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東旭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讀錯了?就算初夏在怎麼精神失常,也不會認別人爲父吧?
“爸,我真的過的好辛苦。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真的是我害死了你麼?是我麼?”
初夏忽然換了個方向,背對着初東旭跪在了墓碑前。初東旭豎起耳朵細細聆聽着,可惜雨滴聲干擾的他根本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過,這個時間在幼藍和她父親的墓地出現。的確透着說不出的詭異。
“爸我真的好想你,爲什麼丟下我一人走了呢?你從來沒有把真相告訴我,可我清楚,我不是媽的親生女兒。我是你和別的女人在外的私生女是不是?如果不是這樣,媽和弟弟又怎麼會在一開始就那麼的討厭我?甚至處處刁難我?可我不恨他們,真的不恨。媽雖然總是找茬,可她卻還是容忍我住在家裡,沒有想過把我趕出家。我知道她這些年只是心裡覺得太憋屈了。”
苦澀的淚水同不停低落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她知道一切。只是委屈了父親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的小自尊。
“所以,爸你放心!雖然幼男變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心痛。可我絕對不會丟下他不管。我也不知道我會在這具身體內存活多久。但是隻要我繼續活下去,就絕對不會拋棄媽和弟弟。如果您在天上看着我,求您給我點提示。讓我搞清楚現在發生的
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我查出車禍背後的真相。”
低頭在父親的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父親的墓碑上。不捨卻又輕聲的呢喃着“爸,下雨了。你在那邊冷不冷?不要生病,不要着涼,即使是在那邊也不要生病,你知道,我會心疼的。”
心疼的擁抱着那座冰冷的墓碑,她渴望的,不過是那張熟悉的笑臉能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可她也同樣清楚,有些人一旦離開,就永遠不會在回來。
轉身,裹着雙肩麻木
的下着臺階。一步又一步,沉重而又悲傷。
初東旭抹去臉上的雨水,繼續跟在她的身後。
一片漆黑的墓園內,兩抹輕盈的身影一前一後,保持着勻速前進着。
眼看就要走下最後是多層的臺階,在穿過一條小道便能到達大門方向。怎料初夏身體虛弱,一剎那的失神,整個人失足跌了下去。
“初夏!”一直跟在身後的了初東旭見狀不禁大叫一聲她的名字,焦急的伸出手臂想要拉她一把,可惜太晚了。
初夏的身體已經順着是多層的臺階滾落而下,頭部重重的磕在了石柱上。鮮血瞬間染紅她的白色襯衫。
“初夏!你怎麼樣?醒醒!”初東旭急忙追了下去,將她橫抱在懷中,冒着傾盆大雨向外跑去。她傷的不輕,雖然眼神微眯,可神智卻不是很清楚。
“雖然我想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沒想你這樣死去。”冰冷的話語似乎有了溫度,初東旭的右手緊緊的拖住她滿是鮮血的頭部。看着她如此痛苦又茫然的摸樣,心底再次生出幾分心疼。
她真的是初夏麼?真的是麼?
再送她去醫院的路上,他一再的詢問着自己。想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頭反而更痛。
一連闖了幾個紅燈之後,終於將初夏送到了急救中心的門口。
“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頭部受到重創。”心在焦急,卻還是相當的沉穩,一連冷靜的將她送到了急救室的門口。護士和醫生們已經在對她急救。初東旭則被安排在手術室外等候。
已是晚上十點多,初家大宅上上下下所有人更是擔心的很。兩個人說是出去談談合約的內容。可是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卻還是不見人影?
初曉已經給商家打過電話詢問,可是商家瑞卻親口告知,初夏和初東旭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兩人電話根本打不通,秋芷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鈴鈴鈴”電話突兀的響起,秋芷蘭心急的接起電話。果然,電話那端是她兒子初東旭的聲音“媽,我現在在醫院。初夏出事了,頭部受到重創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她出了太多血,而且受創的是頭部。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通知爸一聲,我先在這裡守着。”
秋芷蘭頭一暈,險些跌倒。她顫抖着坐回沙發上,不可置信的小聲詢問着“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頭部受創呢?”
“她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什麼?怎麼會?是你?兒子?該不是你推她下去的吧?你真的這麼做了?我不是說過不能弄死她麼!這下,你要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秋芷蘭臉色慘白,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兒子。初東旭向來同初夏水火不容,兒子冷漠殘暴。這次初夏公然向他發起挑戰,已經將他惹怒,難說他不會因此動了歹念。
“媽,你在想什麼?我就算在恨她也不至於動手殺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總之別問了這麼多了。暫時我在這裡守着,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初東旭心煩意亂的掛斷了電話,母親的誤解讓他更是不爽。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冷傲孤僻,他也的確瘋狂到將車開到河裡。可他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加害於初夏。
相反,初夏不再向曾經那樣狂妄無禮。她時不時表現出的冷漠,有時竟跟自己如此的相像。
本想排斥她,可骨子裡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其實是一類人!
看似淡漠冷靜的心,卻隱藏着狂熱和躁動。渴望被人在乎,卻又害怕失去什麼。更多的是守護現在的珍貴。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和護士將初夏推出了手術室。初東旭立刻迎了上去“醫生,我是她的哥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患者有輕微的腦震盪,其它倒並無大礙。不過身體過於虛弱,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和靜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