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環》情緣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長篇小說,文體爲我自創,名叫“書外之書,劇外之劇”……寄情古今,贈予相知……
往事如煙,隨風飄散。青春妙齡,天真爛漫。目送秋波,多情轉盼。文采斐然,舞姿翩翩。
玲玲珊珊(三十二)
吃飯之時,伯母當着珊珊的面對我說:“世一,好吃嗎?”我說:“好吃,謝謝伯母,也謝謝珊珊。”伯母笑道:“不客氣。寒假的時候再來家裡吃飯啊。”我說:“寒假我應該不回這裡了,直接回老家。”“爲什麼?”珊珊忙問。
因爲要保證倩倩能徹底死心,本來我就有這個打算,只是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寒假時間短嘛,”我說:“我想早點回到老家,多陪陪爺爺、奶奶、姥爺、姥姥。”“你不回來看素素老師了?”看來珊珊是有些急了,連這話也說了出來。“素素老師是誰?”看來伯母也有些吃驚。
珊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母親。我也有些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珊珊,你說。”伯母當然不能逼我說,只能去問珊珊:“素素老師是誰,她和世一寒假回不回來有什麼關係。”“她……她是……”珊珊沒辦法,還是說了:“她是我初中母校文學社的指導老師。”“那跟世一有什麼關係?”伯母追問道:“你也在那文學社待過兩年,怎麼沒聽你說過?”珊珊道:“世一哥是文學社社長,自然和素素老師比較熟……我和她又不熟。”“世一,請你告訴伯母,這是怎麼回事?”伯母轉換了目標。
我知道,珊珊和她自己的母親並非無話不談,但從剛纔她們母女倆的對話看來,珊珊還另有心思。“伯母,珊珊沒有說謊,素素老師是我的恩師,我也很敬慕她,也就是這樣了,”我說:“我每次回來,都會去看望她,但也會去看望別的老師,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像這次回來,我就不一定去看望她們了。”
“媽媽,世一哥,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珊珊本就是位冰雪聰明的女孩子,伯母的沉不住氣,似乎已被她看出了什麼:“你們剛纔在那低聲說些什麼?”伯母聽了,有些不知所措……我忙說:“沒什麼,珊珊,你別多心。”“那你爲什麼寒假不回來?”珊珊又追問道。
看來珊珊對我和倩倩的事情確實一無所知啊……不足爲奇,她和小穎都不是喜歡打聽之人,倩倩也很含蓄,應該不會把這事弄得滿城風雨……“珊珊,我不是剛和你解釋過嗎?”我說。“世一哥,你沒說實話,”珊珊盯着我的眼睛:“你不會說謊,而且,你家人非常疼愛你,絕不會讓你獨自一人乘坐火車去外省的。”我是沒說實話,但實際情況也不完全是她懷疑的那樣……我更不可能把倩倩的事情告訴她。
“那是以前,”我說:“現在我長大了……”“是啊,”伯母忙道:“男孩子長大,是應該鍛鍊鍛鍊自己了,坐火車跑長途只是小意思嘛……”“媽……”珊珊打斷了她母親的話:“看來不願世一哥寒假回來的是你!”“珊珊!”伯母有些惱火了:“你怎麼這樣和媽媽說話?”“你有什麼直接和我說不行嗎?爲什麼要爲難世一哥?”珊珊竟然再次頂撞她母親。“好,你讓我和你說,我就告訴你,你不能和世一繼續來往了。”伯母更加惱火了。
“憑什麼?”珊珊也絲毫不退讓:“我已經16歲了,這事我自己可以做主。”“你……”伯母氣得說不出話來。我實在不願意她們母女倆因爲我而鬧翻,忙對珊珊道:“珊珊,你先別急,伯母剛纔可能有點氣昏頭了……她不是這個意思,你現在還在上中學,談戀愛確實不好……”我一面說,一面給她遞眼色……
珊珊不說話了……我又對伯母道:“伯母,今天是世一不對,不怪珊珊……世一一時糊塗,讓珊珊感到困惑了……但世一絕無任何邪念,世一也很愛護珊珊……”“世一,”伯母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你是個好男兒,但珊珊還在上中學,談戀愛會影響她學習的。”“我學習雖然不是很好,但我也不是沒有分寸之人,”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伯母的話,珊珊又忍不住了:“世一哥是好男兒,他會關心我,幫助我,保護我,絕不會傷害我,影響我的學習……當初兄長談過不止一個女朋友,你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學習成績有幾時好過?”“誠遠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怎麼能相提並論呢?”伯母道。“女孩子怎麼了?”珊珊看來是豁出去了:“除了喝酒,兄長做錯了事你也覺得情有可原……我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夢想和空間?當初我想考藝校,你和爸爸就是不允許……現在你又毫無根據的認爲世一哥會影響我的學習。初三前的暑假,他盡心盡力給我輔導功課,不求一絲報酬……雖然時間短,但對我的幫助已經不小了……世一哥的爲人,你也不是不清楚,如今你讓他離開我,是想把我逼上絕路嗎?”“珊珊!”伯母又氣又急:“你不要太放肆……你真是……真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