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一章 無計可施?

城樓之上,旗幡獵獵風動,廂軍嚴正以待。

聽到陸若萱的這番話,崔文卿怒極反笑,言道:“爾等出爾反爾,居然還要朝廷承擔路途開銷,陸若萱,你真把朝廷當作冤大頭了不成?”

陸若萱眉宇緊蹙,毫不退讓的言道:“吾等皆是朝廷之民,難道有所訴求,有所願望,朝廷也要視而不見麼?亦或是你崔大人固執己見,不想放吾等離開,故而吾等也只有交農抗議了。”

望着城門外堆得老高的農具小山,崔文卿臉色鐵青,腮幫子更是鼓得緊緊的,顯然正在咬牙切齒當中。

及至半響,他長長的吁了一口粗氣,聲音如同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冰冷:“說,究竟要如何,才肯收回農具?”

陸若萱心知崔文卿即便是欽差大臣,也不敢對於交農之事視而不見,沉聲回答道:“大人,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返回江南路,並請朝廷不要阻攔,還發放支撐百姓們抵達江南的路費開銷。”

“好,你等着!”崔文卿硬梆梆一句,便要離去。

“大人稍等。”陸若萱開口叫住了崔文卿,言道,“崔大人,事急從權,還請你明日中午,在這裡給我們答覆,行嗎?”

崔文卿冷着臉點頭道:“如你所願!”說完冷冷揮動長袖,下得城樓走了。

返回縣衙,崔文卿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切齒痛罵道:“我勒個擦,陸若萱那臭小娘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膽敢這樣威脅官府,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勇氣,梁靜茹嗎?!”

一旁的蘇軾雖然不知道崔文卿口中所言的“梁靜茹”是誰,然也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之上。

說起來,面對今天百姓們交農之事,他也憋了一肚子的怒火,頷首道:“文卿兄,聖人常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個陸若萱實乃一個難纏的角色啊,也是我們平息保德縣百姓們生亂的頭等障礙。”

崔文卿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隨即苦着臉道:“那臭小娘手段如此卑劣,裹挾民意威脅咱們,實在不好處理,蘇兄,可有想到妙策?”

蘇軾略作沉吟,開口言道:“陸若萱的倚仗,首在與前來保德縣的那些江南大族關係要好,這些大家族共同進退,互爲支撐,若我們能夠將之分化瓦解,交農之事必定會輕鬆許多。”

蘇軾這條分化之策可謂非常不錯,若是時間充足,倒可以受到奇效,只可惜……

想到這裡,崔文卿輕嘆道:“陸若萱只給咱們一天的時間,明日中午就要答覆,光憑這點時間想要分化那些大家族,談何容易!”

蘇軾想想也對,皺眉道:“既然分化瓦解不行,那咱們是否可以從百姓們入手解決?”

崔文卿略作思忖,言道:“這些百姓全都是依附大家族而生的佃農,得到減免部分賦稅的好處,可以說在利益上,他們與大家族都是保持高度的一致,想要以百姓們爲突破口,也非是易事。”

蘇軾悵然嘆息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麼說來難道我們只能威逼就範,同意陸若萱的條件了?”

崔文卿正容言道:“蘇兄,朝廷將安撫隩州的重任交給你我,那就是希望你我能夠拿出成績平息騷亂,若我們就此退縮,只怕會辜負朝廷的一片重託,故而咱們堅決不能向那臭小娘妥協!”

“呵呵……”蘇軾苦笑了幾聲,雙手一攤爲難言道,“然目前情況不利於咱們,又無法想出解決良策?面對百姓們交農,你我又該如何應對?”

崔文卿想了想,言道:“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容我多想想,一定能夠想到解決辦法的。”

聽崔文卿如此說辭,蘇軾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勇氣,頷首道:“那好,一切就拜託文卿兄了。”

告辭蘇軾,崔文卿來到了縣衙書房之內,獨自一人穿梭在林立的書架中思忖不止。

月生日落,天色漸漸歸於黑暗,喧鬧了一天的保德縣終於安靜了下來。

微微搖曳的燭火下,崔文卿的腳步一走一停,停的比走的時間多。

萬千思緒在他的腦海中來回糾葛纏繞,一條清晰的思緒終於在一團亂麻中被他整理了出來。

就這麼在窗櫺前站定仰望中天之月猶豫良久,崔文卿忍不住輕輕嘆息道:“難道……真的只有採用這個方法了麼?這可是顛覆千百年來傳統認識的事情啊,若未得到朝廷同意實施,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

沒有人能夠回答崔文卿的問題,甚至從古自今,從來都沒有人敢如崔文卿這般作出這樣大逆不道,甚至是顛覆封建體系的設想。

然非常之事,當用非常之法解決,崔文卿相信只要能夠實施他這個辦法,不僅是保德縣異地安置之民升亂一事,就連整個隩州的亂像也能引刃而解。

畢竟,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百姓們之所以聽從大家族的命令進行交農,所爲的也是一個“利”字,只要他更夠拿出比大家族更多的利益,相信百姓們一定會臨陣倒戈的。

崔文卿終歸是敢想敢做之人,就這麼猶豫半響,終於打定了主意,連忙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將自己一個又一個的構想落筆紙上。

或許從今往後,大齊真的要不一樣了。

※※※

翌日清晨,霞光初露,照得整座保德縣沐浴在了一片金光燦爛當中。

蘇軾揉了揉酸脹不已的雙目,從榻上做了起來,望着窗外燦爛的陽光,口中卻是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昨日與崔文卿分別之後,他整個腦海中都在想着如何處理百姓們交農之事。

可惜的是,在榻上輾轉反側良久,他依舊沒有半點辦法,及至雄雞長啼天色濛濛發亮,才稍事睡了半響。

此刻睡醒,更是覺得滿是疲乏,身體與精神說不出的勞累。

穿衣起身,蘇軾正準備出門,突聞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走入了院中,蹬廊入室,卻見竟是崔文卿到了。

見狀,蘇軾正要開口,然一見到崔文卿的模樣,登時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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