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曉曉被一陣粥香帶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是自己的屋子,怎麼會有粥香呢?下了牀,還是有些虛弱。
出了臥室,仇曉曉就看到了忙碌的王驥,只見他拿着很多東西一一的往茶几上擺,仇曉曉有些驚訝:“王驥,杜鵑呢?你怎麼會在這兒?”
王驥擡頭看到了一身寬鬆睡衣、頭髮也有些凌亂的仇曉曉,頓時一呆,心裡浮現出一個詞兒,“睡美人”。
他怕唐突,所以很快低下頭忙着手裡還沒有做完的事:“杜鵑早上就走了,我聽說你昨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所以買了些吃的,趕快來吃吧。”王驥其實撒了謊,昨晚杜鵑就走了。
仇曉曉聽說杜鵑是早上才走的,所以也就放心了,然後回頭往洗手間走去。
仇曉曉估計也是餓了,竟然吃了一整籠的包子,喝了兩碗瘦肉皮蛋粥,這讓王驥放心不少。
“你就在家休息,杜鵑說她會給你請假,我要去上班了,看你家的廚房裡除了鍋沒有別的東西,我就多買了些包子和粥,在冰箱裡,中午餓了就熱着吃點兒,我去上班了。”王驥說着話,就往外走。
“等等。”仇曉曉不由分說的跑回了屋裡,然後套了件白色牛仔褲,穿了件粉色的針織衫,不是她想穿秋嵐送的,但是那件白色連衣裙摔下梯子是弄髒了。
看着仇曉曉被緊身牛仔褲凸顯的傲人曲線,王驥有些心動,雖說仇曉曉瘦了點,但是身材卻很好。
仇曉曉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衣服弄髒了,所以就…”
“很好看,我害怕買的尺碼有些大呢。”王驥說的倒是實話,因爲這些都是導購小姐幫忙跳的。
這次,王驥和仇曉曉沒有打車,因爲仇曉曉說坐公交很方便,先做1路車到中山公園下車,再轉6路,在榮國集團有站點。
由於兩人出門早,公交車上還顯得很空曠,座位多的是,王驥挨着仇曉曉坐下,仇曉曉靠着窗戶,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窗外發呆。
來到公司,王驥打開電腦,看了看好一會兒新聞,陳彬纔來上班。
“今天把奧迪開出來,經理要出去一趟,記住,今天要對經理寸步不離,有什麼事情,你也儘管出手,一切後果我們承擔。”陳彬說的鄭重其事。
王驥沒有說話,雖然他很好奇,一向都坐大奔的李子政爲何要坐奧迪,但是他多年養成的良好習慣告訴他,多做事,少說話絕對有好處。
今天李子政來的意外的早,當王驥把車停到門前的時候,李子政已經等在門口了,他手裡拎着一個皮箱,竟然自己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後面,這讓本來要下車爲他開門的王驥一陣手忙腳亂。
“夜色酒吧。”李子政只說了個地址就抱着皮箱閉上了眼睛。
王驥在導航上輸入了“夜色酒吧”幾個字,果然可以導到,他離開了八年,對江縣已經沒有多少熟悉感了,而且最近發展的飛速,很多地方他都不知道。
車停在了酒吧門口,李子政等王驥開了門才睜開眼下車,但王驥從對方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看出,李子政的心裡恐怕沒有想象中的安然。
李子政這纔將手中的皮箱交給了王驥,入手一沉,王驥竟也猜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隨着李子政進了酒吧,眼前突然一暗,因爲裡面的燈光太暗了。這時有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眼戴墨鏡的男子伸手示意隨他們走。
王驥跟在李子政身後有些好笑,這麼暗的燈光,再戴上墨鏡,他不覺得有什麼嚇人的地方,倒是有些可憐這兩人,路都看不太清吧。
一直七拐八拐來到酒吧深處,這裡是條走廊,兩邊都是隔開的包廂,大約走了十多米,一個包廂門口也站着兩個同樣着裝的男子,見到李子政在兩名同伴的引導下走來,其中右邊的一名男子打開了包廂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子政的腳步停了幾秒,便擡腿跨了進去,王驥趕緊跟上,因爲他也覺察到了氣氛不對。
包廂很大,左邊的牆上有個大屏幕,右邊是一張長茶几和沙發,沙發的中央坐着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衣的壯漢,大概四十多歲,估計個頭在一米八左右,漢子的扣子敞開着,露出些許胸毛,國字大臉上有條一指長的刀疤從右眉頭橫貫鼻樑,一直到左眼下面,看上去十分猙獰。
壯漢身後是四個站成一排的墨鏡男,看到李子政進來,壯漢站了起來,呲嘴笑了笑,這使得他的刀疤更加醜陋:“李公子?幸會幸會。”說着伸出了右手。
李子政此時也滿臉堆笑的握上了壯漢的手:“刀爺,幸會。”和刀爺相比,李子政的本來就很帥氣的笑容顯得更加英俊不凡。
“刀爺不敢當,承蒙道上的朋友擡舉,李公子叫聲刀哥就好了,來,坐下說話。”說着便指了指身旁的沙發。
李子政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王驥隨即也站到了李子政身後。
“李公子第一次來,不要見外,在夜色這一畝三分地兒,我還說了算,就當自己家好了。”說着,刀爺用眼睛示意了身後的手下一眼,其中一人匆匆離開了。
王驥看着離去的墨鏡男心裡一緊,他習慣性的看了看屋裡的陳設,除了茶几上兩個玻璃菸灰缸看似結實之外,屋裡竟然非常空曠,這讓他更加的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