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洗頭髮和身體,與其說是清洗,不如說是愛撫,她抖得如風中落葉,他沾滿泡沫的大掌揉捏哪兒,哪兒就滾燙。關上花灑,他拿大毛巾替她擦乾頭髮和身體,她真美,乾乾淨淨的,芬芳四溢。
這具白嫩柔軟的身體如此誘人,按捺不住,他跪在她身前,吻她修長筆挺的腿,她被抵在牆上,動彈不得。他迷戀這光滑的皮膚,雙手在她腿上滑動,輕柔地打着圈兒。她彎腰抱住他的頭,他的脣順着雙腿之間往上探索,她喘息起來。僅僅是親吻而已,已經溼潤得不成樣子。他溫柔而堅決地吮吸她隱秘的花朵,試探着進入。她想要尖叫,只好捂住自己的嘴。
他吹着熱氣,用手指撥開花瓣,方便脣舌潛入,她嗚咽出聲。
“啊……求你了……”
“求我什麼?要更多,還是停止?”
她抱着他的頭顱,不知道該讓他更深入,還是鬆開。她只能聲聲呼喚他的名字,聲音顫抖而無力。
“繼續叫我的名字,我喜歡你迷亂的樣子。”
他挑逗的親吻極致纏綿,一下猛的吮吸,敏感的身體通電,戰慄潮涌,無法自制。
她從眩暈中緩過來,嗔道:“你欺負我!”
“你是我的未婚妻了,我可以爲所欲爲,我想,滿足未婚夫的欲求是你的義務。”
她氣得捶他,他站起身來抱着她,任她粉拳落下,咬着她的耳朵說情話:“及時行樂,青春這麼短暫,每天要你一次都不夠。”
他抓住她溼漉漉的長髮,輕輕往後拉,她仰起臉,看着他。
“今晚不是夢,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他的聲音炙熱而低沉,眼神簡直要把她融化。
“我知道,我逃不掉,你給我套上戒指,我就被囚禁了。”
“對,我會用鋪天蓋地的愛網住你,無處可逃。你對我而言比生命還珍貴,我願意匍匐在你腳下,與其說是我用愛囚禁你,不如說你是統治我身體和靈魂的女王。”
他吻她,用力吮吸,耳鬢廝磨,身體每一個部分都緊貼,慾望如野獸在血液中奔騰。他將她抵在牆上,他們都是赤裸裸的,本能驅使她擡起一條腿攀住他的腰。
他很快就衝進去,兇猛的幾下她就告饒,光溜溜的瓷磚牆讓她沒有着力點,受不住他這麼大力的衝擊。他大手一抄,把她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寫字檯上,這高度多麼完美,他打開她的膝蓋。
她不配合,他偏要這樣:“你不乖,等下我可不會憐香惜玉。你越乖我越疼你,你懂的。”她不得不張開了雙腿,雙手死死捂住害羞的地方。她這個樣子真讓他興奮得發抖。
他撥開她的手
,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她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看着我,君可,我要你和我一起享受這一刻。”
他捧着她的臉,旋轉挺進,他放慢動作,她真切體會到每個細微的變化,漸漸被填滿的感覺,勾棱的摩擦,鼓脹的撐開。她呻吟起來,身體往後仰,不由自主地擡手遮住眼睛。
這麼快就到達?不,他捧着她的臉,強迫她和他目光交接。
“不要躲,君可,看,看我是怎樣要你的。”
她雙手往後撐在臺面上支撐自己的身體,看他進進出出,順暢自如,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合二爲一,難分難捨。她被這震撼的一幕嚇呆,她嬌小的身體居然可以容納他的巨大,上帝的造物如此神奇!
他的藍眼睛裡火焰熊熊燃燒,血液奔騰,加快節奏,她叫喊起來。四目相對,身下糾纏,眼神也在彼此訴說着情愛。在深情注視中,他們同時衝上浪尖,兩人緊緊抱着,他的十指嵌入她柔軟雪白的肌膚中。他埋在她的肩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的味道。上帝啊,她讓他瘋狂,讓他進入沒有盡頭的極樂世界。
她被抱到牀上,他以漫長的親吻安撫她顫慄的身體。他從不在歡愛之後扔下她獨自一人,情真意切,一心要讓她心滿意足。這種盛情比結合本身更讓她感動,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發自內心的寵愛。她身體裡的抽搐無法停止,甚至越來越潮溼。
他輕輕撫摸着她身下有些腫脹的花瓣:“還沒要夠?再來一次?”
“不要了,Sebastian,我好累。”
他笑着舔她的耳朵,回法蘭克福之後得讓她跟着他一起去慢跑,牀幃之事需要充沛的體力,她還不算個優秀的選手。
他用溼紙巾替她清理乾淨,抱着她,讓她伏在他身上平息,她還在微微顫抖。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背,玩着她的手指,在嘴裡含吮。他明顯沒吃飽,只是強行忍耐。
她擡頭看他,他的眼神愛意綿綿,她吻他的下巴,毛茸茸的鬍渣有點癢,他留鬍鬚的樣子真是性感得要人命。她順着吻下去,他胸毛裡混着古龍水和荷爾蒙的味道,情慾瀰漫。他受不了她這樣的纏綿,換個姿勢,把她放在枕頭上,拉着她的手,凝視着她。
“再黏在一起我就不保證忍得住,還是讓你睡一覺吧,明天我們出發去威尼斯,到了那兒我再狠狠要你幾次,讓你哭着求饒。”
“你是存心不讓我出門。”
“嗯,這次度假只是藉口,我只想讓你成爲我的未婚妻。”
“策劃很久?”
“對,比你想象得更久。”
她藉着一點點微光看手上的戒指,那顆火彩十足的鑽石饒是在黑暗中都閃閃發光。
“這戒指太奢華,你沒必要爲我揮金如土。”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我在你睡覺的時候偷偷試過,大小正好,可見這是上帝的旨意。本想爲你重新訂做一枚,但是用母親的戒指向你求婚對我而言更有意義。這是一顆完美無瑕的白鑽,只有至純至潔的寶
石才配得上你。”
“謝謝你,Sebastian,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感受到他的深情厚誼,他願意和她分享一切。她鑽進他的懷裡沉沉睡去,在他溫暖的擁抱中她夢見了自己的婚禮,層層華麗的大門打開,小天使般的金髮孩子們奔跑着,拋灑玫瑰花瓣,他就在紅毯的盡頭含笑等待着和她牽手,一生一世。
第二天一早,早飯送到房裡來,兩人在風景如畫的陽臺上享用。淡藍的晨霧中羅馬城漸漸甦醒,一彎淡月在天邊漸漸隱沒。
倆人先後打電話告知家人發生的“大事”。
羨君可看看時間,元旦節父母應該都在休假,她打電話到家裡,告訴父母Sebastian在新年夜感人肺腑的求婚,他們連聲恭喜,心裡五味雜陳,歡喜中夾雜着淡淡感傷——女兒遠在萬里,這樣歡天喜地的時刻,卻不能和家人一起慶祝。
Sebastian也打給老Baier:“爸爸,我昨晚向君可求婚了,她答應啦。”
“天啊,這真是新年第一天最好的消息,祝福你們!”老Baier眼角潤溼,兒子終於找到了他想攜手一生的那個人。
掛斷電話,老Baier轉告Schumann太太和Michael這個消息。Michael大吃一驚,打翻了咖啡,白桌布上一片狼藉,他愣愣地站起來,走去窗邊,雙手撐在窗沿,一言不發。Schumann太太和老Baier交換一個眼色,她悄悄起身離開,讓女傭晚些時候再來收拾。
老Baier走去Michael身邊:“我的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情。”
“不,爸爸,你不懂。我很久之前就認識君可,我瞭解她遠遠超過Sebastian……爲什麼是他?如果換作任何別的男人,可能我會奮力一搏,可是……爲什麼偏偏是我的弟弟!?他總是搶先!”
老Baier沉默片刻,如此說道:“也許潛意識中你沒有愛她到發瘋的程度,所以遲遲沒有行動,一次次放任機會溜走。不是Sebastian太快,是你太慢。他們倆認識也一年了,住在一起也大半年,相處不算短。我當年和Sebastian的母親認識才一個月就閃電訂婚。”
Michael想,是他太拖泥帶水嗎?他一直覺得Sebastian和羨君可長不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他是真心喜歡羨君可,越是喜歡,越是小心翼翼。他着了魔,無法自拔,一心想做她最可靠的後盾,時時刻刻準備着在她受傷時撫去她的眼淚。
Michael本以爲羨君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被Sebastian的甜言蜜語弄得魂不守舍。他認爲自己可以等,今年不行就明年,年復一年,直到羨君可幡然醒悟的一天。誰知Sebastian就像最狡猾的獵人,眼明手快地捉住羨君可,一點點機會都不留給他,現在,她是Sebastian的未婚妻,名副其實。
Michael聽見心裡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