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當人

周全這段時間之所以沒跟其他奴隸一樣,去地下洞窟採集蛋蟲之類,不僅僅因爲地主家的女主人護着,更因爲有兩個牢隸中間不少幫忙。那女主人花氏能護的了一天,能護得了兩天,可哪能天天給特權?除非她是酋長嫡系的貴族,那沒得說,可她並不是。

所以關鍵的策應幫助,還是來源於川禾和河石,畢竟去往地下洞窟,本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兒,多少努力森森白骨還埋在下方?數不勝數!所以一旦周全去了,那麼極有可能也會遭逢不幸,而他涼涼了,那麼川禾他們的加餐小點心,不就徹底泡湯?

當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三人間的羈絆遠不如此,還多了更多特殊的兄弟情。由此纔會不住的想辦法去幫助周全,儘量將他排除在名單外,好讓他免於厄難。

可現在顯然這件事觸動到了上層,勇士長才會來興師問罪,由此剛纔川禾捱了罵,纔會悻悻而來,提示他自己那頭已經護不住了。

這事兒周全猜測的很準,次日幾個稍許高階的勇士來到了地主家,這次他們可不吃女主人的一套,硬生生的拖着周全就往門外去,地風見狀,倉促的不顧練習,從後院跑來,替周全說了兩句,希望能把周全留下。

可兩個中階勇士並沒有留情,相反只是提醒着地風,趕緊回去抓緊訓練自己,別在奴隸身上浪費寶貴時間,花開之日,近在咫尺。

地風侷促不安,一時不知如何回。

“兩位,吾兒給你們添麻煩了。”地勇匆匆走出來,對着倆勇士說道,緊着又一把抓住兒子的肩膀,語氣沉冷的說道:“趕緊跟我回去!以後再因爲一個奴隸,荒廢你的練習時間,我就打斷你的腿!”

“是,父親。”地風忍不住發抖起來。

兩個勇士對着地勇,輕輕擊打自己的肩胸,低頭且無比恭敬,他們不能動,唯有等地勇輕輕撣手,才能動。地勇挺着腰撣手,那兩個勇士受命頷首退後,然後沒有顧慮,一下拖着周全就往奴隸隊伍去,地風還想阻攔,可父親在旁,也失了勇氣,無心再上前了。

倒是一旁的地勇不住的說着,多看看自己受敬畏的樣子,如果地風他不能夠成爲尊威的聖武士,那麼這一生都不能享受這祭血禮。

所謂祭血禮,就是部落裡最高禮儀,除了對巫、酋長要行此禮之外,唯有聖武士可享受此榮耀。祭血,就是部落裡的一種習俗,源於每年都要對部落裡偉大逝去的先祖英雄,割手祭血,以示內心之敬畏而來,故而祭血禮,就是提前告知,“你死後,我將會以吾身之血祭奠你,以示你的榮耀。”

這確實給地風雞血了不少,他又激發了鬥志,喝的一聲,趕緊回去院子,繼續訓練體魄,且竟然自己給鼻腔裡,灌了不少墨綠草汁...

額啊!!

其中那猶若扯裂開每一條大腦神經的痛感,也唯有他地風自己知道!

可再疼他也得咬牙忍着,因爲超越父親的機會,人生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地勇聞聲而歸,見兒子如此,他的臉也跟着抽動,緊着嘆息,可當年他何嘗不是這麼拼搏,纔有了今日之成就呢?故而他又咬着牙,出聲說道:“再加把勁!”

周全自然看不到地主家傻兒子發傻的情境,他被帶到了囚車上,跟着一堆熟悉面孔的奴隸們一同上了路,他們顯然對周全面色不善。奴隸的最大特點就是,他們認同自己的卑賤身份,但決不允許跟他們同樣卑賤的奴隸,比他們過得好。

可週全這段時間受到的特殊照顧太多,由此不免就觸動了這些奴隸們的敏感神經。此中眼神最爲狠戾,甚至感覺要一口氣吃掉周全的,便就是狗牙他們仨,就那次捱打的事兒,狗牙起碼三天去幹活時都是眼冒金星的,活整不利索,自然也捱罵的頻繁,所以現在是一肚子的火。

其餘像是腦廢、瘸腿跟狗牙一條心,也像隨時要惡狗撲食一般,蓄勢待發!

得虧是一路上越來越遠離聖藤淵,故而能見度越發的低,周全這才眼不見爲淨,但多少也有點心理毛毛的。這條路跟平日返回地六時的路線不同,不是順着鑿挖的階梯往下去,而是橫向一直往着地三通道的盡頭走,到了盡頭,帶頭的一個披着黑狼毛的女人揮着手臂,搖晃着腦子,口中唸唸有詞,隨即能聽到吱吱嘎嘎刺耳的聲音。

那是封在洞口的碗粗般的蔓藤,在交錯活動的聲音,雖然勇士們帶着的火把光線微弱,可僅僅能看到的視野,着詭異畫面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慄,就算是見識過很多次的在場奴隸,再見之時也不免的膽戰心驚。周全清楚原理,所以並不像大夥兒人一樣,盲目的去怕。

他每日去山老頭那裡吃地瓜,能在那鋪子裡聽到很多來往客人的交談,而山老頭也不會刻意在意他聽沒聽,畢竟有時間去管一個奴隸,還不如多用配出的藥換需要的物資呢。由此周全在那那屋子裡,基本也跟個隱形人似得,沒有人會去避諱着他說一些秘密。

加之周全已經不是奴隸白臉,他會去刻意的去記一些事兒,並在晚上消化和複習,由此現在他對部落裡很多事,肯定比之同時期的奴隸們,要清楚很多。

那着裝奇怪的黑狼毛女人,是巫會的人,巫會掌握着一種非常特別的馴化技巧,不是馴化牲畜牛羊,不是馴化烈馬獵鷹,而是一種馴化植物的能力,就像是周全每天戴的藤蔓毒刺腳鐐,也是巫會馴化的其中一種科目,所以剛纔並不是碗粗般大的藤蔓自由活動,而是受到某種馴化技巧的表現。

雖說以周全上輩子的經驗,壓根就說不懂這原理,可一個陌生的紀元世界,說不通也是常理之內。

由此當週全腦路清晰了,知識之光熠熠生輝,那腦袋中恐懼的黑暗便被光所退散,他在隊伍中倒顯得淡定。

不巧,這一幕被同行的狼毛女瞅見,她眼神邪過一絲不可置信,畢竟一個奴隸怎會有如此眼神與淡然?她搖頭,以爲自己看錯了。

藤蔓交叉錯落的打開了一個正好能通過的口子,於是衆奴隸被繼續推着前行,但進了洞口後,那些勇士便不再跟着,而是幫着打開了榆木製作的囚車,然後將每一次要說的吩咐再說一遍,以便於新加入的奴隸能知道要幹啥。

大意就是,不要逗留洞口,否則會被蒼蟒藤蔓當作危險單位襲擊,並轉化爲養料,要想保命,就得多抓蛋蟲或蛋蟲卵,一波波的運送回來,由專門的勇士負責在門口接收,直到所有人遞送,且在完成到指定的數量指標後,便能集體回來,所以千萬不可偷懶,否則就是在害其他人。

這樣一規定,基本上所有人都得賣命幹活,誰也不想拖後腿,誰也不想在這危險地界,多逗留哪怕多一刻。不管活的多憋屈,但起碼能活着,它就香!

“出發!”一聲厲喝。

緊着奴隸們蜂擁而出,朝着下坡道一路前行。

這洞穴通道里,有不少發光的類似於螢火蟲的甲蟲,故而反而視野開闊不少,像是月光星辰下的美景,但聽說它甲蟲有劇毒,故而跑的時候,奴隸們也得儘量的避開跑,以免碰到了毒發身亡。但其實中毒後,還有解毒的希望,只是誰也不會因爲一個奴隸去浪費寶貴的地表草藥,所以一個不小心,就是給自己判了死刑。

很快人羣散開了,因爲有好幾個的分叉口,他們分分鐘就各走各的了,都像嚇壞的無頭蒼蠅,根本沒有組織紀律,就是想着儘快抓完指定的數量,趕緊回去。然則周全不同,他立刻開始做分析,摸土就能知道很多事,如果土比較乾燥,大概率就是最近被蛋蟲吸過養分,哪個方向乾燥,哪個方向的蛋蟲存在概率就會比較大。

而很快,他留意到,就在第三岔口,這一帶的土質比較乾燥較散,且有明顯的口器懟地的痕跡。

“別瞎跑,一起行動纔不容易出現傷亡,都跟我來這個方向,我能保證大夥兒能儘快完成目標!”周全當即擡手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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