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在這廣闊的紅褐色土地橫行着,使這片土地多了一絲淒涼。
秦一等人在空中快速飛行着,據老者的話語,大概傍晚的時候就能到達他們所在的村寨。
秦一和老者飛行在隊伍的前面,秦一不斷跟老者請教着關於開採符獸石礦的事,老者倒也沒什麼保留,把知道的都告訴了秦一,在他們兩人熱烈討論的時候,後方有一個青年有時正目露兇光的看着這一切。
……
臨近傍晚,前方有一個由石頭圍成的圓形寨子,大概有百十來戶人家,全部加起來有幾百人,但大多數都是沒有修爲的人。
當秦一等人走近的時候,秦一發現在寨子的最外面有一些修爲比較高的修士拿出了法器,後面的那些村民也拿着長矛警惕的看着他們,當發現是老者等人回來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放下了武器。
“三爺,那夥流寇又來了,他說還有最後七天,並警告我們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下場更慘,鐵柱的弟弟也被他們抓走了。”那村子內的一個村名連忙走了上來。三爺是村子裡對老者的尊稱,老者名爲張三。
“鐵柱的弟弟被帶走了?”老人露出了憤怒道,隨即朝着村子內走去。
村子內的房子大多由石頭砌成的 ,各個地方還算整潔。
漸漸的前方傳來了哭聲,秦一往前面看去,發現一個身高至少2米2,全身肌肉疙瘩突起的青年正無神的坐在地上大哭。
“鐵柱”老人走了過去安慰着摸着他的腦袋。
“三爺,我的弟弟被他們帶走了”青年抱着老者的腰大聲哭了起來。
“鐵柱,不要哭了,這位小哥是我們請來的幫手,也許可以幫助你救回二柱”老者指着秦一道。二柱就是那鐵柱的弟弟。
青年聽到了,連忙爬了起來,跑到了秦一的身邊,正欲下跪求秦一幫助救他弟弟,秦一用法力托住了他,語氣溫和的道“我是練氣八層,那羣流寇修爲最高的是練氣十層,如果我現在去救你弟弟,結果肯定是有去無回,你且再等七天,等那羣流寇來了,我用陣法困住他們,再救你的弟弟。”
“好啦,鐵柱,你不要傷心了,二柱被抓,他們肯定是想拿來威脅我們,不會下死手的,你就等七天吧”老者也開口安慰道。
鐵柱擦了擦淚水,點了點頭,向秦一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小哥,你的住處就在鐵柱的旁邊”老者指了不遠處的一處石屋道。
“鐵柱,你帶小哥去看看,然後再帶小哥來村口吃飯”老者繼續道。
“恩人,你這邊走”鐵柱點着頭,對着秦一道。
“你不用叫我恩人,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秦一哥吧”秦一微笑着開口道。
“不介意不介意,秦一哥”鐵柱眼睛仍帶着淚水,但撓着腦袋憨笑道。
秦一第一眼看到他就對就感覺很親切,也許是因爲胖子的原因吧。
秦一的住處很簡潔,專門收拾過的,應該是這村子內經常用來招呼客人的屋子。
“對了鐵柱,那個青年是誰,就是剛纔站在三爺正後方的那個青年,那個唯一身穿華服的那個”秦一對着鐵柱問道,而他問的這個青年就是這一路上會不時對自己露出惡意的青年。
“秦一哥,你說的是韓領吧,韓領他們家是這村子裡最富有的一家,他們家只要兩口人,他的父親是練氣六層的,”鐵柱仔細的說道。
“那他們家這麼久了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秦一繼續問道。
“奇怪的事情?在張向叔重傷回來的時候,張向叔就是三爺的兒子,那韓領的父親韓城經常往三爺家跑,有時候還能聽見他們激烈的爭吵,而在張向叔死後,他們家就突然富裕起來了,秦一哥,不知這算不算奇怪的事。”鐵柱目光露出思索之色道。
“哦哦,鐵柱,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秦一囑咐道。
“嗯嗯”鐵柱憨憨的點了點頭。“那我們去村口吃飯吧”
夕陽的微光照射在小村的村口,紅褐色土地在這殘陽下更顯淒涼,風也小了下來,似乎颳了一天也累了。
張三爺因爲秦一的到來專門殺了三隻羊,一羣人圍在烤得金黃的羊面前大碗的喝着自釀的烈酒,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快樂最重要,不管以後怎樣,先好好的享受今晚。
秦一也被這種氣氛帶動了,跟着鐵柱和三爺鬥起了酒來。
……
夜幕降臨,繁星高掛,此時的鐵柱已經醉得抱着酒罈呼呼大睡起來了,張三爺也在別人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屋舍。
秦一站了起來,看了一下位於最東面的那間格外豪華的屋舍,召喚出了呼呼,右手靈力閃動,在呼呼身上快速的刻畫出一個符陣,呼呼在秦一的指示下,藉着夜色,來到了那豪華的屋舍外面。
秦一朝着自己的石屋走去,一進石屋,就快速的上了牀開始打坐。
他在呼呼身上佈置了一個能竊聽的符陣 這個符陣的原理很簡單,秦一在之前和華老學習陣法的時候看了一眼,就把它記住了。
他想知道這對父子到底想幹什麼,那個叫韓領的青年不時對自己露出惡意肯定有什麼意圖,秦一明天就要佈置陣法對付那些流寇了,他可不想內部出了問題。
此時在那豪華的屋舍內,有兩個身穿華服的青年正在低聲交談着。
“領兒,那個新來的修士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吧?”其中一個身穿黃色華服的中年人問道。
“不會,他一個練氣八層的修士能翻出什麼浪”這次說話的是那個身穿白衣的青年。
“牧幫主爲了得到那張向的遺物費盡了心思,以前用硬的把那老頭抓去嚴刑拷打,硬是不說出他兒子把遺物藏在了哪裡,這次牧幫主讓他的一些手下假盼成流寇,我不信七天後他交不出符獸石會眼睜睜的看着全村的人被殺。”那中年人眼露凶氣道。
“到時候父親只要假意對着那些牧幫主的手下提一下張向遺物的事,我相信那老頭會拿出遺物來救這村內的人”韓領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臉色笑了出來。
“到時候牧幫主一定會好好的獎勵我們的,我第一件事就要殺了張三那老頭,讓他跟他的兒子去地下好好相見”
在石屋內的秦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認真靜靜的思索了一下,心神一動召喚回了呼呼,他整了整衣服朝着張三爺的石屋走了去。
秦一輕輕的敲了幾下張三爺的門,裡面傳來了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秦一推開門走了進去。“哦,是小哥啊,來來,請坐”本來躺在牀上的張三爺看到來的是秦一,身形一動就下了牀,因爲用力過猛,導致他腦袋有點暈,搖搖晃晃的,秦一連忙走過去把他扶着。
“三爺,你坐下就行,我來是想給你說點事”秦一把老人扶着坐下,然後語氣緩和的道。
“小哥,你有什麼要求就說,能辦到的一定辦”老者在秦一的攙扶下坐定到。
這時呼呼從外面跑了進來,肥胖的身體一躍就來到了秦一的懷裡,討好的蹭了蹭秦一,“這是我的符獸”。
秦一說着,右手法力閃現,把法力注入呼呼表層自己之前布好的符陣,這時那對父子的交談的內容再次從頭傳了出來。
…………
“三爺,那牧幫主是誰?”秦一見老人聽完了交談內容,於是開口問道。
“唉,那牧幫主名字叫牧驚,他也是這村子裡出去的,在符獸石城內建立了一個小勢力,在我那兒子死後,不知怎麼的,就知道我兒子留下了遺物,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我那兒子的遺物。”老人嘆息道。
“那三爺,關於這兩人你打算這麼處理”秦一眼露煞氣道。
張三爺似乎感覺到秦一的煞氣,微微愣了一下後道“小哥你自己安排吧。”
“那三爺你睡吧,這事情就交給我了”秦一對着老人說道。
秦一關上了屋舍的門 ,朝着那豪華的屋舍走去,關於三爺兒子的遺物,秦一說毫不動心是假的,但秦一不會因爲動心去做任何錯誤的事,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在這求仙的道路上行走。
來到豪華屋舍的不遠處,秦一對着它拋出了一張符篆,這張符篆是他在華老離別前給的那疊符篆中拿出來的,主要的用途是能隔絕一塊空間,使法力的氣息不會傳到裡面去,當然在修爲高的修士面前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符篆在空中迅速燃燒起來,化成了一道黑色的光幕籠罩了那房子,秦一盤腿坐了下來,而呼呼則躍躍欲試的在空中等待着。
秦一打算用陣法使屋內的兩人徹底消失,因爲這樣的人已經沒有必要再存活在這世上了。
秦一閉上了眼睛,心意引導呼呼,呼呼在秦一的引導下,前蹄對着空中,不斷的畫着,頓時一根根紅色的符文線條在空中出現了,那些符文線條有規律的集結在一起,漸漸的組成了一個符陣。
……
清晨到來了,霧氣籠罩了整個村子,而在那豪華屋舍所在的區域卻見不到一絲霧氣,此時已經有四個紅色的符陣包圍着那屋舍,秦一看着面前火紅的符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