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四章 暗懷鬼胎

殘陽西下,晚霞高掛,府谷縣內已經陸陸續續閃爍出了點點燈光,恍若夜空中的繁星般璀璨迷人。

搖着風流摺扇,崔文卿跨下了馬車,步履輕捷走得數步站在一座紅燈如火的小樓前,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今夜,他穿着一件藍邊白底的橫瀾長袍,頭上未戴襆頭,未包方巾,就這麼梳着當下頗爲流行的士子小冠,手中再是一把洛陽名紙坊出品的風流摺扇,扇面再是一首風流小詞,整個人站在那裡,着實有着幾分風流不羈的名士之風。

並非是崔文卿刻意要如此做派,乃因他今夜專門前來赴吳都知之邀。

對方本是國色天香之佳人,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雅人,崔文卿自然須得在着裝上注意一些。

在他旁邊,寧貞如花似玉的俏臉被燈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小樓門前掛着的光彩陸離的燈籠,再看了看門前矗立着的薄紗侍女,嬌靨上露出了一絲顯而易見的冷然之色,對着崔文卿的口氣也自然而然冷淡了下來:“今晚,你專程來赴那個女人之約的?”

崔文卿聽她口氣不善,轉過身來乾笑道:“什麼那女人,吳都知你也見過啊,乃太原城內有名的才女,此爲風雅聚會,況且人家已經邀請了我多少次了,再不來就有些說不過去。”

寧貞冷哼一聲,雙手一擡抱住那把須臾不離身的金鞘長劍,斜着眼睛望着崔文卿冷笑道:“明明是招蜂引蝶的狐媚女子而已,也只有你這種好色男子纔對她趨之若鶩,崔文卿,我送你一句話你記住了:色字頭上一把刀,此物最是要人命!”

崔文卿腆着老臉笑嘻嘻的反駁道:“但也有先賢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知寧護衛以爲然否?”

“然你個鬼!”寧貞美目圓瞪怒眼而視,隨即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見到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崔文卿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爲杵,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入了樓中。

小樓幽靜,薰香陣陣,門口引領的薄紗侍女殷情的將崔文卿請入樓內,又將他請至樓梯處,這才拾級而上,足足登上了五樓,來到了小樓最高處。

此爲小樓頂層,乃一個鋪着青磚的露天平臺。

可見平臺上種植着片片花卉,內有黃色雛菊爭芳鬥豔,綠色小草輕輕搖曳。

而在平臺角落,別出心裁建有一方小巧玲瓏的水池,點點殘荷與羣羣游魚點綴其中,相互映襯倒影天邊晚霞,煞是好看。

見狀,崔文卿大感愜意,不由笑着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在府谷縣內居然有這如此典雅之所,倒是以前孤陋寡聞了。”

“崔大人能夠喜歡此情此景,小女子實在不勝榮幸。”隨着輕輕一聲女聲,只聞環佩清脆響動,一位長身婀娜的絕代佳人已是緩步而出。

頭梳垂雲鬢,娥眉鳳眼,瑤鼻朱脣,玉面如花,扮作吳柔萱的陸若瑄當真是美得一塌糊塗,姿容足可令世間男兒爲之驚歎不已。

然作爲崔文卿來說,家中嬌妻本就美豔傾國,加之又有一個動人傾城的紅顏知己司馬薇,就連陪伴在他身邊護衛的寧貞也是閉月羞花之容,故對於眼前女子的長相,也就不是那麼值得驚歎了。

見到主人到來,崔文卿上前一步拱手一禮,面帶微笑的開口道:“鄙人能得吳都知邀請,纔是幸何如之。”

“崔大人客氣。”陸若瑄屈膝一禮,纖手微微一擡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皓腕,玉蔥般的手指指點着寬闊的露天平臺,笑顏如花的開口道,“小女子來到府谷縣十數日,非常喜歡這一地方,在喧囂吵鬧的城市當中,此處有假山有水池有花草,加之又別出心裁的建在樓頂,時當初夜對着月光飲酒作賦,談論風流,實乃人間仙境,讓人流連忘返!”

崔文卿環顧一週笑道:“是啊,此地的確不錯,也難怪乎如姑娘這般雅人會喜歡。”

聽到崔文卿的讚美,陸若瑄淺淺一笑,秋波一橫乜了崔文卿一眼,語氣竟帶着幾分讓人心酥魂迷的羞澀:“其實……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尚是其次,最爲關鍵的是有什麼人,今夜崔大人你能夠前來赴宴,這才猶如畫龍點睛,一片景色煥發出勃勃生機。”

崔文卿一收摺扇,哈哈笑道:“姑娘着實可人,對了,你不是請我赴宴麼?敢問美食美酒何處?”

聞言,陸若瑄微微一愣,暗忖道:這個崔文卿,前來居然惦記着吃的,也着實怪也!

當下不便多想,她笑微微的反問道:“崔大人,你難道就沒有聽過秀色可餐這句話麼?,莫非柔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只惦記着吃的?”

陸若瑄此話說得有些露骨,也隱含着挑逗之意,只怕任何一個男子聽了,都會因話語中的暗意從而心跳如鼓,情難自禁,恨不得與這美嬌娘暢飲一番,其後顛龍倒鳳共赴巫山雲雨,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

然沒想到崔文卿聽罷此話,卻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笑嘻嘻的言道:“吳姑娘,子曾經曰過:飽暖思**。所以說,沒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的。”

聽到此話,陸若瑄大感泄氣,也頗爲哭笑不得,連忙喚來侍兒佈置酒菜。

適當傍晚,兩人長案相對,酒菜飄香,東邊圓月漸起,月光如水,銀輝遍灑,照得陸若瑄更是美如天人,足可令天空中的星辰也是黯然失色。

按照易左使的吩咐,陸若瑄有心與崔文卿拉近關係,話題自是不斷,語氣神態也大是殷情。

她本是江南才女,加之喜好詩文,話題自然與詩詞風雅有關。

而依照她的猜想,崔文卿詩詞了得,所作的絕詩妙詞更是多不勝數,自然也是喜好詩詞之人,如此話題自當引起兩人之間的共鳴纔是。

然而……令陸若瑄萬般沒有料到的是,崔文卿居然一直埋着頭吃東西,連話都不說上幾句。

即便是說話應合,也多爲敷衍之言,如什麼“哦”“嗯”“不錯”“好”“呵呵”之類的。

自是令陸若瑄有了一種揮拳打在棉花上,無從着力的感覺,實在讓她大感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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