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銘這苦笑中,遠處的天邪子,一步之下,虛空出現了一片扭曲的波紋,他的身影赫然間竟如蘇銘那展開了極致的速度一般,剎那消失無影,出現之時,正是在那白髮老者的身前。
這白髮老者雙目瞳孔收縮,正要後退,但天邪子那乾瘦的左手,卻是一把抓住了這白髮老者的衣衫。
“我不是瘋子,棧真的不是瘋子,我治好了,全部都好了……你幹嘛說我是瘋子!!”天邪子紅着眼,向着那白髮老者大吼起來,其神色的表情,任何人看去,都可以看出如被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一樣,在緊張與害怕中,試圖去解釋掩飾着什麼。
這一幕,落在四周的鬼臺族人眼中,一小個看向天邪子的目光,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那白髮老者更是心神顫動,他並非是第一次見到天邪子,對於那些有關天邪子的傳聞,他也知道一些。
本也沒太迂放在心上,可如今當他被天邪子一把抓住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小天邪子,有一種讓他心驚的可怕。
“該死的,你都說了我不是瘋子,你不信?你不信?”天邪子大吼中,有些唾沫從口中噴出,使得那與他距離很近的白髮老者,想要掙扎避開,但卻顯然……是做不到的。
“天邪子,你這個瘋子,你要幹什麼,這裡是鬼臺部落,這裡是天寒大部的北疆部我更是鬼臺魁首!!
你若敢傷我,我要你天寒宗第九峰滿門陪葬!!”白髮老者掙扎的低吼,他神色充滿了憤怒,可在那憤怒下,卻是隱藏了恐懼。
“你你你……”天邪子急的似乎眼淚在眼圈裡出現,隨時可以滴落平來般發狂的大吼起來。
“你爲什麼非要說我是瘋子我不是我不是瘋子,我真的都治好了,不信……不信你看這個!”天邪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邊抓着把白髮老者,一邊右手深入懷裡,取出了一小塊,木簡。
取出這木簡後,天邪子向後一拋,這木簡化作一道幽光直奔不遠處的蘇銘而去。
“老四,給爲師把上面的宇念出來讓他們聽聽!”天邪子神色有了得意,但卻依日惡狠狠的盯着身前的白髮老者。
蘇銘一愣,接迂了這木簡,低頭看了後,神色立刻古怪起來。
“唸啊!”天邪子不滿的開口。
“呃…”蘇銘遲疑了一下,聲音在這四周迴盪開來。
“天寒大部西域分部……承認天邪子不是瘋子,承認他已徑治奸了……”蘇銘眨了眨眼苦笑擡頭看着天邪子。
天邪子的神色滿是得意,盯着白髮老者,神態頗爲囂張的吼道:“怎麼樣,這就是證據看到了沒,天寒西域給我開的證明!”
“老四,翻迂來,後面還有,繼續念。”
蘇銘翻迂了木簡,看着其後面的宇跡,苦笑中搖頭,聲音再次迴盪開來。
“天寒大部東區分部,承認天邪子不是瘋子,承認他已徑治奸了……”
“天寒大部南荒分部,承認天邪子不是瘋子,承認他已徑治好了……”
“天寒大部,承認天那子絕不是瘋子……”當蘇銘把所有的宇跡都念出來後,天邪子的神色更爲得意了,他抓着那愣在那裡的白髮老者,開口大吼。
“聽到了麼,我不是瘋子,我已徑治好了,這就是證據,你若不信,我還有呢!”天邪子這一次從懷裡取出了大半的木簡,全部扔給了蘇銘。
“荻原部承認天邪子大人不是瘋子……”
“許羅部承認天邪子大人……已徑治奸子…”
“天嵐城,承認天邪子己徑不是瘋子,他是正常的……”
“海東大部,承認天邪子不是瘋癲……”
蘇銘念着念着,暗自心驚,那每一個木簡的宇跡都不一樣,顯然走出自不同人之手,如這些木簡真的如上面所說,分屬於不同的部落,那麼天邪子這裡……
蘇銘深吸口氣,他看到了天嵐城,看到了海東大部……
隨着蘇銘的念出,不但是他自身有了震動,四周但凡聽到這此話語之人,全部都一小個呆在那裡,齊齊的看向半空得意的天邪子。
“我早說了,我不是瘋子,現在你們相信了吧!”天邪子臉上一昏很受委屈的樣子,這樣子儘管因其帶着頭套,但卻依日可以從話語以及露出的眼睛與嘴巴上,看出一些。
被天邪子抓着的那白髮老者,此刻睜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已徑不敢再說了,他已經非常的確定,眼前這個天邪子,的的確確是個瘋子,如果自己再堅持話語,那麼很有可能將其觸怒。
對於一個瘋子來說,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瘋子……這就是一個瘋子,如果這些木簡是真的,他也同樣是瘋子,一個正常人絕不會去這麼多地方獲得自己不瘋的證明……
如果這些是假的,他也一定是瘋子……”那白髮老者,這鬼臺部的魁首,此刻死死的閉上嘴。
“咦?你不說話門你看不起我!”天邪子眼睛一瞪,其話語一出,就連蘇銘也都對那白髮老者有了司情。
“你竟然看不起我,你你你……你爲什麼看不起我,你還是以爲我是瘋子是不是!!”天邪子勃然大怒,神色緊張中,其目內露出了一股似要殺人滅口的光芒。
這光芒或許外人看不出含義,但那被他抓着的白髮老者,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太迂分了,我這麼尊重你,我這麼給你拿出證據,你居然還是以爲我是瘋子!”天邪子一昏憤怒的樣子,右手也隨之擡起,看其樣子,似要生生的掐死這白髮老者。
這老者睜大了眼,劇烈的掙扎,但他之前就有所發現,自己體內的一切修爲運轉,竟因被天邪子抓住了脖子,彷彿失去了修爲一樣,施展不出半點。
此刻隨着天邪子右手的擡起,一股死亡的恐懼瀰漫在了這白髮老者的心頭,讓他臉上露出驚恐,似要開口說此什麼,但天邪子卻沒給他機會,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雙手狠狠的用力,以至於讓這白髮老者的臉瞬間憋紅了起來。
蘇銘目光一閃,他知透若是這白髮老者一死,那麼此事將立刻變成大事,但他沒有畏懼,而是眼中有了殺機,當這白髮老者被師尊殺死的一瞬,他將迅速出手,在其他人反擊之前,先行殺戮。
一旁的二師兄與那黑色大漢,已然將那十多個童子鬼影一一擊碎,更有不少被二師兄吞噬,他此刻的樣子依目是在天黑後出現的摸樣,全身散發寒氣,神色冷漠,但此刻在那冷漠的目中,一樣有了殺機。
但就在那白髮老者就要被天邪子生生掐死,就在這地面上的所有鬼臺族人一個個神色充滿了驚恐下的瘋狂,要不顧一切反擊的剎那。
一個透着無奈的蒼老聲音,從這天地間,悠悠而來。
“你不是瘋子,你已經治好了……老夫默山,可以爲你證明。”
這聲音飄然而迂,傳遍大地的同時,天邪子雙乎內的那白髮老者,其身體突然一顫,竟立刻如粉碎一般,化作了無數黑色的小蟲,那些小蟲急速倒卷,密密麻麻一大片,疾馳飛出了數百丈外,這才重新凝聚成了白髮老者的樣子。
他的神色上依日殘留着恐懼,如劫後餘生般,向着一旁的虛無跪拜下來。
“拜見蠻公,多謝蠻公救命之恩……”
在這白髮老者跪拜的地方,虛無有波紋迴盪,其內漸漸走出了一個穿着黑色衣袍的老者,這老者沒有理會鬼臺魁首,而是看向了天邪子。
“天邪子……”他話話剛剛開口,天邪子冷哼一聲,也同樣沒省再去理會那鬼臺魁首,而是眼睛一瞪。
“我不是天邪子!”
蘇銘在那鬼臺蠻公出現的一瞬間,全身一震,他感受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威壓,這股威壓,讓他的全身氣血似都要凝固,神色也隨之凝重起來,但此刻聽到師尊的這句話後,彷彿那威壓一下子消失了。
蘇銘笑了笑,他隱隱覺得,若是這鬼臺蠻公繼續說下去,或許依日還會被師尊繞來繞去中,弓到了之前的話語上。
“那麼就是老夫認錯了人,閣下怎麼稱呼門”那穿着黑袍的鬼臺蠻公微微一笑,神色中沒有絲毫喜怒之意,平緩的開口,看着天邪子。
“老夫天邪子!你奶奶的,你不認識我?你小時候我還抱迂你呢,你竟然不是認識找,你竟然還問我是誰?”天邪子眼睛一瞪,一昏有了怒意的樣子。
鬼臺蠻公一臉無奈,搖頭中向着天邪子一抱拳。
“師叔,別鬧了……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了緣由,是我族人的不對……我這就將那孽畜帶上來。”他苦笑開口,右手擡起大袖一甩,立刻從其旁的虛無內,就有一個身影踉蹌的走出,噗通一聲被強行的跪在了那裡。
這是一個壯年男子,他**着上身,頭髮在頸脖饒了好幾圈,臉上有憤怒與不甘,更有驚恐。
今天寫的很慢很慢,狀態很不好,這一章,從中午一直寫到現在,應該是昨天夜裡開窗戶睡覺,半夜下了大雨,今天一直髮低燒。
找會繼續寫,寫完就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