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可避免的蠱

吃完晚飯的王朝和公孫策一起來到公孫策的房間,王朝就覺得公孫策這個人肯定有潔癖,一眼望去所有的地方都一塵不染,這樣的房間住得能舒服嗎?這不就跟醫院一樣嗎?就差那點消毒水味。

“怎麼樣,欣賞夠了嗎?”公孫策拿出個白包,支使王朝:“去,把我牀底下那個紅箱子裡面第二層中畫着紅叉號的白色瓶子拿過來。”

王朝只見公孫策略薄的嘴脣上下一碰,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什麼情況,在說英文嗎?

公孫策看王朝還是一份呆萌樣,就拿戳了他腦門一下:“今天晚上的工作很多,你再不開始,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回你的屋子裡睡覺了。”

王朝吃驚的張大了嘴,剛想反射性的抱住胸口喊一句:“你要幹什麼?”纔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估計兩個人要是真的怎麼樣的話,好像也是自己佔便宜。

“還不快去!”公孫策又重複了一遍,嚇得王朝趕緊趴在牀底下找紅箱子。

一看牀底,整整齊齊地碼着很多個箱子,全都編着號,只有一個箱子是通紅的。打開一看,像現代的化妝箱似的,一打開一層層的展開,也整齊的碼着瓶瓶罐罐,上面做着不同的記號。

在第二層找到那個白色瓶子,拿着瓶子到公孫策面前晃晃,是這個嗎?

公孫策王朝滿不在乎的樣子,警告道:“你小心點,這麼多瓶子只有這個是紅叉號的,知道爲什麼嗎?”

王朝僵住的搖搖頭,直覺公孫策說不出什麼好話。

看着公孫策愈加陰森的臉色,王朝的手都快拿不動那個瓶子了。

“你一定要拿穩,紅色代表着危險,紅叉號代表着極度危險。”公孫策將瓶子拿過來,“聽說過最毒的藥是什麼樣嗎?”

王朝繼續搖頭。

公孫策拿着瓶子讓王朝看:“無色無味,此乃□□中的翹楚。剛纔如果它灑了,□□味就會讓咱倆七竅流血中毒而亡。”

“你。。。你牀底下放這麼危險的東西幹什麼?”王朝嚇得舌頭都不好使了,要不要這麼輕描淡寫的說這麼恐怖的事情啊。

突然又想到什麼:“而且你不是大夫嗎?藏□□幹什麼?”

“興趣!”公孫策瞪了王超一眼,“蹦”的一下,把瓶子打開了。

“啊!”王朝嚇得大叫,捂着鼻子,“這樣不就中毒了,快蓋上。”

開封府的衆人聽到王朝的尖叫,都不由得同時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啊!

公孫策看着手足無措的王朝:“你傻啊?如果這樣就能中毒的話我還能打開嗎?”

王朝十分不解的看着公孫策用一種“你是弱智”的表情鄙視自己,不服氣的說:“可是,你明明說。。。”

“哦,那是因爲就咱們倆在,覺得有些尷尬,說了個笑話,緩解一下氣氛。”公孫無所謂的聳聳肩,將藥水倒在用白布包着的所謂的樣本上。

尷尬你的大頭鬼!你這個變態!

慫到不行的王朝都快忍不住了:“公孫先生果然善解人意,現在我就放鬆多了!”

“快別拍馬屁了,去上那邊拿個玻璃瓶子和小鑷子來。”公孫策擺擺手,一副不用謝的樣子。

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個人的氣場很重要,下馬威這個東西也真的存在,自從見到公孫策,王朝的氣勢就不復存在了,一直扮演着狗腿的角色。

公孫策將白布打開一個小口,只見裡面飛快的竄出一個東西。

就在王朝來不及再次尖叫的時候,公孫策手疾眼快的拿起鑷子將東西一下子塞到瓶子裡,將蓋子蓋緊,放到桌子上,擡眼一看王朝,意思就是“你可以欣賞了!”

王朝湊近一看,好懸沒吐出來,這玩意兒是個蟲子,毛毛蟲大小,但委實沒有毛毛蟲可愛,一節一節的身體,也不知是第六感還是怎麼回事,這蟲子總給人一種邪惡感。

“是不是覺得很邪惡?”公孫策一直在觀察王朝的表情。

王朝吃驚,不是自己的錯覺嗎?

“以後你就會接觸到,有一種人叫苗人,有的苗人特別願意養蟲子!”公孫策嫌惡的撇撇嘴,“最討厭和蠱有關的東西了!”

“蠱?”王朝知道這個東西,那基本上是所有古代小說下毒專用啊,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

“其實蠱的發明最開始是爲了治病,但是無論什麼事情到了有些人手裡就會變成害人的工具。”公孫策看着醜陋的蟲子搖搖頭,“俗話說,面有心生,有的時候可不單單指人。”

“你看這隻蟲子長這麼醜,就知道這蠱很毒!”

王朝搖搖頭:“我不同意,美醜哪是能判別善惡的標準。”

公孫策看到王朝義正言辭的樣子,樂得前仰後合:“公孫策像是這麼膚淺的人嗎?我說的美醜,不是外表,而是一剎那給人的感覺。當然這還是需要查證的,否則光憑外表,開封府不知道要添多少冤魂的,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王朝被一頓搶白,原本想要教育公孫策要看內心的高調言語,直接噎了回去,訥訥的不說話。

公孫策的笑意不減:“好了,剩下的我來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怎麼行,我說要給你打下手的,哪有我去休息,你自己忙的道理!”王朝不樂意。

公孫策陰笑:“好啊!那你幫我把這蟲子拍扁,碾碎,我要用它的汁液!”

聽到公孫策的話,再看看瓶子裡肥妞妞的大蟲子,尤其是那隻蟲子好像聽懂了公孫策的話,將頭扭到了自己這邊,用他那肥碩的大圓頭對着自己。

王朝都聽到自己的胃在翻滾的聲音了。

“哈哈哈!”公孫策實在忍不住了,以前的王朝十分木訥,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自從失憶後,好像變成了小孩子,說句什麼話都有相應的反應。

看到公孫策在大笑,王朝好像明白公孫策又在逗他,跺了跺腳表示抗議後奪門而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極爲女性的動作在公孫策看來又有多麼的滑稽可笑。等到王朝轉了一個走廊,還能聽到公孫策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

笑點低的大變態!

“玉堂,我泡好了,你幫我搓搓後背!”展昭的聲音無論什麼時候聽都是那麼的溫暖。

暖得王朝聽到這句話都渾身發燙,展昭的屋子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吶,好想看,王朝心裡的小人咬着手絹。怎麼走到這裡了。

“懶貓!”白玉堂的聲音裡帶着寵溺!

爲了防止自己暈倒在院內,王朝火燒屁股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臟也不知道是因爲想到鼠貓的畫面還是因爲跑得太急了砰砰直跳。

展昭的房間氤氳瀰漫,展小貓泡在桶裡的畫面如果讓王朝看見了,又是一片血流成河。瘦削的肩膀好像蘊藏着無限的力量。尤其是脖頸的弧度更讓人遐想非非,一頭黑髮入水,好一副美男入浴圖。

但其實我們的展大人正拿手拍得水面水花四濺,“快點快點!水都要涼了,白耗子你好慢!”

白玉堂無奈的走過來:“你這麼拍水會涼的更快!”

“剛纔是王朝在外面吧?”展昭和白玉堂的功夫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外面有人當然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聽腳步和呼吸聲確實是他!”白玉堂點點頭。

“那他最後跑什麼?應該是沒有危險吧,有事情的話應該會喊叫的,咱們也應該會發現啊!”展昭扭過頭去問正在給自己擦背的白玉堂。

自己的耗子真是長得好,連擦背的樣子都這麼好看。

“估計你們開封府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們的公孫先生了。”白玉堂將自己一縷掉在前面的頭髮放在後面。展昭看到又從後背將那縷頭髮拿了過來,纏在手上把玩。

白玉堂拿毛巾一拍展昭:“老實點!”

展昭無所謂的哼了一聲:“你才老實點,剛纔說公孫先生的話,要是傳了出去。”

“咯”展昭比了下脖子,“有你好果子吃!”

白玉堂點了點頭:“就憑剛纔你們公孫先生的笑聲,我覺得這句話很有威懾力!”

鼠貓相對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

最終還是展昭想起了白玉堂在這裡的原因:“耗子,公孫先生說的武功,你見過嗎?”

白玉堂搖了搖頭:“從沒聽說過這種邪門的武功,回頭問問師傅們,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不過。。。”

展昭瞅了瞅他:“刀傷?”

“沒錯!”白玉堂點點頭,和展昭說話就是省力,“這刀傷你應該也不陌生吧!”

“苗刀!”“果然你也是這麼想的!”

“苗刀細且長,傷口又細又深,有時一時可能都不會流血,用的好的話,只要一動不動,還能活個十天八天,但是要是運動的話,那血就止不住的流!”展昭說到正事的事情,還是很有四品帶刀護衛的風采,“不過,能留成現場那麼多,也不容易啊!”

白玉堂點頭:“所以要將內臟化掉,讓血一直流出來嗎?這陳掌櫃一家一個開藥鋪的,上哪裡惹上這麼嚴重的深仇大恨?”

展昭凝重的點點頭:“這就需要我們開封府的八卦小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