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是彼此折磨的一晚。秋耀宸果真如他所說沒有任何愛憐,他甚至是變着法耍着狠的折騰身下的人,清清整晚都慘叫不斷,一度覺得自己在冰冷的海洋裡沉浮,就快死掉,實在支持不住,清清痛得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清清只覺得眼皮酸澀不堪。她眨着眼,試了幾次才終於掀開眼簾。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頂,片刻,昨晚那羞恥的一幕浮在眼前。清清如受驚的小鹿,小手緊緊的抓着被子,眼神警戒的四處看。
他早就穿戴整齊,坐在角落那張竹藤椅上,靜靜抽菸,不過他的目光,卻是瞬也不瞬的落在清清臉上。
清清裹着薄被,身子艱難的掙起來,靠在牀頭,清清冷冷盯着他,“秋耀宸,你這個強姦犯,會有報應的!”
薄薄的脣間溢出一絲涼涼的笑,擡起手,秋耀宸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他優雅的吐出團淡霧般的菸圈,情緒和聲音都沒有絲毫起伏,“強姦犯?呵……就算我是強姦犯好了,你又能如何?報警抓我?行啊,人就在這裡,我等着,看你怎樣把我告進去!證據的話你隨便取,我樂意配合。如果有需要,再來一次也行。”
“你不要臉!”
向來溫婉的清清被他猥褻的話氣得小臉通紅,她定定的看他,眼眶忽地就潤了起來,昨晚的一幕越想越不堪,清清眨了幾下眼睛,瑩瑩的淚水直往下落。
她覺得好委屈,她何嘗不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可他有那麼強悍的家世,外公是原中央黨校校長,那些在戰場上立下赫赫功績的將軍都是他外公門生,母親又在國資委執政,父親更是吒叱商界的名人,這樣的他就像他母親說的,自己有什麼資格配?
所以在他面前自己忍住心疼,將淚水往全自己的肚子裡咽,聽從他母親的安排,將自己扮演成一個貪財圖利的險惡女人,這段感情也終於在她的醜陋嘴臉之下劃上終止符。從此,她的身體除了貼上卑鄙無恥,居心險惡的標籤之外,還烙上了他深入骨髓的仇恨,一起釘進她生命裡的,還有她徹骨噬心的痛。
只是這些,他完全不知道。因爲那個鐵腕強勢的女人居然在她面前低下腰身,求她諒解一個母親疼愛兒子的心情……
清清抹去眼淚,那些傷心她不願再去回想,畢竟當年她確實也收了錢,這也是她不可磨滅的罪惡。
清清深吸了幾口氣,淚光點點中,她遙遙望着藤椅上的人,“如果說你恨我當年欺騙了你,如果說你的自尊心不允許被我踐踏,那麼秋耀宸,昨晚就算是我的補償!從今往後,咱們誰也不欠誰,就當完全不認識。”
他的眸光閃了閃,卻沒有過多情緒,他只是將手裡的菸蒂摁到菸灰缸裡,用力摁滅。他說,“雖然你是這麼想的,不過實話告訴你,想要裝作不認識,不可能!”
“爲什麼不行?”
清清都快被他逼瘋了,她藏在被子裡的拳頭緊了又緊,指甲深深的掐着手心,那尖利的疼意和腿間灼燒一般的火辣令疲倦的清清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