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實別說是王爺,我也喜歡得緊。”柔柔的在哥哥懷裡開口,好溫暖的感覺:“她待我極好,因爲她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可是那日,她主動的爲我擋下來那一盆滾燙的羊湯。”
“嗯,哥哥知道,即便是蝶舞陽不會撞到你,她不將你拉開,你還是一樣會摔倒對麼?並且身上還會被燙傷。”
“你壞,又笑話我?”
“呵呵!”輕笑出聲,這般善良的人兒,只願在將來的某一天,她能夠受傷淺一些:“香菱,答應哥哥,即便將來再傷心後悔,都不要忘了,我在不遠處等着你!”
“好的!”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日,畢竟王爺能夠爲你捨去皇上賜來的郡主,已是一種極盡的憐惜了。”當時一聽聞殤聿將要迎娶清樂郡主,他可是怒不可遏,直到如今來後才知那位清樂郡主,自大婚之日後已不知所蹤了。
“哥哥是說清樂郡主慕雪凌麼?”
前幾日的一幕再次閃入腦海,當下急得抓住香菱的雙肩:“你適才說什麼?清樂郡主叫慕雪凌?”那日蝶舞陽身邊的侍女曾經說過“什麼蝶姑娘蝶姑娘的,她叫慕雪凌”。
“當然,哥哥連這個也不知道麼?舞藝豔絕天下的清樂郡主慕雪……”越說到後面,她越是害怕,舞陽,她的舞藝她是見過的,那般與世間萬物融二爲一,當時自己都看得忘我了。如今想起殤聿大婚那日,一臉風塵僕僕的慕雪凌,當時帶着濃濃的妝容,也就沒怎麼看清容貌,如今想起,怪不得一見着舞陽就有一股熟悉感,原來,原來……
感覺到香菱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越來越緊,香燁責怪自己的沉不住氣:“香菱,別擔心,即便蝶舞陽是慕雪凌,於你來說也沒改變什麼啊!因爲王爺一直都不曾公開她的身份,可見王爺並不是不在意你。”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香菱並未說話。
“香菱,相信我,王爺絕對是將你放在第一位的!”
“哥哥,我好小氣,竟然前一刻還在說着舞陽的好,現下又在心裡擔憂着她搶走了王爺的注意力!”只有這一刻,她不是王府的王妃,只是一個女人,爲着自己的夫婿傷神的女人,一個需要哥哥安慰的妹妹。
“好了,別難過了,哥哥現在不走就是,陪你走過這一次就好了!”如此的香菱,他又怎能放下?“你早就說過給我做一罈梅花釀的,如今趁着晚梅,我們採些回去做吧?”他偶爾會飲酒,卻因生計困難,香菱常上山採梅,年末做好梅花釀,來年他便可以慢慢的喝上一年,那段時光,很苦,但卻是回憶最深刻的日子。
一聽哥哥不走了,心中的那份茫然竟然一掃而盡:“好,沒帶工具來呢,那依舊裝在哥哥的外衫裡?”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在關城的日子:“好,你說什麼都好!”笑盈盈的脫下外衫,與香菱一起,採了許多綻放正豔的紅梅。
梅林之間,偶爾傳來香菱的幾絲放肆的笑聲和捉弄他的捧腹,那樣的香菱,很是陽光。一身淺綠色衣衫,來回穿梭於梅林,入綠葉一般在梅林間綴上春日的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