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就聽肖伍晶關心的問到。
“沒,沒事”校服女孩說完下到地上,沒來得及撣去身上的土,趕緊去看向她爸爸的腿。
“快點扶我過去!”此刻我身後的時尚青年催促我說着。
我回過頭,看到那羣人已經到了麪包車,很快就要將麪包車團團圍住。
此刻我心想;你小丫的還敢對我大呼小叫的,本來就看你不順眼,我不如就藉着這機會好好整整你。
“你急啥,你看他們夠得到你嗎?”我說着,便看到此刻腳下已經是人山人海,無數的人已經將麪包車團團圍住,並不斷伸手向上胡亂的抓着或拍打着車身。
面對腳下那恐怖的場面,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我還是決定要好好整一整身邊這位小青年。
就在我發愣這幾秒,他已經坐立難安起來,雙手扶着電網猶豫着,並不時回頭看向我,好像希望我能扶住他。
我看到他這樣,便抓住機會,洋裝沒站穩,並向後拉扯了他一把。
“哎呀”我假裝叫了一聲,並把他拽離了電網,就看他“哎哎哎”顫顫悠悠想要在微微晃動的車頂上穩住身體。
而我則是半蹲在了車頂上,看着他那被嚇的慫樣,心裡之前積攢的惡氣也就算髮了出去。接着我立刻抓住了他,並站起來將他拽向電網,扶着他,看着他慢慢翻越過去。
“你剛纔怎麼啦,爲什麼要叫??”我聽到肖伍晶在說話。
“那小光頭真討厭,拉鍊也不拉”校服女孩說着。
我聽到她這麼說,激動的腳下一滑……
一隻腳直接踩空,滑了下去,半截身子被夾在了麪包車和牆壁的中間,只剩下雙手抓住電網。
“啊啊啊,救我啊啊”我死命的喊着,被卡住的雙腿根本沒地方登,只能夠自然下垂,而雙手卻一點也不敢放鬆。
“肖伍晶!快救我啊”我又是一嗓子,但我的聲音很快就被四周的吼叫淹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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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使我的雙手承受太多壓力,我感覺根本撐不了多久。
這時候已經開始有活死人發現了卡在縫隙中的我,並努力向縫隙裡面擠着,邊怪叫邊伸着手想要抓我。
也不知道他們發現我出現異常沒有,根本感覺不出對面一丁點動靜。
就看那縫隙處的活死人此刻已經離我越來越近,隨着他越來越深入,就感覺麪包車離牆壁距離越遠,距離越遠,縫隙越大。但我的雙腳仍然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但如果我鬆開手,那絕對就會被死死的卡在下面,即使上方有人拽都不一定拽的出!
“救命啊啊啊!!”我喊的喉嚨都快爆了,雙手已經堅持不住了,而最可怕的是,那個活死人已經能夠碰到我的咯吱窩了。隨着他這麼一下一下的抓我的癢癢肉,我的手就更使不上勁。
癢癢的感覺漸漸的被疼痛所代替,那個人拼命的撓着我的側身,幾乎下一秒就會把我的肉皮撕開一樣。
我現在才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砰~砰砰”頭頂突然幾聲震耳的槍聲響起,並有着灼熱的子彈殼砸到了我的頭上。
就看我左側的那活死人,此刻已經腦漿四濺,失去動力的手也垂了下去。
我趕忙擡起頭,發現牆頭上正有人舉着槍,瞄準着我身邊的活死人。而那人,卻是時尚小青年。
他看到我,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死:“你不用急,它們現在夠不到你了”
他說完,便縮回身子。牆頭不見了他的蹤影。
我感覺他這是在報復我,赤裸裸的報復我!我怒火中燒,但又不敢發飆,只是繼續的向着牆後的人求救着:“救命啊!別不管我啊!”
此刻突然心中涌起了滿滿的負面情緒;我只是個死刑犯,人家憑什麼冒着危險回來救我?我有什麼值得別人拯救的?何況人家對我也已經仁至義盡,沒槍斃我,還帶着我跑了這麼遠,剛剛又有人將我左側的危險通道封死,夠了,這已經夠意思了,我也沒必要再奢望什麼。
想到這裡,我便停止了呼救,雙腳仍然在胡亂的踏着,雙手卻已經快要鬆開,就在我決定要放棄的時候,牆頭上又響起了說話聲:“你再叫就會引來更多的喪屍!我只是把槍交給那個人,你至於這麼着急嗎?”
面對說話聲,就感覺上帝又爲我開啓了生命之門,雖然只是開了一道縫隙,但這,已經夠了!
“兄弟,快拉我一把,我手抓不住了!”我激動的說道。
爲何說是生命之門的縫隙呢?因爲我看他那瘦弱的小身板,想要將我這個將近一百七十斤的人拉上去,總感覺不太現實。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小光頭!”……
時尚小青年和剛冒出頭的校服女孩一人抓住我的一隻手,接着能看得出他們兩個使着吃奶的勁在向上拽着我。隨着身體逐漸上升,我的腳也踩到了一兩處牆面的凸起,我便順勢一蹬……
終於成功翻越了過來,我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像身邊兩個年輕人道謝,我就感覺一陣噁心,隨之眼前一陣黑……
我痛苦的半蹲在了地上,冷汗從頭頂流入了眼中,卻感覺不到刺痛。
“你不會也低血糖吧?”耳朵能夠聽到一點點的聲音,我知道那是肖伍晶的聲音。我感覺我就快要斷片了,就在這時,一陣香味使我的精神有些恢復。
一個藍色袖子,袖口是隻細嫩的小手,小手上正拿着一塊餅乾,正在塞進我的口中。我努力的控制着我的下巴去咀嚼,卻感覺渾身上下好像都被打了麻醉藥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不知道有沒有斷片,只知道我正在被左右兩側的人架着。
我被他們一左一右架到了不遠處的訓練器材旁坐下,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口中食物的香味使我逐漸有了飢餓感。吧唧吧唧的越嚼越香,吃完了擡頭朝着藍校服一張嘴,又一塊噴香的餅乾被塞進嘴中……
“你死了沒?”肖伍晶站在我面前說。
“許你暈,不許我暈啊?”我貪婪的咀嚼着口中的美食說着。
“叔叔,麻煩你們照看一下他,我過去那邊看看”肖伍晶向我身旁站着的人囑咐完,便舉起槍,朝着遠處的建築快步走去。
隨着神智逐漸恢復,我能聽到牆外的吼叫聲已經少了許多,好像外面的活死人已經散去。
“小光頭,喝口水再吃,別噎着”身邊的藍校服遞給我一瓶擰開的水。
接過水來,二話沒說,揚起頭咕咚咕咚先幹了半瓶。
“我去”身邊的時尚青年看到我如此歇斯底里的吃喝相不由驚歎,並接着說道:“你省着點,這水我們都捨不得喝”
我擰好瓶蓋,朝他尷尬的笑了笑,接過校服女孩手中的餅乾包裝,就又是一頓猛吃…… 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擡頭問向他們:“你們,吃了嗎?”
“吃了吃了,不用管我們,你放心吃吧”中年男人朝我熱情的說着。
“他吃了嗎?”我伸手指向正往遠處走的肖伍晶說。
“沒吃吧”校服女孩說。
“我們倆好久都沒吃飯了”說着我便站起了身,接着說:“他捱餓也會暈倒”
我剛說完,就看遠處的肖伍晶果然開始走了幾步貓步,接着自己被自己絆倒了……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不是嗎,一個扛着槍的硬漢,居然會因爲少吃幾頓飯而暈倒。
看到他比如,我們幾個便急忙向他跑過去,而校服女孩跑了兩步纔想起腿腳不便的父親,又趕忙回頭去攙扶他。
“呃,啊”身後突然傳來痛苦般的叫聲,正在向前跑着的我和時尚青年不由回頭看去。卻看到校服女孩紅着眼眶扶着她父親,而她父親則是滿臉痛苦的表情。
“爸爸,您怎麼了?怎麼了啊?”校服女孩此刻已經急得哭了出來。
“沒,沒事,哎,啊!”中年男子彎下腰,捂着受傷的腿,話才說到一半就又誇張的叫了一聲。
見到如此,一個奇怪的想法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
“兄弟,你快回去看看,我先去瞅瞅那位怎麼樣了”我對身邊的時尚青年說完,便繼續向着肖伍晶跑了過去。
此刻的他,仍然是之前的那副鳥樣,嘴脣發白,禁閉雙眼,大口的喘氣,一手握着槍,躺在水泥地上。
我見他這樣,早已習以爲常,沒說什麼關心的屁話,只是蹲在他身邊,看向遠處的那三個人,此時那中年已經站起了身,由兩個年輕人攙扶着,向我們走來。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低頭看向肖伍晶說到。
“等等,等難受勁頭過了”他痛苦的說着。
就這樣,等那三人已經走到我們身邊,肖伍晶才知道張開嘴要吃的。
我將餅乾和剩下的半瓶水都給了他,就看他和我剛剛的吃相一樣。
“您?還好吧?”我看向已經走近的中年男人,問向他。
“我沒事,呵呵”那中年男人還是一副笑臉,彷彿他心中永遠沒有領他痛苦、煩惱的事情。
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說完話,接着突然表情一變,掙脫開兩邊的人,猛的撲向了座在地上吃東西的肖伍晶。而暈頭轉向肖伍晶的被這突然一幕嚇蒙了,轉過身子趴在了地上,急忙像狗一樣的向着遠處連滾帶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