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可能有親看這一章會覺得看不懂,紫紫提前解釋一下,其實這章後面是以做夢的形式來詮釋小馨的感情的訓
而一反常態,今天晚飯比黑擎天吃得慢的黑冥夜,即便再黑擎天離開桑好一會兒後,仍有一口沒一口的挑着菜吃,似乎短時間內不會離開餐桌。
這個現象在何叔的意料之外,因爲平時用餐最快的便是少爺,總是先生、夫人還只吃了一半的時候,就已經用完離開餐桌了,所以最近一週來,他都是伺候先生用晚餐,然後將夫人的晚餐準備好後,再然後,開始熬藥。
看了看時間,何叔只好上前一步諸示“‘少爺,我先進去替夫人熬藥,稍後再過來。”
何叔還以爲會被?難,卻不想黑冥夜竟爽快應下。
“去吧。”他頭也不擡的說着,是冷漠的語調,卻比那邪惡帶笑的語氣聽起來讓人覺得輕鬆百倍,至少女傭們都這樣覺得。
何叔行了個禮,才走進廚房。
只是這時,黑冥夜卻慢慢的掀起了眼簾,墨黑的眸裡閃爍着讓人不安的深沉,就像黑洞一樣,動作卻是十分懶散的夾了只水晶蝦送入嘴裡,嚼着,然後放下筷子,慢騰騰的站起身,卻是朝廚房走去。
女傭們互看着,眼裡漬楚的寫着!!少爺是不是走錯了方向?的疑問。
廚房裡,何叔正專心的將藥包拆開,準備放入紫砂鍋裡,並沒有察覺身後有人靠近。
直到,那突兀的邪語如鬼魅般驟然響起,“她的藥一直都是你親自熬的?”
何叔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將藥都掉在了地上,好在及時抓住,放好後,才轉過身看向不知何時站在後面的黑冥夜,“少爺,您怎麼進廚房來了?”
“她的藥都是你親自熬的?”黑冥夜不答,只是重複的問了一遍。
即便沒有明說,但兩個人都明白那個“她”指的是誰。
何叔謹慎的回道,不知道他的用意,“是的,因爲先生不放心,所以都是我親自看着。”
“是嗎?”黑冥夜冷淡的掃了眼那些藥材,“都是些什麼藥?”
何叔遲疑了一下,才避重就輕的回道,“少爺,只是些安心寧神、補氣養血的藥。”
雖然先生沒有明說,但他想,先生應該是不希望少爺知道這件事的吧,畢竟少爺曾愛過夫人,要是知道夫人是因爲他而得了這種病,只怕好不容易平靜了三年的黑家又會掀起什麼波瀾來。
“安心寧神的藥?養尊處優的黑太太,只用偶爾去幼稚園教教孩子,過着這麼悠閒的生活,要吃這種藥?何叔,你是在和我說笑?“黑冥夜假笑着,隨手捏起其中一位中藥,放到鼻尖聞了聞,那優雅的動作竟讓人移不開視線。
何叔不語,他一直知道,這次回來少爺變了很多,他甚至懷疑,即便他說出了夫人的病情,少爺怕也不會相信。
“當我沒進來過吧,你繼續熬。”黑冥夜將藥放回藥包上,腳步一旋,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只是嘴角不知何時彎起一抹詭異莫測的弧度。
夜,向馨靜靜的躺在黑擎天的臂彎裡,月光從未拉緊的窗簾中間灑進來,靜靜的落在兩人身上。
小斯”,小馨””
遙遠的呼喚侵入耳裡,像是從天際飄來,向馨正舒服的睡在海綿裡,不願醒來。
小騎,“小馨,……
那聲音也不放棄,繼續呼喚着,而且越來越清晰,細聽之下,好像有種說不出的空靈感,就像在空曠的山谷裡,帶着疊音一樣,只是更好聽,沉沉暖暖的。
是誰在叫我?向馨終於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見。
啊!她驚嚇的跳了起來,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好黑啊,擎天,你在哪裡?她顫抖的呼減着,卻發現那聲音根本進不了自已的耳朵,她不知道,是自己發不出聲音來,還是耳朵聽不見了。
恐慎、膽怯、心慌、戰慄……各種情緒都聚攏在了一起,讓她連哭泣都忘了,那是比面對死亡還要可怕的感覺。
這究竟是哪裡?我不要在這裡,不要!
突然,一道強烈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也刺痛了她的眼。
忙擡起手臂擋在了前面,雙眼也因不適而閉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感覺那光亮似乎暗去一些後,她才慢慢的睜開眼,不知何時,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像是光彩奪目的城堡。
周邊都是一片漆黑,唯有別墅被燈光照得通亮,一眼看去,就好像一座置身夜色之中的璀璨水晶。
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感覺好熟悉?
她遲疑的想着,竟沒有了害怕的感覺,心反而因這熟悉而安寧下來。
她慢慢的走進別墅,小心翼翼的出聲,有人嗎?
空曠的大廳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她卻奇異的不感到害怕,而且對這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猶豫了一下,抵不住心中的誘惑,她朝樓上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只有一步,又好像走了很多階梯,然後她就看見了那個圓形的閣樓,中間鋪着紅色的圓形地毯,然後連接着長方形的地毯向四個通道延展開來,而圓形地毯上擺着幾個舒服的抱枕和一架天文望遠鏡,一男一女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靠着抱枕,嬉戲着。
他們是誰?爲什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向馨正想上前,卻聽見沉穩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猛然回頭,只見一名黑衣少年正朝自己走來。
他有着十分完美的修長身材,飄逸的短髮層次分明,但很怪異的是,她看不清他的臉,就好像被霧擋住了一樣,只能看見一雙深邃而注滿了溫柔的黑眸,那樣的熟悉,讓她心跳猛然加速。
少年忽而對她露出抹寵溺的笑容,心幾乎快要窒息,張了張嘴,向馨正想說什麼,卻聽見一道歡快的女聲從身後飄來。
猛然看去,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正坐在地毯上,興致勃勃的朝這邊招手,“你好慢哦,快過來!”
向馨忽然愣住了,那個女孩爲什麼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她劌退着,滿目驚恐,就像坐在雲霄飛車裡一樣,心臟幾乎快要停滯。
然後,一陣風從身邊吹過,是那個少年,他穿過自己,走向那名少女,露出寵溺的笑容,專注的眼裡清晰的倒映着那名少女的笑靨。
心酸就那麼毫無預警的襲上心頭,向馨看着那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拉着少年在她旁邊坐下,一臉期待的看着夜空,說,“你說爲什麼我們看了這麼多年的行星,怎麼就不能找到一顆新的行星呢?如果我們找到了,然後以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命名,該有多好!”
忽然間,向馨好討厭那個少女,想用力的抹去她臉上刺眼的笑容,因爲她總覺得,那個女孩現在的笑容就像是毒藥,會傷害那個少年的毒藥。
但她動不了,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在了外面,然後聽見那名少年溫軟的笑聲,“傻瓜,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就幫你達成的。”
頭有些暈眩,向馨莫名的想要落淚,停止了無用的掙扎,就那麼癡癡的看着那個少年,專注的看着他的專注,根本沒有去聽他們接下來又說了什麼,直到少年的笑容消失,向馨的心也跟着一緊,但那少年看不見她,他挑起那名少女的臉,嚴肅而憐惜,原來,那個女孩哭了。
向馨這纔看向女孩,卻因那個女孩的表情而莫名的心窒起來,連她自己也不懂爲什麼,只想阻止那個少女不要說下面的話。
可是,任憑她怎麼喊,聲音都發不出去,她用力的捶打着看不見的牆,卻撼動不了半分,不知名的痛一點一滴鑽入心肺。
然後,她聽出的聽見了那個少女哀泣的聲音,“爲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樣做根本不值得,你會恨我的!”
擡頭看向少年,只見他嘴角微揚,語氣無奈卻飽含寵溺的說道,“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在我心中,只有你值得,知道嗎?”
淚一滴滴的從向馨的眼眶裡落下,是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疼,心中不斷的迴盪着的是,那個女孩不值得,她不值得。
“即便,即便我做了一些決定,一些會打破現在的平靜,改變我們之間關係,甚至,可能會傷害你的決定,你也不會恨我怨我嗎?”那個女孩急切的問道,近乎是哀求的說道“那你發誓,發誓今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以後我做了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不會不理我,好嗎?”
“好。”少年竟毫不猶豫的對她許下承諾,“不管今後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永遠陪在你身邊,不會不理你。”
那誓言就如針,一根根紮在向馨的心頭,那是種她掌控不了的感受,閉上眼,她覺得好無力。
好傻,他好傻,爲什麼要答應那種荒謬的要求?他根本不該答應啊!
可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時,想再看一眼那名少年時,卻變了場景,她置身在一個華麗的宴會大廳,陌生的人在身邊來來往往。
她惶然着,虛僞的笑容,尖銳的眼神就像猙獰的魔鬼,正朝她張開血盆大。”她像發了瘋一樣胡亂的跑着,只想甩掉那些可怕的人。
終於,耳邊沒有了聲音,她站在冷清的走廊上,鬆了口氣,她扶着牆喘息着,細小的聲音傳入耳裡,就好像有道未知的力量牽引着她一樣,將她帶到了一間光亮的房間裡,她再一次看見了那個少女!
今天,少女穿了件白色齊膝晚禮服,臉上也化了妝,看起來是爲了宴會而準備的,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名穿着藍色拖地晚禮服的女子。
少女似乎有什麼急事,要離開,被卻藍衣女子拉住了手腕。
向馨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看着那名女子,直覺告訴她,那名女子要說的話很重要。
“我只說一句話,你要記住了。”藍衣女子直直的盯着少女,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曾說過,我也有得不到的,那就是我們不同的夢想,是對是錯沒有人有權利去說什麼,但是,你自己心中要有一個天怦,能夠衙量得出哪一個纔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你明白嗎?”
向馨清楚的看見了,當藍衣女子說這句話時,眼中飄過的一縷憐憫,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一樣,壓迫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無法再看下去,再一次當起了逃兵,慌亂的跑離了那個房間。
可是不管她怎麼逃,都避不開那名女子的話你自已心中要有一個天秤,能夠衙量得出哪一個纔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明明那是對那個少女說的,爲什麼她聽了,心會這麼痛,就像刀子害在心口上一樣。
優惚間,她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好僥”……那個少年的!
心強烈的跳了一下,撞在胸腔壁上,她慢慢的回過頭,果然是那名少年,仍舊是一身的黑色,說不出的帥氣,臉上掛着讓她覺得幸福的笑容。
心沉醉了,彷佛就這樣看着他的笑,就能夠感覺到幸福的存在了。
只是爲什麼,他臉上的笑容忽然變成了扭曲與猙獰,爆睜的雙目裡燃燒着的烈焰幾乎將她吞滅。向馨擰着眉,有些獵手不及,不好的預感擴張着,她順着他的視線,僵硬的轉動着頭,果然,在另一側看到了那個少女。
只是此時,那個少女正吻着另一個男人。
“轟隆隆”
乍響的驚雷似乎就落在腳旁,向馨焦急的看向少年,他臉上沒有了笑,沒有了溫柔,只有空洞和茫然,就連雨水打溼了他的身體,也渾然不覺。
心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緊促得讓她難以呼吸,她心疼的上前,想要保住他,給他安慰,卻撲了個空,她是透明的,她碰觸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她。
淚,再一次爲這個看不清臉的少年落下,已經分不清是痛還是無力。
少年忽然怒了,如一頭因受傷而失去理智的野獸,嘶吼着,朝少女身邊的男人揮去一拳。
向馨愣愣的看着少年狂怒的模樣,看着少女驚叫着跑向另一個男人,看着三人對峙着,這一暮熟悉得讓她恍惚,好在,在某一個時候也曾發生過一樣。
呆呆的看着他們,竟只能看着他們的嘴在動,耳邊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她着急的拍着自己的耳朵,看好像看着一部無聲的啞劇。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聽不見他們說的話?
正當向馨急切不已的時候,聲音再一次傳入了她的耳裡
“不要,冥夜不要,求求你,不要!”少女死死的抱着少年的腰,攔着他。
少年的身子無法抑制的顫抖,臉上的表情像是悲慟又像是絕望,他陡然仰頭,大笑起來,悲涼的笑聲在這樣的雨夜更顯得悲哀不已。
看着他那雷模樣,向馨感覺自已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樣,空空涼涼的,卻又能感覺那刻骨銘心的痛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蔓延開來。她聽着少年悲憤的低吼,“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
明明他是在問着那個少女,但向馨卻覺得他問的是自已,是在對着自己嘶吼x咆哮。
我將你當成…………
當成了什麼?爲什麼找不到那樣的詞語?就在向馨無法挖出心底的答案前,就聽見了那個少女顫抖的聲音,“我一直都將你……將你當成哥哥。”
不是的!向馨陡然擡起頭,厲聲大吼起來,不是哥哥,不是哥哥!
可是誰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少女聽不見,少年聽不見,那個男子也聽不見,她深深感覺到了無力,這就是局外人的痛嗎?
又想逃避了,可是雙腳就像被釘在了地面一樣,她走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名少年從憤怒到絕望,再死心的奔離而去,從他充血的眼眶裡落下的淚就像烙印一樣刻在了她的心上。
向馨慢慢的蹲下身,哭泣着,她已經分不清楚心底的那份痛,到底是移嫁了少年的痛,還是自己爲少年的痛在痛。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不想再看下去了,不想再看着那個少年受傷了。
可是,她控制不了這變幻莫測的空間,她又被帶到了一個透明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透明的呈現在她的眼前,讓她莫名的發抖,尤其當視線移到浴室的時候,她的身體瞬間僵化。
“啊一一”
尖叫充斥在耳際,她怔了一下,剛纔那聲音是她發出的嗎?很像,但又不像,但這個緩衝終於讓她的身體短暫的恢復了自由,她的視線不敢再看向那裡,僵硬的側過身,一道陰影朝她衝過來,嚇得她連退數步,跌側在地。
但那道陰影卻穿過了她的身體,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一道陰影以更快的速度從她身體裡穿過去,她愕然回頭,卻見一個男人正從背後將一個女人壓在玻璃牆上,直接撕裂了女人的內褲,不顧女人驚恐的尖叫,衝進來了那個女人的身體裡。
那悽慘的嘶喊讓向馨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因爲那個女人竟有是那個少女,只是外表更加成熟了,這讓她甚至有種錯覺,被侵杞的那個人就是她。
戰慄着退後一步,又突然想起什麼停住腳步,等等,如果被侵犯的是那個少女的話,那麼……”,她的視線僵緩的移到男人身上,雖然依舊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她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那個少年,只不過是更加成熟了的少年,只是那溫柔深邃的眼瞳變成了狠戾與殘酷。
向馨忽然不想看了,也不敢看了,一步步的退着,想要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狹小空間,但明明一眼便可看完的房間爲什麼就像跑不到盡頭一樣,不管她跑到哪裡,都能看見他們交合的身影,甚至,少年逼迫着少女在他面前做盡所有最私密、恥辱的事情,一寸寸的將她的尊嚴和人格挖空,直到少女麻木了。
心像被兩隻手用力的朝相反的方向撕扯一樣的痛着,可真正讓她恐懼的是,她不是爲少女的悲慘而哀痛,反而是在爲少年滔天的恨意而痛,痛他的人格爲什麼會扭曲成那樣。
她閉上眼,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看,不想聽,她什麼都不想知道,不想看見。
這樣想着,周遭似乎真的靜了下來,她狐疑的睜開眼,仍是在那間房裡,只是情景變了,少女像幽魂一樣沒有生氣的躺在牀上,手上插了針頭,連接着牀頭的吊瓶,房間裡又多了名男子,不是曾見過的男人,但也是個有着溫和氣質的人。
只是那名男子卻和少年爭執起來,甚至對少年動了手。
她想叫那個男人不要打他,但她知道,她的聲音傳達不出去,黯然的垂下剛剛舉起的手,她苦笑着,原來她已經習慣了站在戲局外嗎?
睜着眼看着兩人吵鬧,她聽不見出他們在說什麼,只見少年猙獰的面容漸漸變成了恐懼,然後踉蹌着走到牀邊,顫抖的抱住少女,低啞着聲音哀求着,“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懲罰我酬”
“你忘了嗎,你說過的,只要我爲你打造一座獨一無二的宮殿,你就會和我兩個人一起,開開心心的住在裡面一輩子的,這是你的承諾,你忘了嗎?我已經做到了,可是爲什麼你卻要這麼懲罰我?”
聽着他聲聲卓微而哀求的輕喚,看着眼淚慢慢的打溼了少年的眼,向馨心痛如刀絞,恨不得能搖醒那個和她有着一樣容貌的女人,取代她,擦去他臉上的淚,撫平他心中的扭曲。
可是,她做不到,連安慰他的話語都說不出口,向馨突然好痛恨這樣的自己,爲什麼,爲什麼她是一個局外人?
就在她痛苦萬分的時候,一縷悠揚的旋律飄入她的耳裡,她細細的聆聽着,細眉糾結在了一起。
那是什麼曲子?好熟悉啊,有點像“…結婚進行曲!
她愕然回神,封閉的房間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白色的教堂,原本躺在牀上的少女竟穿着一襲白色的婚紗坐在新娘化妝間裡,羞赧的接受朋友的祝福。
看着她那樣的笑容,向馨格外的心慌,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不過,他們終於要結婚了,至少那個讓她心痛的少年不用再那麼痛苦了,這樣就好了,不是嗎?她苦笑着,黯然的想要離去,卻發現身體的自已再一次被禁錮住了,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向馨氣怒的掙扎着,究竟是誰在控制着她?
就在她掙扎間,那熟悉的腳步聲就擊在她的心頭,不回頭,她也知道,是那個少年。
這一次,她不想回頭,可是,當她看見少女流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時,迷感了,忍不住,還是回了頭,她看見了那個少年,但他身上的怨氣卻更濃郁了,表情冷酷而殘忍,那像是要毀滅整個世界的恨意連她都覺得膽寒。
當她看見他的黑色穿扮時,倏地明白了,因爲他不是新郎,少女要嫁的竟不是他!
爲什麼?向馨不能理解的看向少女,後者竟被少年的到來嚇得魂不附體,那急促的喘息彷佛隨時會岔了氣一樣。
那一刻,她對少年的恐懼都化爲了無盡的哀傷與憐惜,憐憫的看着少年一步步的逼近少女,向馨痛惜難耐。
“那麼,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得償所願了呢,我的“”“母親!”少年冷徹心扉的話語重重的劈進向馨的心底。
母親……
耳畔好像有道模糊而熟悉的嗓音與少年的聲音相重疊,再一次,那像是某種東西欲從體內爆發出來的感覺將她包圍,她急切的想要去將她挖出來,但無從下手。
心跳得更加快了,想抓卻抓不住的感覺讓她又急又氣,直覺告訴她,只要抓住了那份感覺,她就可以從這個空間逃出去了,就可以不用這樣備受煎熬了。
但越是急着去破解,就越是無法遂心,只能被迫看着他們互相傷害的畫面。
“爲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爲什麼?”少女歇斯底里的衝着少年吼道。
“放過你?我告訴你,這一生你都別想我放過你!”少年惡狠狼的詛咒着,下一秒,又狂肆的笑了起來,驟然欺近一臉死白驚懼的她,大掌輕輕的按在她的小腹上,在她耳畔,私語,“何況,你可分瓣得出,這裡面孕育的,究竟是我的弟弟,還是……我的兒子!”
向馨面容一顫,瞠大了雙目,少年的孩子?少女的肚子裡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卻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你究竟在想什麼?向馨對着少女怒喊,但她的聲音傳不出去,而且,她的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往後拉扯着,要將她從這個房間裡拖出去。
不要拉我,我話沒有說話,不然她會後悔的!向馨喊着,但無情的力量仍是將她拉離了那個空間。
再次回到黑暗裡,沒有害怕,只有無盡的心痛,她自己也不懂的心痛,全身冷得發抖,她抱着自己,縮成一團。
那個女孩會後悔的,她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