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放學,陶週週主嚷着要去看林星莫和侯俊楠那幅畫。於是便約了韓天朗,蘇哲羽,還和林美熙一起去。幾個人一同走,像是很大一羣人似的。他們通過走廊,走上了臺階,就來到那個特意用來擺放畫的地方。那個教室裡面,塞滿了人,那裡已經有很多同學在參加畫了。那些人都圍着畫在轉,整個教室裡麪人頭涌動。 Wωω.тт kán.℃o
只見畫室的外面豎着一隻金屬邊框的木牌子,上面寫着這次大賽的規則。這次的比賽,選拔方式是採取學生與老師共同評的方式,老師評了再由學生評。當然了,老師就是全校的老師了,而學生也當然也是全校學生了。足見學校對這次畫展的重視。雖然不是藝術學校,但是相傳,十幾年前,也曾出了一個很厲害的畫家,讓學校耀舞揚威了一翻。以至於學校都想要去重新挖掘一下,看看是否有天才潛伏在這衆多的平庸之輩之中。以讓學校重新震一震自己的威風。
這次的獎品也是歷年來最爲豐富的一次了,一等獎不僅是現金獎勵,還有移動設備,那都是最新款的電子數碼設備。二等級是少了一點現金,但還是有含金量很重的電子產品。三等級現金略少點。
大家都對這次比賽很看重。
侯俊楠和韓天朗,蘇哲羽幾個人擠到了門口,等林星莫和陶週週,林美熙幾個女生慢慢悠悠從遠處走過來了。大夥兒才一起進去。看了一下學校的簡介,衆人便一起進到裡面,陶週週第一聲問道:“俊楠,星莫,你們的畫在哪裡啊?”
“可能在最裡面吧。”侯俊楠說着,往周圍望了望,那裡擺滿了畫,他也看不出哪張是他們自己的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林星莫說。
“你們沒來看過嗎?怎麼會不知道的?”林美熙在一旁抱怨道,抱着雙手,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陶週週連忙過來拉過林美熙的手,說道:“美熙姐姐呀,別生氣啦。我們星莫也是交給了老師的,對不對,星莫?”
“是的。”林星莫說。
“大家不用在這裡爭執了,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看到了嗎,全都在裡面了。”還是蘇哲羽說了一句話,讓大家迅速安靜了下來,看來蘇哲羽班長的組織能力和號召能力還是很強的呀。
“就是嘛,哲羽歌說的對。”陶週週又在一旁搭話道。
“我們分頭走吧,你們女生去看邊,我們從這邊進去。”韓天朗也提出了意見道。
“怎麼,你把俊楠和星莫分開呀?”陶週週爲林星莫抱不平道。
“這個人是你纔對!”韓天朗確定地說道。
林星莫和侯俊楠只是笑而不語,而林美熙很是無奈這兩個人的對話,於是不煩地說道:“你們吵死了,行了,來看個畫,能不能靜點,這裡又吵,都聽不見說話了。你們兩們不要說話好不好?不然我走了,不要看了。”
陶週週和韓天朗立刻閉聲,他們最怕林美熙發火了。
“行了
,大家一起進去吧。”蘇哲羽又大聲喊道,像極一個領導。
“那就一起進去吧。”林星莫說。
林美熙第一個擠了進去,侯俊楠已經在前面獨自走了進去了。林星莫和陶週週挽着手也相繼走了進去,蘇哲羽和韓天朗跟在她們後面。
裡面一圈的都圍了一條線,線上就是那些畫了。那些五彩繽紛的畫,有各種的款式,有山水畫,有人物,有素描卡通,素描人物,還有畫石膏的,很多很多,真可謂是臨廊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這麼多的畫,看都看不過來,陶週週不禁驚歎道:“星莫,這些畫實在太好看了,每個都畫得這麼好,不知你們的畫能不能當選啊?”
“不用替我擔心了,我們不在乎名次,只是想作爲一個活動參加一下而已,而且我們都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畫功,看看能不能有點好點的評價。”林星莫說。
“我很想看看你們的畫啊。”陶週週說。
“林星莫,你真是庸俗呢,藝術的名字都被你沾污了,還要評價?還要證明自己?太荒謬了吧?”林美熙不遺餘力地批評道。
“不是啦,只是娛樂一下。”林星莫又補充道。
“美熙,你不要這樣處處針對星莫嘛。”陶週週在一旁幫腔道。
“對了,星莫,你們的畫到底在哪裡,怎麼看了這麼久,都看不到你們的畫的?”蘇哲羽說。
“我也不知道,俊楠,你找到了嗎?”林星莫問。
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侯俊楠這時也四處張望,似乎也找不到他們的那作畫了。於是也摸不着頭腦,說道:“嗯,我也不知道。今天明明帶來了,我還看見老師親自拿到這裡的了。怎麼現在都不見了呢?”
“是不是被人撕票了呀?”陶週週問道。
“不會的,怎麼被人撕票呢,又不是人,只是一幅畫而已啦。”林星莫說。
“嗯,那這幅可能很好,所以被人早早地拿走了。”韓天朗推測道。
林星莫被逗樂了,掩嘴一笑。
“那我們才四處找找看,把整個場都看完了,就知道有沒有了,可能在後面呢。”蘇哲羽說。
“這後面還有嗎?”林星莫問。
“你看前面,那邊有一個拐角,還有一個地方沒看完呢。”蘇哲羽說道,指着那拐角處,一個彎口,那裡貌似是這個教室的一個小房間,可能很少有人發現,所以很少被人看見。而裡面貌似也是放畫的地方。
於是蘇哲羽便帶領着衆人來到了這個小房間,一進到來,就見到裡面很多幅畫,展覽着的也是這次的作品。林星莫和侯俊楠的畫就在房間的那個角落裡,擺放着。
“在那裡。”林星莫第一個說道。
“是那幅《囚鳥》嗎?”陶週週好奇地問道。
“是的,就是那幅,我們進去看看。”林星莫說。
就聽見林美熙在門口嚷道:“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了這樣一個小房子,真是的,浪費我時間。”
韓天朗也調皮地跟在蘇哲羽的後面走了進來。蘇哲羽的臉上最平靜,他只是慢慢地踱着步走了進來,靜靜地看着這些畫。
侯俊楠等衆人走進來了,才最後一個進來的。
陶週週一進來,就一驚噓唏,被這房間的畫吸引得大聲驚叫:“哇,星莫,這些畫實在太漂亮了。要是我能搬一幅回家,就好了。”
“你覺得很漂亮嗎?”林星
莫問道。同時,林美熙在一旁屑地朝陶週週瞥了一瞥嘴,說道:“切,少兒科!”
“什麼少兒科啊,美熙。”陶週週聽到了,就眼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就是眼光低的意思。”林美熙篤定地解釋道。
這解釋令陶週週的心思一下子冷了下來,明白到林美熙分明在踩自己,就自動自覺不響半句聲了。於是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看畫。
“星莫,這就是你的畫《囚鳥》嗎?”陶週週在林星莫耳邊輕輕聲地問道。
“是啊,週週,就是這幅。《囚鳥》。”林星莫說道。
“你懂什麼!”林美熙在一旁又撥陶週週冷水道。
陶週週被噴得一臉沮喪的神色,被韓天朗看到了,覺得很解懷,他最喜歡看陶週週被罵的樣子了,特別的令他開心,於是便竊竊地笑了笑。
在這麼多人欣賞着畫的時候,蘇哲羽只是靜靜地遊走在衆人之間,靜靜地看着牆角上掛着的畫,那是一隻在籠子裡的鳥,是水彩畫來的,下面有林星莫和侯俊楠薯名。他走在林星莫的旁邊,跟林星莫並肩走着。在畫前停了下來,擡頭望着畫。
“靈感來自哪裡?”蘇哲羽問旁邊的林星莫道。
“來自於我和侯俊楠的發現。”林星莫說。
“什麼發現?”蘇哲羽問。
“心靈。”陶週週插話道。
“其實是俊楠媽媽的一幅畫,我們是重新創作的一幅新的《囚鳥》,寓意也和俊楠媽媽那幅差不多,不過,我們是經過我們的想象,畫出這隻小鳥的。”林星莫解釋道。
“這是什麼鳥啊?”陶週週問道。
“是白鴿?黃鶯?喜鵲?燕子?”韓天朗似乎和陶週週有同樣的困惑。
“這是鸚鵡。”林美熙說。
“不是,這是一隻侯鳥,南飛的侯鳥。”林星莫說。
“什麼寓意?”蘇哲羽問。
“侯鳥囚禁。”侯俊楠說。
“爲什麼要困着這隻侯鳥,不讓它南飛啊?”陶週週問了一個衆人都想問的問題。
“因爲,這是一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侯鳥的鳥。”林星莫說。
“那是什麼鳥啊?怎麼這麼高深的?侯俊楠,星莫,你們弄得這麼高深,我們這些平常人很難看懂的。”陶週週吵吵嚷嚷的,倒是說了句實話。令衆人又再一次關注起林星莫的回答來。
“因爲這隻鳥認爲自己是一隻金絲雀,不想做侯鳥,寧願關自己在籠子裡,也不願南飛,不去過屬於她的歸途。”林星莫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陶週週若有所得地說道。
“你懂個啥。”韓天朗在一旁說道。
“我當然懂了,星莫的解釋,不就是說一隻鳥不願回去她的樂園嘛。”陶週週說。
“哇,原來你理解得這麼好啊。”蘇哲羽也不禁讚道。
“我是星莫好姐妹啊,領悟星莫的話最快了。”陶週週說。
林美熙聽到這個話,就又“切”了一聲陶週週。
“我說你領悟得不好到位,什麼樂園啊,分明是疲勞奔波嘛。算是樂園嗎。一隻鳥南來冬往,你要做這樣一隻鳥嗎?要是我也寧願做一個籠子裡的金絲雀啦,有得吃,有得住,在籠子裡風流快活,多好。”韓天媽說道。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也許一隻侯鳥還是做回它自己最快樂。”陶週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