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的那一絲不願時,殤聿竟然有絲快意,略去心下的一絲異樣,冷冷的回視着她。
看着緩緩而來的蝶舞陽,褚文珺微微一笑,低聲而出:“我們又見面了。”而後轉身,舉起酒杯:“我也祝離王一切遂願!”
仰頭而盡,殤聿看着褚文珺眼中的笑,一個朗聲大笑:“王子若是喜歡,她今晚便是你的了。”他的今天,便是踩着無數人的鮮血而來,如今,亦不例外!
猛地擡首,即使再過驚愕和憤怒,眸光流轉之間,不過也是平淡如閒雲;擡首驚顏之時,不過亦是木然似鏡水。
無足輕重,應該是這般吧?輕如鴻毛,或許是一種昇華吧?
褚文珺當下大喜,卻在看到一旁隨行而來的使臣之時,只是一個嘆息的婉拒:“此番時日倉促,委實沒有絲竹之心,還望離王見諒啊!”側眸相望,佳人一臉平靜,還望她不要誤會纔是。
“王子果然認真辦事!”昂首朗笑之間,殤聿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鬆了一口氣:“罷了,你來本王身邊侍候着便是了。”
“是!”
一整個晚上,蝶舞陽神情都有些恍惚,其間有一次倒酒,竟然還倒在殤聿的手上,他倒也沒動怒,脣角反倒噙着一抹淡笑。
好不容易回到營帳裡,梳洗都沒有,蝶舞陽整個人便已經躺了下來。
春花因着今晚的在宴會上侍候一名將士得體,被喚了過去侍寢。隔壁上帳裡的女子,想必也是有生意,倒是鴉雀無聲。
月涼如水,悄悄的從營帳縫裡露出一絲亮光,彷彿黑暗中的一道曙光,雖然幽暗,卻也能指引他人前行的方向。
整個營帳裡,寂靜得猶如死一般的安靜,黑暗中睜眸而臥的女子,幽亮的一雙眸子,猶如那孤寂的白狐,舉世唯她,站於巔峰之上,遙遙望着那永不可及的遠方。而眼前的懸崖,只需它的身子稍稍的一個向前,便是巔峰下的粉身碎骨。
白狐,那是站於巔峰之上,纔會有着舉世之孤,而她的人生,一直孤寂的活在懸崖底下,爲何老天仍舊不肯罷手,還要將她踩入地獄?
軍妓?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個詞,她沒有任何錯,卻被迫染上塵埃,從觸不可及的仙子,成爲那萬千世界裡最底下的一層,如蹴鞠一般的讓人踢來踢去。
想要,只需那人的一個言語,她便可以是貨物,成爲任何人的,不想要,他人一個拒絕,再次踢回。
淚,不知不覺的滑落。
清透,泛着她獨有的靈氣。
玉指輕觸,涼涼的,有些寒冷,三伏天裡讓人涼透心扉。
呵!淚水,不應該是溫暖的麼?不應該是可以稍稍的讓她感覺到一絲暖意麼?爲何她的淚,卻是如此的涼?
一隻粗糙的手,在黑暗中,隔着衣衫輕輕的摸上了她的胸。
身子一個瑟縮:“何人?”雙眸驚愕,無奈不過是一片漆黑。
手迅速撫過,臉頰上的淚水已經幹成虛無,化作一縷清水,揉和春泥,護着花的成長。
來人並不做聲,只是手在下一個瞬間,便已探入她的衣衫,輕捏着她的渾圓。霸道的脣,雖然在黑暗之間,卻能精確的找到她的發聲之處。
無需再問,不用再想,如此囂張跋扈,除卻殤聿,再無他人。
脣,輕輕的咬着她的脣瓣,想要她張開牙關,讓自己得以進入,不想她只是一味緊咬。猛地一個用力,她的血,散發着一絲妖冶的流出,他靜靜的等候她的容納。
即使脣瓣傳來血腥之味,不想她仍然無動於衷。
不得其入,殤聿亦不強求,反倒是輕輕吸允着她脣瓣的血。
她的脣,因着他的用力,一陣陣的脹痛發麻;而她的血,因着他的吸允,緩緩的注入他的體內。
這樣的姿勢,兩人一直維持着,他不開口,她亦不拒絕。
直到脣彷彿要綻裂開來一般,“啊”的一聲,才從蝶舞陽的齒間逸出。
他霸道的舌,在下一刻,靈活的闖入,帶着她的血,和她的丁香交相糾纏,深深的探入她的喉間,挑逗着她的感官。
自己的血,和着他身上的味道,汩汩的注入她的喉間,霸道而滾燙,雖不是溫暖,卻也變相的暖和了她的靈魂。
許久之後,他的吻稍稍的退開,輕添着她乾涸的血跡,脣間不帶感情的逸出:“任何人不得忤逆本王!”
本應是良辰美景之時,本應是浪漫纏綿之刻,他卻能不帶情慾的說出此番話來,可見即使在要她的時候,他不過也是發泄而已,與軍妓一般的功用呵!
見她並不回聲,殤聿脣下又是一個用力。
“知道!”輕輕的說出,伸出雙手,緩緩的環上他的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