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在安特烈身邊的東瀛忍者突然警覺起來, 縱到了她們身邊,一把推到了歐陽焉,抓住了塞蒙的肩頭, 安特烈立刻命令手下停止前行, 歐陽焉向四周看去, 道路兩邊是山石嶙峋的陡峭山壁, 什麼都看不到, 卻有幾隻山雀驚飛起來。
有軍隊埋伏在這裡,兩邊的人都靜靜的,沒有一個人敢放鬆, 許久之後,埋伏的國軍投鼠忌器, 終究沒有敢動手, 在夜色中悄悄退卻了, 安特烈下令就在這裡休息。
這一天他們走了很久,直到這時塞蒙和歐陽焉才能稍微休息一下了。整整一天, 她們兩個沒有吃東西,沒有喝一滴水,歐陽焉已經接近虛脫了,但是她堅強的意識還是支撐着她沒有昏過去。
安特烈走了過來,把一個瓦罐放在她們面前, 瓦罐裡乘的是水, 塞蒙伸手要把瓦罐拿過來, 安特烈卻一腳踢倒了瓦罐, 清涼的水流了一地, 塞蒙平靜的擡頭看着他說:“我們死了對你沒有好處”,安特烈卻笑着說:“想喝水, 求我吧,好好求求我,我就給你們水喝”,塞矇眼睛裡浮出一曾怒意,但是看看懷中幾近虛脫的歐陽焉,咬了咬嘴脣,歐陽焉握住了她的手說:“不要求這個混蛋“,塞蒙看看她,舒了一口氣說:“求求你,給我們一些水“,因爲喉嚨乾澀,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安特烈哈哈笑了起來,叫人拿過來一些少的可憐的食物和水,塞蒙把瓦罐先遞到了歐陽焉的嘴邊,給歐陽焉喝過,自己喝了一些,喝了些水,歐陽焉明顯看着好了一些,塞蒙拿起食物,自己只吃了很少的一點,把餘下都留給了歐陽焉。
歐陽焉從她的懷裡坐起來,凝視了她一會,默默的把少的可憐的那點食物平均分開,說:“要公平一點,不能這樣偏心”,塞蒙笑了,拍拍她的臉蛋說:“你要多吃一點,你要知道,這種情況下,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得趕快好起來,還要保護我呢,何況你還有傷”。
塞蒙說的不無道理,歐陽焉想了想,說:“你沒有受過苦,我不要緊,我能挺得住”,說着把食物遞到了塞蒙的嘴邊說:“快吃吧”,塞蒙看着她,聽着她軟軟的聲音,卻不去接食物,一手撐了下頜,凝視着她。
歐陽焉似乎有些羞惱,把手中的食物放在了她面前,自己吃起了東西,不去理她,兩個人此時甜甜蜜蜜,完全不去在意身邊看守她們的幾人的眼光,塞蒙笑着拿起了食物,吃着說:“焉,你爲什麼這麼容易害羞呢?”
酒足飯飽的安特烈卻走了過來,看着兩人說:“真是深情“,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塞蒙,忽然一把拉起了塞蒙說:”女王陛下,我爲什麼從來沒有發覺你也是個美人呢“,塞懞直視着他,微微仰着頭,眼神帶着傲慢,看着安特烈說:”把你的髒手拿開“,安特烈冷笑着把她推倒在地說:”這個時候你還當你是女王嗎,我想讓你死也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說着他轉身走開,從旁邊的火堆中抽出一根帶着火的木柴,走了回來,把木柴遞到了塞蒙面前說:“妮莉亞絲.塞蒙,你已經有了至高的權利,就不該有這樣美麗的容貌“,說着他把手中的木柴向塞蒙的臉上按去,旁邊的歐陽焉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木柴罵了一句:”你這個混蛋“。
安特烈抓住了她受傷的手掌,用力握着,說:“這個時候,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她?“劇烈的疼痛從歐陽焉的掌心傳開,疼得她幾乎動彈不得,她一腳踹了出去,踹在安特烈的腿上,雖然她此時沒有多少力氣,但是安特烈還是被她一腳踹翻在地。
惱羞成怒的安特烈一躍而起,把木柴向她的臉上揮去,歐陽焉此時根本無力躲開,塞蒙翻身起來一把抱住了她,木柴按在了她的的後背上,一股青煙冒起,火苗很快燒穿了單薄的衣服,燒傷了塞蒙的後背。
歐陽焉一把推開了塞蒙,疲乏的幾近虛脫的她,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一手迅捷的奪過了安特烈手中的木柴,一手抓住了安特烈的手,還沒有等別人反應過來,安特烈的手已經被歐陽焉按在了地上,帶着火苗的一頭,從安特烈的手背穿過,刺入了地面,安特烈慘嚎了一聲,拔出了木柴。
歐陽焉抱住塞蒙,憤怒的眼神緊盯着安特烈說:“不要把人往絕路上逼!”東瀛忍者縱到了安特烈身邊,看着安特烈鮮血直流的手掌,怒吼一聲,拔出□□向歐陽焉劈去,塞蒙喊了起來:“安特烈,你想讓我也死在這裡嗎?”
安特烈急忙說:“住手”,忍者收住了刀,怒視着歐陽焉,安特烈撕下一塊衣服,把手包了起來,對歐陽焉說:“好吧,我們說說正題,你今天說的寶藏的事情,是真的嗎?”歐陽焉笑了起來,抱着塞蒙,低頭去檢查她後背的傷勢,並不說話。
安特烈說:“如果你把那批寶藏交給我,我可以放了你們”,歐陽焉擡頭說:“我需要燙傷藥”,安特烈眼中在一次浮現一層怒意,歐陽焉卻不去理會,說:“還有,我們現在需要安靜的休息,對了,在給我們送來足夠的食物和水”。
安特烈叫人給她們送來了水和食物,說:“我沒有辦法弄到藥,你的要求最好不要太多”,歐陽焉冷笑着說:“你也聽到我說了,要去那裡,需要充分的準備,起碼要有一艘可以劈風斬浪的遠航船,和至少五十個熟悉航海的水手,那個地方在一個遙遠的海上島嶼”。
安特烈陷入了思索中,沒有說話,歐陽焉說:“我可以提醒你,塞蒙可以調動這樣的船隻,和足夠的人手”,安特烈點頭說:“這個主意很好”,又對塞蒙說:“你現在就寫份信,讓你的大臣派出一艘遠航船,至於水手,我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找人”。
歐陽焉冷笑着說:‘我說了,我們現在需要安靜的休息“,安特烈忍耐着說:”好,我每天早上來看你們“,歐陽焉笑着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們安排一個舒服點的地方休息?“
安特烈叫手下用樹枝臨時搭起了一個棚子,命人在四周守着,讓她們在裡面休息,歐陽焉才結痂的傷口又破了,鮮血染滿了包紮着的繃帶,塞蒙小心捧着她的手說:“焉,我要是能回去,我一定不讓這個傢伙死,我要讓想死也死不了“。
歐陽焉笑着說:“你明天寫信的時候,記得讓他們把我們的那搜雙層海船派出來“,塞蒙看着她說:”焉你打算做什麼?“歐陽焉帶着笑容說:”你一定能回去,塞蒙,到了海上,我就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