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走了, 歐陽焉看着沉睡的塞蒙,不自在起來,自己吃了些東西, 天已經很晚了, 她猶豫着要不要上牀和塞蒙睡一起, 猶豫了一會, 坐在椅子上, 伏在桌邊睡下了,睡到半夜,塞蒙卻習慣性在身邊摸索, 半天摸不到歐陽焉,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焉, 焉。。。。”。
歐陽焉醒了過來, 看到她面對着自己, 側睡着,閉着眼睛, 一隻手在牀上摸,懵懂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頭忽然覺得一暖,塞蒙沒有找到歐陽焉,睜開了眼睛, 看到歐陽焉坐在桌邊, 於是說:“焉, 你坐在那裡幹什麼?”
歐陽焉有些心虛, 支吾說:“擠在一起睡太熱, 我涼快一會”,塞蒙還真相信了, 拍着牀鋪說:“過來”,歐陽焉想不過去,又怕讓塞蒙看出自己心虛,於是走了過去,塞蒙拉着她把她抱在懷裡說:“焉,我前面做夢了,肯定是做夢,居然夢到你在吻我,撫摸我,唉。。。。。”,塞蒙長長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這樣做”。
歐陽焉轉頭看着她的面孔,她的臉上帶着一些失落,忽然覺得有一些心疼。
第二天起來,塞蒙只覺得頭疼的要死,歐陽焉看着她按着腦袋□□,於是說:“來吧,我給你按按”,說着雙手食指按住她的太陽穴,拇指按在她的眉心,給她按摩,按了按,塞矇頭疼的果然好了很多,感覺到歐陽焉體貼的照顧,塞蒙卻一時有些不能適應,傻呆呆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歐陽焉說:“焉,你對我真好”,聽到她這樣說,歐陽焉心中卻有些莫名的滋味,這樣就是真好了,那麼以前自己對她究竟有多冷淡漠視,可想而之了。
塞蒙可以爲了自己隻身涉險,一路上吃盡苦頭,卻毫無抱怨,只想聽自己說:“妮莉亞絲,我愛你”,這樣一份深沉厚重的愛,曾經毫無保留的付出給自己,自己卻毫無所覺,卻用一種冷然的態度去藐視這樣一份愛,付出如此深愛的塞蒙的心該有多痛?
歐陽焉輕輕給她暗啞穴位,一邊柔聲說:“妮莉亞絲,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塞蒙看着她,聽着她柔柔的聲音,眼神裡帶着一些不可置信,而且迷濛,她以爲自己又在做夢了,她抓住歐陽焉的手說:“焉,告訴我,我現在很清醒是不是”,歐陽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當然不是在夢中”。
門口傳來敲門聲,歐陽焉走過去打開了門,是安蒂,來給她們送吃的了,安蒂走進房間,放下盤子,看到坐在牀邊,只穿着胸衣的塞蒙,帶着一些驚羨說:“哇哦,你的身材真好,你是誰,你看上去可不像一般人哦”,昨天她來的時候塞蒙睡在牀上,她並沒有太留意。
塞蒙沒有理會她,歐陽焉已經領教過她的喧鬧了,對她說:“她是我的朋友,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安蒂說:”沒什麼事了,我想等一下你們會下去嗎?下面已經有很多人等你們了,他們急於瞭解關於寶藏的事情,親愛的姑娘,他們可都是些貪財鬼,不會有什麼好想法的……..”.
她打算還繼續說下去,卻看到歐陽焉看着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有些氣惱的聳聳肩,轉身走了,歐陽點着額頭說:“天。。。。她怎麼這麼多話?”
安特烈和肯撒賽爾在岸上搜尋了一遍,沒有找到歐陽焉和塞蒙的蹤跡,幾乎氣死,看着天色不早,只好先回去,第二天帶了四十多個水手,向島內深處走去 ,走到島內他們才發現這裡有很多人,每個人都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看着這些人奇裝異服,神情兇悍,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
突然一個將近兩米高的大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問:“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到這裡?”肯撒賽爾盯着他說:“這關你什麼事?”大漢臉上露出一摸冷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說:“我會讓你知道這關我什麼事的“,說着一拳向肯撒賽爾臉上打去,肯撒賽爾低頭躲了過去,掙開衣服,擡手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那個人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繼續向他揮拳,肯撒賽爾步伐靈活,跳到了一邊,又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大漢表情猙獰,裂了一下嘴,扭住了肯撒賽爾的雙臂,肯撒賽爾趁機將雙臂從他的腋下穿過,抱住了他,企圖將他摔倒,但是大漢身高體壯,比他高出整整一個頭來,更本就摔不倒。
兩個人死死扭打在一起,大漢佔了先天優勢,力量十足,肯撒賽爾在怎麼說也是將軍出生,絲毫不落下風,旁邊圍了準多人圍觀,許多海盜在那裡呼喊起鬨,給那個壯漢加油助威,兩個人扭打一陣,都累的的氣喘吁吁,誰也贏不了,兩個人面對面站在那裡,互相瞪着,卻都打不動了。
就在這時,那名忍者突然飛身而上,黑色的影子,略過壯漢的頭頂,一個翻轉,騎垮在壯漢的脖子裡,身形一帶,雙腿夾緊了壯漢的腦袋,身形一帶,將那個壯漢摔了出去,自己半跪在地上,帶着獸性的眼神緊盯着壯漢,壯漢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向他奔了過來,忍者,雙手撐地,雙腿絞出,絞住了壯漢的雙腿,壯漢在一次跌在了地上,忍者已經如影隨形一般,纏上了他的身體,抓住他的胳膊反向一擰,就聽咔嚓一聲,壯漢的手臂脫臼了。
歐陽焉和塞蒙正在吃早飯,聽到傳來的喧鬧聲,歐陽焉起身從窗戶裡看出去,看到不遠處圍了一羣人,人羣中間,似乎有人在打架,雖然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樣子,歐陽焉卻還是知道是誰,轉頭對塞蒙說:“妮莉亞絲,他們來了,我們下去吧“。
塞蒙跟着歐陽焉下了樓,此時酒吧裡空無一人,大概都去看熱鬧了,歐陽焉和塞蒙走出去,卻看到安蒂也在那裡,卻是在一個年輕英俊的海盜的懷抱裡,正在和那個水手調笑,她的丈夫,那個灰色眼睛的酒吧老闆,站在不遠處,對於自己老婆的舉動視若無睹,正在看圈子裡。
安蒂和那個年輕水手嬉笑了一陣,年輕水手把她放下來,走到旁邊去了,安蒂卻被旁邊的一個男人一把抱住,那人大概四十多歲,長的賊頭鼠腦,安蒂揚手給了那人一巴掌,喊了起來:“快把我放下來,你這個混蛋,達尼,沒有看到有人欺負你老婆嗎?”
灰色眼睛的酒吧老闆,也就是安蒂的丈夫達尼,漫不經心的向她這邊看了一眼,喊叫着說:“喂,把她放下來,我弄了那麼多女人給你們玩,就別在找我老婆了”,說完又接着看熱鬧去了。塞蒙看着這一切,聽着這些對話,非常無語,歐陽焉也皺着眉頭輕輕搖頭,混亂的世界。
還在海盜懷裡的安蒂看到她們兩人走過來,從那個海盜懷裡掙開,跑到了塞蒙身邊說:“嗨,你們來幹什麼,看熱鬧嗎,可是這種混亂的場合似乎不適合你這樣高貴的人出現,要讓你的朋友照顧好你,在這裡的男人全是一羣狼,小心會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歐陽焉長長舒了口氣,扔給她一句話:“如果他們是狼,我就是狼頭,我倒看看誰敢吃?”說着拉了塞蒙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