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浴室發生的事,之後兩個人都不願再提,假裝是一場春夢了無痕。羨君可不知道自己着了什麼魔,替Lapo做那種事。可是Lapo那浸透眼淚的臉一直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楚和鬱悶,他是個一個健康的俊美的男人,他有慾望可是無法排解,她驚訝的是她雖然第一次用手替男人做,可不覺得那件事很污穢,也許是Lapo的美貌抵消了不潔之感。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想起讀大學時被迫替黎昕用嘴弄,雖然是貨真價實的男女朋友,可是她從來沒有享受過,那物體的令人作嘔的味道成爲她一輩子的陰影。可爲什麼Lapo就沒讓她反感呢?就因爲他脆弱而美麗嗎?
Lapo主動開口了:“早飯你想吃什麼?我買了麪包,塗黃油還是果醬?”
羨君可回過神啦,忙說:“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動手就可以。”
Lapo從鏡子裡給她一個春風般的微笑:“你慢慢拾掇頭髮和妝容,我已經弄好了。”
吃過飯時間還早,Lapo腳傷了不方便走動,可是羨君可去購物Lapo還是堅持要跟着一起去,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無憂無慮又親密無間。他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慢慢走,聞着她頭髮傳來的清香,走到一處街角,一陣微風襲來,一大樹櫻花紛紛迎風飄落,花瓣如雨拂面,羨君可開心地笑起來,伸出手接那花瓣,輕盈的淡淡的粉,如嬰兒的臉頰。
“Sebastian不在好可惜,他沒看見這樣動人的場景。”Lapo感慨道。
羨君可嘟起嘴:“隨便他來不來吧,反正我家也住不下。”
Lapo看看她,明明就是口是心非!他笑了
,不由得期待新的“三角關係”在科隆上演。
Sebastian如他所說,在傍晚時分到達了羨君可的家,羨君可站在陽臺上看見那輛德累斯頓牌照的黑色奧迪Q7開到車庫門口,就知道Sebastian來了。她住二樓,就站在陽臺上打招呼。
“對不起,我只有一個車庫,委屈你的車停在露天了。”
“沒關係,科隆這天氣不會再結霜了。”
“這麼遠你不必開車來的,坐火車輕鬆些。”
Sebastian仰起頭,他笑起來比天空還要明朗:“我這次打算來長住呢,沒有車怎麼行。”
Lapo下樓去幫忙拎東西,Sebastian不讓他動手,只問:“你腳上的傷怎麼樣?換藥沒有?有沒有發炎。”
Lapo心裡一熱,低聲說:“沒事兒的,過兩天就好了。”
Sebastian帶着一個不小的箱子,還有一大束鬱金香和水果籃作爲伴手禮。
羨君可接過花和水果,靠在門框上笑說:“你還真客套,我都沒把你當客人。”
“那你當我是什麼?男主人嗎?”Sebastian嘴角一絲淺笑,抓住了她的話柄。
羨君可瞪他一眼,轉身去了廚房。
有了水果和鮮花,起居室裡面有了些春天的樣子了。Sebastian脫下外套,四處參觀。這是個舊公寓,80平米的兩室一廳帶個露臺,每個房間都不大,幸而廚房還算寬敞,三四個人吃早飯沒有問題。起居室兼做餐廳,羨君可還把書架和電腦都安置在這裡,顯得有點擁擠。Sebastian在櫃子上看見一尊佛像,大感興趣,左右端詳。
羨君可泡了茶端出來,給Sebastian講解說:“這是藏傳佛教供奉的綠度母,梵語叫Tārā,也叫多羅菩薩,是女性的形象。我想你在西藏旅行的時候應該見過這種造像,我這一尊不是什麼貴重的古董,只是很普通的工藝品。”
她說着,一邊把佛像端下來讓Se
bastian上手看,25釐米左右的高度,黃銅做的,還算精緻,不過細看就知道是現代模鑄的工藝。
Sebastian把佛像周身都研究了一般,“嗯,這種造型的佛像我有印象。你信佛教?”
“不,我沒有特定的宗教信仰,只是帶來作爲擺設,在我的家鄉是藏民和漢族混居,融合了各種宗教和文化,我把這尊佛像擺在這裡只是增加一點東方風味,也是對家鄉風物的一種懷念。”
Sebastian笑說:“有些德國人家裡也喜歡擺佛像,其實他們根本不懂那是什麼佛,有什麼含義,是日本的中國的還是印度的也弄不清楚,明明是基督徒,卻故弄玄虛,增加神秘情調罷了。”
“你家裡倒是沒看見有聖母像或者十字架什麼的。”
“嗯,我們是新教家庭,不作興拜偶像,尤其不在在家裡搞這些虛文。上帝在心裡就足夠了。”
Lapo一直在廚房忙活弄吃的,Sebastian和羨君可低聲私語,一時竟然把他忘在腦後。
Sebastian悄聲問:“Lapo怎麼樣?沒再騷擾你吧。”
“沒有,昨天我帶他回家之後,他乖得很,還主動把房間都打掃乾淨了。”
“你昨天帶他走的時候真是把我氣得心臟病快發作,你就像一個特別寵溺孩子的母親把闖了禍的小孩領回家那樣,霸道得很。我真想……”
“想怎樣?”
“不知道,就覺得一股悶氣憋得快爆炸,又擔心Lapo繼續侵犯你,又氣你顧着他不理我。”
羨君可紅了臉,昨天的事她處理得確實不太妥當,把Lapo當個孩子一樣寵溺,完全不講道理。
Lapo探身出來問:“在哪兒吃?到起居室還是就在廚房?”
Sebastian忙說:“就在廚房吧,搬來搬去麻煩。”
他們圍着小圓桌吃飯,Lapo做了煎豬排配土豆沙拉,Sebastian開了一瓶他自己帶來的紅酒佐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