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莫從他們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期待。只憑着一張相片,又怎麼能找到人呢,你以爲是拍電視連續劇嗎?不是,這是在現實中,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林星莫於是侯俊楠騎車回到了小區。侯俊楠把林星莫放下後,就回去了。林星莫把車子停在門前,就把箱子拿回了餐廳裡。
兩個月後,林星莫等來了查不到此人的消息,她失望了。公安部門都找不到的話,她就徹底沒戲了,她也就真的放棄了再查這起案子,就當是無頭案吧。她把那個手機卡收了起來,放到抽屜底下,再用幾本厚厚的筆記本壓着,從此不再看這個了。
週末的時候,林星莫到侯俊楠的家裡學畫畫,終於去學畫畫了,林星莫感到一種過了很久似的。她和侯俊楠也同學了兩個月了。說短也不算短,長也不算長。但是現在已經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拘束,兩個人一起到侯俊楠家裡也不覺得怎麼樣了。
在侯俊楠的家裡,桌子上,擺着一杯熱檸檬汁,一盤炒花生,還有一堆紅薯,前面還有一堆炭,燒得火紅的。是侯俊楠專門帶回來的碳,用來在家裡烤火很暖和的。
這時屋裡,中間是火爐,林星莫和侯俊楠圍在火爐旁邊,溫度有點溫暖,印着兩人的臉。
林星莫握起那杯飲料,喝了一口,不禁問道:“你怎麼也會熱了?”
“這不是到你家之後學的嗎?”侯俊楠說,“怎麼樣,熱的還可以吧?”
“嗯,很溫暖,喝下去很暖和,腸子舒服多了。”林星莫說。
“那就好。”侯俊楠說,自己把那盤燒花生剝了一粒出來,問:“要不要吃?”
“我自己來就好了。”林星莫。
侯俊楠才把那粒烤花生拋入口裡。然後抓起一個碳黑來扔到中間的爐火中,看見火紅的碳灰升起來,像幾個紅紅的菸灰,就不停地扇扇胸面前,那些灰趕走了之後,才坐回原來的位置。
“你別弄那些碳了,很多灰!”林星莫說道。
“好吧,我想把幾個紅薯放進去,烤!”侯俊楠說道,轉身往身後又拿了兩塊碳加進去了,說,“現在加多幾塊碳,等碳燒紅火了,就放進去紅薯去烤,很好吃的!紅薯很容易熟的。”
“哦,你這麼周到,還烤紅薯啊?”林星莫說,看着他手中的碳一眼,又看看桌上的紅薯,足有一斤一隻的紅薯,皮上還破了點,看起來很新鮮。
“這是我從外面市場裡買回來的。很新鮮吧?”侯俊楠說。
“你是這樣一個人生活真好,想怎樣都行。”林星莫說,臉上很是羨慕的神色,想到,要是自己一個人住的話,她也會像侯俊楠一樣把自己安排得瀟瀟灑灑的,想怎樣就怎樣,完全不用顧及任何人的看法和評價。
“是吧,你來吃一個紅薯,已經燒好了。”侯俊楠說道。
“不是吧,我不吃了,會弄髒手的。”林星莫說。
“我剝給你吃。”侯俊楠說,然後拿了一個紅薯剝了起來,手都弄得很髒,然後用一個紙巾,包了紅薯,給到林星莫身前,說,“給,你的紅薯。”
“謝謝。”林星莫說道。接過了侯俊楠手中的紅薯,說道:“這種紅薯真好味道,肉質很香甜啊!”
“
是嗎?那你多吃一個?我剝給你吃?”侯俊楠問。
“不用了,你這樣,我很像吃了就對不起你了似的。”林星莫說。
“不是,我是自願的。”侯俊楠說。
“那你剝你自己的紅薯吧!”林星莫說道,拿起紅薯來吃起來。然後又說,“要不,我剝一個給你吃?”
“我怎麼敢勞駕你林星莫大人啊!你可是全校考第一呢。”侯俊楠說。
“我哪裡是,算了,你不是要教我畫畫嗎?趕緊的啊,別磨磨蹭蹭的!”林星莫說。
“我吃完這個,就陪你畫狐狸,嘻嘻!”侯俊楠說。
“哦,這樣嗎?你喜歡畫動物?”林星莫問,“爲什麼要偏偏要畫狐狸?”
“要不然,你想畫什麼?”侯俊楠問。
“我想畫鳥!”林星莫說。
“嗯,那你想畫什麼鳥?”侯俊楠問。
“我想畫畫眉!”林星莫說。
“不會!”侯俊楠說,“走吧,我帶你欣賞一下我們家的畫室。這裡是我媽媽畫的畫留下來了,本來是想舉辦一場畫展的,但是因爲某些原因不取消了,所以畫就留在這裡,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我想看。”林星莫說。於是侯俊楠把林星莫帶到了那間二樓的隔間裡,打開了門,裡面藏着許多的畫,全部都是水彩,山水畫最多,人物也有,風景也有。林星莫十分欣賞地繞了一週,讚歎道:“哇,你媽媽真會畫畫,不匱是大畫家,這些畫都難畫的吧。”
“當然了,要不然,你做畫家啊?我媽媽都是在國外展覽的!就擺在畫廊裡,全部都是我媽媽的畫。”侯俊楠說,指着牆上一幅畫,說道:“你不是想學畫鳥嗎?我媽媽也畫過一幅鳥,你來看看。”
“好的,在哪裡?”林星莫問道。
“在下面,不夠地方放,我把它放在下面桌子底下了。你等一下。”侯俊楠說着,彎下腰,從下面拿了反着的木板中艱難地抽了一張出來,說道:“就是這幅,我也挺喜歡的。”
林星莫看到了那幅畫,只見一個金色的鳥籠裡,裝着一隻羽毛灰黑色的小鳥,在籠子裡,停在小竹上,那麼的輕巧!小小的尖嘴,灰溜溜帶着光澤的小眼睛望着外面,一棵樹,樹上有一條蟲子。名字就叫《囚鳥》。
“這只是麻雀嗎?”林星莫問。
“大概是吧。”侯俊楠說。
“幹嘛把麻雀關在金絲籠裡?”林星莫問,“它不是應該在樹上吃蟲子的嗎?”
“這就問媽媽才知道了。也許這隻麻雀想回但又回不到樹身邊。”侯俊楠說。
“是嗎?這麼可憐?”林星莫說,抓起那幅畫看個夠,畫工真的很好。
“但是它有金絲籠子,很多鳥都羨慕金絲籠的。”侯俊楠說。
“我知道,夠矜貴!”林星莫說。
“也許麻雀想做一隻金絲雀,這就是這幅畫的寓意吧。”侯俊楠說。
“寧願關在籠子了也不回到樹上?!”林星莫問。
“你問麻雀好了。”侯俊楠說,“好了,看完了畫,我們到畫室去吧,我在那邊還有一點工具,鉛筆都在,我教你畫。”
“好的。”林星莫說道
,於是便跟着侯俊楠來到了畫室,侯俊楠因爲自己一個人住,所有房間都物盡其用,雜物可以隨意放。這個畫室裡,有一些簡單的畫畫工具,鉛筆等等。
林星莫說隨意地在一個畫架前面坐下來,拿着鉛筆,在畫紙上面,掃描了幾筆。侯俊楠就站在她後面,執着她的手,教她畫畫。她覺得這樣有點臉紅,但是還是繼續畫了。不一會兒,侯俊楠放開了林星莫的手,說讓她自己畫。他到外面坐坐。於是一個小時後,林星莫從畫室裡出來,在大廳裡,才見到侯俊楠。
“這是什麼?”林星莫見侯俊楠手上拿着一本很大的像是書一樣的東西看着,便問道。
“相簿。”侯俊楠說。
“哦,我看看。”林星莫說着,坐在侯俊楠身邊,看了起來。
“你先看着,我去給你倒杯咖啡,累了吧?”侯俊楠說。
“手的點酸。”林星莫說,接過侯俊楠的相簿,一頁一頁地代頭翻起來。這上面都是侯俊楠拍的風景,人物,居多。林星莫欣賞這些照片拍得真是好,她沒想到侯俊楠一個高中生,竟然會拍照,而且很專業。她卻什麼都不會,只知道埋頭讀那幾本書了。
在看着這些照片的時候,林星莫翻到了一頁,咦?怎麼侯俊楠會和這個女孩子照了相的?這不正是那個車禍的女孩嗎?
她望一眼侯俊楠,他正好從廚房裡出來,端了一碗豆腐花,說:“冰震豆腐花!”
“放下吧,你看這個女孩子,你認識她嗎?”林星莫說道。
“這個?是街頭賣字的女孩子,她和我照了這張相就走了。怎麼,你也想買幅字嗎,她的字可寫得好了,要不要我拿給你看看。”侯俊楠說道。
“不是,這正是目擊證人。”林星莫說。
“什麼目擊證人?那場車禍?”侯俊楠問道。
“是的。”林星莫說。
“哦,原來是這樣。”侯俊楠說。
於是林星莫和侯俊楠去找到了這個女孩子,在一處貧民區裡,找到了那個女孩子,林星莫只是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後來女孩子在林星莫和侯俊楠的勸說下,向警方提供線報,認出了一個人來,那個疑兇漸漸浮出水面,這個人,是林平!
在知道了這個後,侯俊楠和林星莫都感到吃驚極了,怎麼會是他?但是林平很快被證實是真兇。是他自己自首的,因爲忍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林平親自去投案自首了。但是後來再問口供的時候,林平對不上來,林星莫也把存儲卡交了出來,然後終於找出破綻,那個視頻裡有一個女人的高跟鞋,林平不知不覺中,供出了他有一個情人。於是順着情人找下去,就找到了,原來林平是爲了替情人頂罪,都去自首的,真正的撞死男孩子的是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林平的情婦,林平因爲太愛這個女人,纔去幫她頂這個罪的。後來終於真相大白。
林星莫才終於釋懷,終於大白了。侯俊楠也輕輕鬆了一口氣,和林星莫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林家因爲林平的事,公司業績一路下滑,不久就負債累累,倒斃了。
從此林美熙恨死了林星莫!並認爲林星莫就是毀了自己幸福家庭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