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玉堂的話,展昭歉疚的看向他的錢袋,道:“展昭也自知不妥,所以與竹姑娘商定,讓她在惜春院外……”
“白玉堂!”展昭還未說完,腰間的錢袋便被白玉堂奪下,他急着喊了一聲便要奪下白玉堂手中的錢袋。
看到展昭劈掌奪來,白玉堂一個旋身,手提着錢袋的上的帶子向後一舉道:“你就這麼將她置於大庭廣衆之下?”
私心裡展昭不想任何人碰竹姑娘,可聽了白玉堂的話,展昭不禁打量了一下惜春院,此時惜春院已經開始活躍起來,若留竹姑娘一人在外,的確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蘭竹本來安靜的呆在展大人的腰間,可不知怎麼錢袋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聽到展大人的聲音,她才知道,原來是白玉堂把她給偷走了!氣得她立即在錢袋裡掙扎起來。
手中錢袋一動,白玉堂輕咦一聲,他不可思議的打量着手上的錢袋,本來看展昭神情他就確定那姑娘在這錢袋裡,可他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這簡直就是怪力亂神啊!
白玉堂看着想要從他手中掙脫的錢袋,對與一位姑娘,他是不能粗魯的,可是讓他就這麼直接將錢袋還給展昭,也不是他白玉堂的作風,於是白玉堂便挑着眉毛,一雙桃花眼挑釁的看着展昭。意思就是,“有本事搶回你家姑娘!”
展昭看了一眼他的錢袋,對向他挑釁的白玉堂道:“白五爺俠肝義膽,爲朋友更是兩肋插刀,白五爺願意相助於展昭,展昭自是感激不盡,待他日若有差遣,展昭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起先白玉堂聽了展昭的奉承還挺受用,可回味過來他便氣道:“好你個展昭,你這麼說,若是白五爺不幫你,五爺我便是個不仁不義的小人了?!”
見白玉堂突然發火,展昭仍是心平氣和的道:“白五爺誤會了,展昭並無此意,只是白五爺說的不錯,留竹姑娘一人在外,展昭確實不放心,還請白五爺幫展昭這個忙。”
蘭竹聽到展大人要把她交給白玉堂,立馬就不樂意了,循着展大人的聲音,蘭竹使勁向那裡衝去。
感覺到手中的力道幾乎掙斷錢袋上的帶子,白玉堂眼睛一轉道:“沒問題,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吧!你家姑娘五爺我會替你好好照料的!”
說完白玉堂在錢袋即將掙斷的前一刻,“刷!”的一聲便將腰間的摺扇打開,精鋼鍛造的扇骨和冰蠶蠶絲織就的扇面,擋住了竹姑娘的去路。
展昭見了竹姑娘的反映,耐心的勸道:“竹姑娘可還記得答應展昭的事情?惜春院乃煙花之地,姑娘不能進去。”
“昂!這裡聽說是穿越女必備的呢,爲什麼窩就不可以去。”蘭竹本想劃開擋在她東西,可一聽到聽了展大人的話,她便在錢袋裡抱怨起來。
見竹姑娘安靜的停在白玉堂的摺扇上,展昭便安下心來對白玉堂道:“白兄,竹姑娘離展昭不能超過二十三步,所以,白兄……”
見不得展昭這文縐縐的樣子,白玉堂立即不耐煩的擺手道:“得了!得了!你還是趕快去吧,別到時候耽誤了展大人您的‘公事’”
聽了白玉堂的話,展昭並未生氣,反是笑着拱了拱手,轉身向惜春院走去。
見展昭走了,白玉堂用他的扇子託着錢袋也跟着向前幾步。看到展昭步入熱鬧的大堂,白玉堂倚着惜春院外的柱子,笑着顛了顛扇子上的錢袋道:“竺姑娘是吧,漬!姑娘您的命也真夠苦的,您死後非但不能投胎輪迴,竟然還被包黑子要挾,要您保護別人,更殘忍的是,您一心保護的人呢,現在竟然捨棄姑娘,到惜春院裡去快活,竺姑娘要不要白玉堂幫忙,找高人救姑娘遠離苦海?”
白玉堂“言辭懇切”的說着,心中卻想着,展昭的模樣分明是很在乎這位竺姑娘,若是他將她說動離開了展昭,這回有他麻煩的的了!
聽了白玉堂的話,蘭竹翻了個白眼,她就是怕高人才不跟進去的好不好!對,就是因爲怕高人,她才答應展大人所有的要求的!
見竺姑娘不說話,白玉堂以爲她心動了,於是再接再厲道:“竺姑娘您看,展昭拿那麼一定金子給了鴇兒,就是爲了見那個女子,說是公事,誰信啊!看看,他竟然還要跟她上樓!什麼‘公事’非要到私下裡辦,哎哎!二十三步了!”
白玉堂雖然樂意看展昭倒黴,可他卻從未對人食言過。看着展昭馬上要離開他說的範圍了,白玉堂立即託着扇子向前一步,可就在他要跨進門檻的時候,他看着扇子上的錢袋只能舉步不前……
好個陰險的展昭!
展昭剛進入惜春院,裡面的古長玉似等待已久的迎了上來,看着忸怩作態的古長玉,展昭後退一步,他侷促的向門外望了望,才道:“展某是來找這裡的如夢姑娘的。”
古長玉看着展昭青澀的樣子,心中輕笑,卻拿出迎來送往最佳的功底道:“喲~~展公子看着像是第一次來,眼光卻如此高,如夢可是我們這兒最紅的姑娘,要見如夢,這……”
展昭不欲與她過多糾纏,直接自袖中拿出一定金子道:“這個可夠?”
古長玉見了金子,立馬笑開了花,忙伸手去拿那定金子,口中還不忘喊道:“夠了!夠了!來人吶,快請如夢姑娘。”
見到如夢,展昭便訂下了二樓臨街的房間。跟在如夢身後,展昭擡頭看了看二樓閣樓,走樓梯定是不行,於是他腳下發力,一個旋身便穩穩地落在那間臨街的房門外。
看到展昭飛身上了二樓,白玉堂收回了他那隻停在半空的腳。哼!還好展昭這小子識相,不然讓他白玉堂食言,想着白玉堂轉眼又看了看扇子上的錢袋,繼續道:“竺姑娘,展昭他已經和惜春院的姑娘進了二樓的房間了,就在臨街這一間,他可是算計的好啊,你這是不用去打擾他的了。”
惜春院外的幾個護院一直注意着他們門外的白玉堂,只見這人穿的是一身錦衣華袍,不染纖塵,卻只站在門外嘀嘀咕咕,眼見着他要進去了吧,卻又退了出來。
既然不是來做生意的,就不能在他們門外跟瘋子似的晃悠,絕對影響院容,於是幾人使了眼色就往白玉堂走去。
白玉堂注意到幾名護院的動作,他輕嗤一聲,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卻沒想到還未等那幾人靠近,他扇子上的錢袋便裂開了一個口子,裡面的散碎銀子和銅板撒了一地!而本來想來趕他的幾個護院看到滿地的銅錢,立馬改變目標在地上哄搶起來。
蘭竹聽白玉堂說展大人和如夢進了二樓臨窗的房間,雖然知道他是爲了案子去的,也知道展大人對長得像他孃的如夢沒有感覺,可是不在她眼皮底下,心中難免會有些亂七八糟的猜測。
尤其是在白玉堂的唸叨之下,蘭竹煩不勝煩,氣得她直接把展大人的錢袋撕破。蘭竹一眼就看到了白玉堂用來託着她的扇子,那“笑行天下,風流一人”的狂霸酷拽正被她壓在身下。嘴角一抽,蘭竹看了眼在地上撿錢的衆人,立即像閃電一般飛上了惜春院的二樓。
錢袋破裂,白玉堂直以爲竺姑娘對展昭的行爲產生了怨氣,可看到錢袋裡一閃而過的白色方帕,他呆住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手帕,而是自衣物上撕下來了,而且排除想來,那布料應是出自展昭的裡衣,再看那方帕整齊的四邊,與這錢袋上的簡直如出一轍!
看着一樓的樓頂,白玉堂咧嘴一笑,這姑娘甚是有趣!
白玉堂也不管地上拾錢的護院,將那破了的錢袋丟在地上,一個輕身跟在竺姑娘身後,飛到屋頂之上。然後他便看到竺姑娘正貼着一扇緊閉的窗戶外,看那塊方帕正試圖鑽進去的樣子,白玉堂被逗樂了。
白玉堂咧着嘴提氣走到竺姑娘所在的窗邊,跟着她一起探聽裡面的動靜。
也不知展昭之前說了什麼,只聽裡面的一位姑娘壓低了聲音驚道:“什麼!你知道蘭蘭的事情了!你有什麼企圖!你們只會拿蘭蘭來威脅我!告訴你,你若敢動蘭蘭一根毫毛,我定與你同歸於盡!”
見了如夢驚懼卻又無比剛強的樣子,展昭向緊閉的窗子看了一眼,解釋道:“白夫人誤會了,展昭並不是要那白蘭威脅於你,而是爲了救你們。展昭已經知道你們做這一場戲,是爲了引我上鉤,惜春院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又是爲了何事來陷害展昭,甚至是包大人。”
聽了展昭的話,白如夢也安靜下來,細想一下,如果展昭是拿她女兒來威脅她,並不必如此,而且她知道即使事情辦成,古長玉也不會放過她們母女的,聽古長玉口中說,南俠展昭天性俠義,也只有他能救他們母女了。
想着白如夢立即向展昭求道:“展公子,我這麼做也不是不得已的,是他們見我,見我與令妣長得相像,便將我與蘭蘭從戲院中搶來,他們用蘭蘭的生命威脅我,我,我只能照他們說的做。展公子一聲行俠仗義,您就救救我們母女吧!”
看到白如夢的樣子,展昭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中一痛,待他正要開口應允時,門外卻傳來古長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國家網文嚴打,於是乎連親個小嘴都有被抓社會河蟹掉的可能,這兩天都快瘋了好麼,我這又更了,我是有多大的狗膽吶!大家小聲點,影子的文章如題,“和諧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