生是一張有去無回的單程車票,沒有彩排,每一場都是現場直播。

如果可以,她想要永遠不再相見,因爲乾淨的東西,污了便是污了,她的世界黑白清楚,涇渭分明。

可是她總能想起她的爸爸,這個世界上唯一毫無代價的愛着她的男人從裡到便是她的爸爸,每回看到她帶着他回家時開心的樣子。

她覺得父親有時甚至有點小心翼翼的招待着元烈。

所以,作爲回報,她還必須暫時維持着這樣一個荒唐的婚姻。

還好她還乾乾淨淨,她不再去想這個男人爲什麼娶她,或許真如坊間猜測的商業利益吧,不想,多想徒增煩惱。

有的東西,再愛都得割捨,有的東西再苦都得吞嚥。

事實上,宋寧看着是很簡單很單純的姑娘,但越是這樣簡單的人,往往內心越是強大而不可戰勝的。

早上起牀,換好衣服,出了房門,元烈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她連早餐都沒做,留了張紙條,說去尼泊爾旅行了。

她不像是柳漓,柳漓喜歡去巴黎,法國或者是去最美的外國小島渡假,與他糾纏在藍天白雲下。

他不是一個小氣的金主,但她每月的帳單也算相當可觀。

元烈在偶爾無聊時會看看她們的消費,華服美鑽她不喜歡,宋寧喜歡買書,各種原版電影碟片,雖然不便宜,但她的花費幾乎都不到柳漓零頭。

他記得結婚後他拿了張卡給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自己有的。”

他當然清楚,以宋雄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女兒手頭吃緊。

但他還是交到了她手上:“宋寧,你是我的妻子,這是我做丈夫的責任,這一點請你不要拒絕,我知道你有很多錢,但現在起,你一定要用這張卡。”

握着她白淨的小手時,她紅着臉答應了。

她們真是完全不一樣的,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越來越多時候會想起她。

甚至昨天柳漓坐在他身子上,盡情扭動直到到達的那刻尖叫的時候,他都在走神的想着,如果是她到了,是怎麼樣的?

他還沒有盡興便推開了她,點了根菸坐在了椅子上,跌坐在地板上的女人在爬過來,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卻沒有留戀的離開了。

心裡亂成了一團,拔通了她的電話:“宋寧,你去旅遊怎麼不提早說,如果抽得出空,我可以陪你去的。”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溼潤好聽。

“沒有,我也是臨時看到了本書,書上講的那個地方我突然很想去,就出發了。”電話中的女人聲音並沒有一絲不妥。

他交待了兩句注意安全,可是她說急着要登機便掛了。

柳漓坐在別墅的沙發中,美麗動人的小臉上狡黠的笑着:“張媽,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電話中中年婦女的嗓音有點粗糙:“柳小姐,事情我都已經照你交代的辦了,您一定要說到做到。”

“一根頭髮你拿了十萬塊了,你也真是好賺呀,放心,你只要看好他們我不會虧待你的,以後元家老宅的管家便是你的了。”張媽是元家老宅的傭人,元母很喜歡宋寧,嫌外面請的人不放心,便讓張媽每隔一天便去給她做一次衛生,可憐的元母大概還不知道她那個乖乖小媳婦還是個小處.女的吧。

除了家世好,她宋寧哪一點比得起她。

她已經等了那麼久,可是他終究還是娶了別人。

本來她也以爲這只是他的某方面的權宜之計,因爲從張媽的口中她知道兩人一直不住在一個房間,元烈碰都沒碰過她。

可是最近越來越奇怪,他留在這兒的時間越來越短,來的次數越赤越少,她用盡渾身解數的服待他時他也會走神。

這都在昭示着一個現象,他在想別人。

所以只要有一張王牌在手才能一世安穩,只是這樣的機會他從來不給,他很謹慎。

宋寧心平氣和的回來時,飛虎已經在機場等她:“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已經都做好了,您要過目嗎?”

飛虎有點難檻的說,姑爺做那事時陰陰鬱鬱的,而且有點可怕,怕小姐看了可能會吐血吧。

“給我吧。”

飛虎從口袋拿出一個小東西,宋寧好像很累了,不想多說什麼的,就直接交代了一句。

“送我去銀行。”她一眼都不想多看,只是到了需要的時候,她便有了最有利的武器,他什麼都不能要求她,她便可以輕鬆離婚。

銀行長長的保險櫃鎖進了這個讓人作嘔的秘密,這個秘密她一輩子都不會去看,怕看了會變成她一生的夢魘。

她還會有以後的人生,她答應過爸爸要生兩個孩子,如果是女孩就要叫唐念真,用以紀念她的外婆,她那聰慧而早逝的母親。

做好一切宋寧低聲說着:“飛虎,謝謝你。”

宋寧看着這個在從她少年時便跟在她身後的僕人,如果六年前不是他來接她時,車子撞了,他晚到了一會,她便不會看到元烈,便不會從此陷入心牢。

這一切皆是命運的安排,躲都躲不過。

“小姐,如果必要時,捨棄性命飛虎可以爲小姐做的。”飛虎定定的看着小姐,從小到大,他覺得沒有哪個人比小姐完美。

她是一個智者,只有元烈那樣瞎了眼的纔會這樣。

“不,飛虎,不要爲他人的過錯而買單,我們只要過好我們簡單的生活便可以,再美好的生活也要經歷煉獄般的洗禮,這是我人生的洗禮,讓我自己一個人完成。”宋寧看着忠實的僕人,笑着擺手說不。

她必須做一次割捨,放棄愛他的心,才能贏得自由,可是這有多難,這是一次帶血的割捨。

生活還是這樣不緊不慢的過着。

他還是一樣在日落時分回家,與她在家裡安靜的看着碟片,喝着茶。

宋寧常常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他,只是當年小巷子中的一幕,便讓她泥足深陷,那天的夕陽很好,照在他的側臉上,漂亮得讓人心動的臉上似乎鍍上了層金色,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神般。

一切衆生皆會被色相迷惑,這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過錯不是嗎?

想完便輕輕的笑了。

他當時並沒有注意到她,他抱起了那個美麗的長髮女孩,他也是被色相迷惑的衆生而已,有什麼好怪他的。

她只是沒被生來一副好皮相。

元烈覺得什麼東西悄悄的在改變着,她最近常常會走神,而且會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間睡覺。

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讓他心煩不已,她在想什麼,他沒有辦法探究她的內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的智商可能和他不分伯仲,雖然外人都說宋家的小姐很簡單,其實簡單纔是一種真正的大智慧。

她至少通曉四國以上的語言,特別是梵語,西班牙語這種小語種她曾經不日不夜的看完原文書籍,在破曉時分纔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電話響了起來,元烈看了一眼,接起了電話:“南天,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正努力的壓抑着快要爆發的怒火:“出來喝酒。”

陰鬱的語氣如同海面上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霍南天推開門,便看着那個小女人正呆呆傻傻的坐在窗子旁,小小的嘴巴里呵出了白霜,在玻璃窗上寫着一個“遠”。

現在他必須馬上離開她,離得遠遠的,不然的話,難保他會受不了的衝動的想要狠狠的撕碎她,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應該狠狠的教訓她纔對,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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