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說完之後,看着花廳內若有所思的幾人道:“好了,黃縣令也該來了,馬漢,你先帶蘭竹下去休息吧。”
蘭竹知道包大人要找黃縣令辦“公事”了,她一個私人在這裡不好,所以她向包大人告退之後,就跟着馬漢走出了花廳。
蘭竹被馬漢領到客房之後就真的休息了,而且這一睡就睡過了午飯時間,她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端着飯菜走進來的展昭,一看到展昭,她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她一邊整理着被她放在牀上的衣服,一邊問道:“啊,都已經該吃飯了!我這兒,我這……”
展昭看蘭竹忙着起牀,他將飯菜放在一旁的矮凳上道:“你不用急着起來,公孫先生說了,你現在氣血兩虛,還是需要休息的。”
蘭竹手裡的衣服越急越亂,她聽展昭這麼一說,就“哦”了一聲爽的放下了那一堆衣服。蘭竹剛放下衣服,展昭就端着粥送到她面前道:“你一定餓了吧,吃吧。”
蘭竹看着眼前的瘦肉粥,裡面還夾了幾筷子她喜歡吃的青菜,的確讓她胃口大開,受到展昭如此貼心的服務,蘭竹心中一喜接過他手裡的碗,拿起上面的筷子就吃了起來。
喝完兩碗粥,外加一盤菜之後,蘭竹的肚子算是飽了。展昭見她吃飽後,收拾着矮凳上的碗筷道:“吃飽後不能躺着,你就坐在牀上休息一會兒,等喝過藥之後再躺下。”
蘭竹伸着脖子看着低頭收拾碗口的展昭,自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脖頸下的一丟丟胸口,在衣領下若隱若現,展昭說一句,她點一下頭,也不知她是在迴應他的話,還是在品評他那一縷春色。
等展昭把碗筷收入盤中,起身要把它們拿下去的時候,蘭竹才覺察到不對勁,確切的說是,她這次失蹤回來後,他就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突然蘭竹想起之前忠叔說的話,他爲了找她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
想着蘭竹立即下牀抓住了展昭的袖子,她站在他身前上下打量着問道:“你幾天沒睡覺了!”
展昭見蘭竹正皺眉着打量他,再見她光着腳站在地上,他立即道:“你高燒未退,怎麼能光腳站在地上,回去。我是習武之人,三五日不睡覺算不得什麼,你不用擔心。”展昭一邊說着一手端着托盤,一手拉着蘭竹,想要將她送回牀上去。
蘭竹被展昭拉着,她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聽他把話說完之後,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神色,半晌後,她氣得奪下他手中的托盤,一邊往客房的桌子邊走去,一邊氣鼓鼓的道:“好啊!你到是掩飾的極好,要不是我眼神好還真看不出來!我猜你也根本沒跟包大人說我失蹤了幾天!你找了幾天!你簡直!簡直氣死我了!”說完之後,蘭竹把手上的托盤“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展昭見蘭竹放下托盤就站在了原地,他跟着走過來勸道:“好了,別生氣了,先回到牀上去再說好不好。”
也不知怎麼的,同樣是蘭竹喜歡的溫潤有禮的模樣,甚至比他平時待人接物更加溫和,可現在她看來卻十分的可惡,最後她卻被展大人那一邊自責,卻又沒有覺悟的樣子氣樂了,估計他現在想得是怎麼沒掩飾好吧!
蘭竹看着正疑惑的看着她的展昭,眼睛一轉道:“回去可以,不過小女子現在有點體軟頭暈,能不能勞煩展大人將小女子抱回去?”
展昭被蘭竹“展大人”“小女子”說得抿嘴,又因她的要求熱氣轟然竄到頭頂,可又不能讓她一直光腳站着,又見她伸出了胳膊,他只紅着臉“嗯”了一聲,便彎腰將她抱起。
展昭將蘭竹抱起之後,感受到懷裡人的重量又輕了幾分,他不禁劍眉緊蹙,大踏步的向牀前走去。
蘭竹被展昭抱起來之後,她立即雙手攔住他的脖子,她看着他微微滑動的喉結,再看看他紅的滴血的耳尖,她忽然意識到,生着氣解決問題是解決問題,但哪有一邊吃豆腐一邊解決問題好!
蘭竹正想着怎麼揩油,展昭就彎腰把她放在了牀上,眼看着他要站起身來,她摟着他脖子的手扣的更緊了。
展昭將蘭竹放在牀上,他正欲起身,誰知她卻沒有鬆開他,因爲如此,他們的距離反而更近了。
鼻間縈繞着清幽的香氣,眼前是她溼潤的紅脣,不知不覺見他便低頭湊了上去。可在他差點就要吻到她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展昭慌亂的低下眼睛,卻不料看到她散亂的裡衣掩映着的一抹瑩白。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展昭如驚着了一般猛地擡起頭來,卻因蘭竹雙手扣得實在太緊,沒能掙脫,眼睛不知該放在何處,展昭只覺得他的臉如同火燒一般,口中磕磕絆絆的提醒着:“蘭蘭……該……放手了……”
就在剛纔,蘭竹還以爲要被展大人吻了,這可是展大人第一次主動吻她,她心裡那個激動喲!感覺到他漸漸靠近的鼻息,她恨不得直接將他摁在她脣上,可考慮到展大人難得的第一次,她也樂得慢慢享受~~就在剛剛她還心花怒放!心神盪漾!!可現在怎麼看,怎麼都像她一個怪蜀黍調.戲了清純嬌羞的小姑娘,小姑娘口中慌亂的喊着:“蜀黍不要,蜀黍放手~~”雅蠛蝶!真是失策!早知道直接摁住不就得了! !
“蘭蘭?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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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聲聲真切的呼喚,讓蘭竹終於回到了現實,可眼見着到嘴的“初吻”沒了,她心中鬱氣難平,但看到展大人通紅的臉色,她又生一計:“展大人三五日不曾歇息,想必已經很累了吧,反正咱們已經訂婚了,您就上.牀來休息吧!”
這一次展昭聽了蘭竹的話,想也沒想的就拒絕道:“不可!即便是定了親我們也不能同.牀,我不能壞了你的名節!”展昭說着趁蘭竹不注意,掙開了她摟着他脖子的雙手。
蘭竹看着站在牀邊不自在的展大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只是躺牀上蓋被純聊天有什麼!不過她還是要小心地把握好尺度,省的將展大人嚇跑咯!唉!真是頭疼啊!
“頭疼,阿昭我頭疼~~”蘭竹皺着臉對正糾結於走還是留的展大人道。
“頭疼!”展昭聽了蘭竹喊頭疼,他立即彎腰將手貼在她額頭上,感覺還有一點熱,他急道:“怎麼會頭疼呢?你躺好,我去叫公孫先生。”展昭說着就爲蘭竹蓋好被子,準備去找公孫先生。
蘭竹一聽展昭要去叫公孫先生,她立即拽住他的手喊道:“不用!不用找公孫先生,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不用麻煩公孫先生!真的!●▽●!”她這兒無病呻吟,請公孫先生那不是找抽麼!
手被蘭竹抓住,又聽她說休息一下就行,展昭還是不放心道:“許是你剛剛光腳在地上走路的原因,還是讓先生來看看吧,放心,我不會將這事告訴他的。”
蘭竹聽到展昭的話,臉皺的更狠了,她死抓着他的手不放道:“真的沒事!阿昭……你知道心病還要心藥醫,我這是心病啊!我是看到你要走,我才頭疼的,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的頭自然就不疼了。”艾瑪,尊是好清新的一口啊!被自己這麼一說,她都相信她不是爲了“親近”他才頭疼的了
展昭聽了蘭竹的話,他低頭靜靜的瞧了一會兒,發現他好像……被騙了?不過她沒事就好,任由蘭竹抓着他的手,展昭挪過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道:“我陪在這裡,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蘭竹見展昭不再提找先生的事了,她又從牀上坐了起來,見展昭要說話,她立即道:“你說的,剛吃了飯不能躺着,況且我已經睡了一上午了。”
展昭見蘭竹急忙解釋的樣子,他輕輕一笑道:“便坐着吧,我們聊聊天,爲你解解悶。”
蘭竹看着展昭的笑容,暗暗吞了口口水,言歸正傳道:“對了,包大人見了黃縣令沒?我走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你走後沒多久黃縣令就來了,包大人故意讓黃縣令見了羊皮書,還說明日讓我將羊皮書送往廄,呈與官家。”
蘭竹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那今晚,他們就差不多會來頭羊皮書了,你肯定能抓住那個人的,我到時候能不能去觀場?”
展昭聽了蘭竹的話,搖了搖頭道:“不,我會與大人一同前往文府赴宴,今晚,府衙由你和青姝守着,如何?”
蘭竹一聽驚喜的坐直了身子道:“真的!真的有我的事!”
展昭看到蘭竹高興的模樣,也跟着笑了起來道:“嗯,有你,怎麼會少得了你呢?對了,”展昭頓了頓繼續道:“你此次被文家的人擄走,我還請了松江府茉花村的丁家兄弟幫忙,上一次去陷空島也有賴他們引薦幫忙,所以,這一次你與我一起到茉花村致謝吧。”
“丁家兄弟!丁氏雙俠!”蘭竹聽了這個消息叫了出來。
展昭見蘭竹激動的樣子,他問道:“怎麼?你認得他們?”
蘭竹也沒回話,她卸了氣一般倚在牀背上。丁氏雙俠她不認識,丁月華她更不認識,可是她知道丁月華可是展昭的原配啊!《包青天》裡沒演過丁月華,《包青天》裡展大人在情場上各種被虐得死去活來,喜歡的人要麼自己犯案,死!要麼病,死!要麼家人犯案,死!要麼被犯案,死!反正哪裡面的兒女情長各種死,可丁月華不一樣啊,她可是原著裡的展大人的老婆,就這一點勝過千萬啊!
展昭見陷入沉思的蘭竹的臉色越發難看,他連忙喊道:“蘭蘭,蘭蘭你怎麼了,丁家兄弟可是會有什麼難?”
蘭竹聽展大人替丁家兄弟問吉凶,她把連撇到牀裡道:“不,是他妹。”
展昭聽到丁月華會有危險,他立即問道:“他妹子,他妹子會有什麼危險!”
聽聽這語氣,真是滿滿的急切(jq)啊!然後蘭竹又聯想到她回來之後展大人就變得不得勁,難道這是訂婚了都改變不了的定律嗎?
她是要坦然分手,成全這對兒苦命鴛鴦?還是要插着旗子,去找半路插足的“第三者”?還還是要以恩情、各種情義束縛住展大人,讓他和自己過一輩子?她還可以讓包大人爲她做主,不過她好像還沒訂婚吧,以什麼名義去告呢?
展昭問完後並沒有得到蘭竹的迴應,這可不是她的性格,等了片刻,展昭發覺不對,他立即坐到牀邊,沒想到竟然看到她流淚了,他立即抓着她的手緊張的問道:“蘭蘭,到底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到底怎麼了?別哭了。”
蘭竹推開展昭的手,哭着腔道:“什麼怎麼了,自從這次我回來你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就像欠了我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似的,不應該說在我面前就像個罪人似的,無微不至的照料,甚至可以說有些低聲下氣,可卻不像以前那麼親密了,要不是我死纏爛打,你還不早走了,連接個吻都在緊要關頭停住了,還不上我的牀怕毀了我名節,婚都定了,害怕會什麼名節!不,您還沒正式提親呢,只是帶着我祭了個祖而已,根本不算。對!原著裡也是你祭完祖,出去旅遊碰到丁老二,你就跟着他到他家,然後跟丁月華比劍,再換劍當定情信物,定情了那你去找她啊!你在我這兒跟贖罪似的是個什麼事兒!我就這麼壞……唔唔!唔……”
展昭堵住了蘭竹喋喋不休的嘴,他終於知道蘭竹爲什麼哭了,原來都是歷史害得,他和丁月華見都沒見過,怎麼會定情,竟說他移情別戀,就這麼不相信他嗎?想着展昭狠狠的吮.吸了一下她的紅脣,舌尖掃過她一個個貝齒,如白玉般細滑如質,撬開那一拍貝齒,輕輕地勾起她細軟柔韌的小舌。
蘭竹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展大人強吻了!
她傻呆呆的瞪着眼睛,不過她眼神因着突如其來的吻迷離,氤氳着水汽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展昭朦朧似幻,她腦子裡暈乎乎就像被電擊了一般,她的舌頭不自覺的迴應着展昭的吻,腦子裡就像缺氧一般一陣陣的發麻,渾身酥軟使不上一絲力氣,直到胸腔抗議了蘭竹纔回過神來,她兩手胡亂的推着展昭,讓自己不至於死在一個吻下。可是蘭竹推了兩下沒把他推開,反而換來更強烈的吻,然後她才被釋放。
蘭竹扶着牀沿喘着粗氣,她口腔發麻,渾身酥.軟,半晌還沒能從被強吻的震撼中清醒,這還是展大人麼,這不是邪魅狂狷的霸道來襲麼!她攻略粗了一個風格迥異的故事\\/↑
展昭將渾身無力的蘭竹移到自己懷中,他語重心長的道:“大人不是說了,歷史並不完全可信,難道我便那般不值得你信任?在未遇你之前,展昭曾想,因這一身許與青天朗月,四處奔波,九死一生,本就想孑然一身,盡心盡力,展昭已絕成家的念頭。然而,那日路遇烏盆,心中莫名的心跳,才知道什麼是隻屬於我一人的守護,你附於我的衣服上,我們的因緣便已是上天註定。不過……”
展昭嘆了口氣,拍了拍蘭竹的背繼續道:“不過,那時的我,卻有些竊喜,你爲魂魄之身又只能附在我衣物之上,你我結爲陰婚,沒有人能傷害到你,沒有人能將你自我身邊擄走,我便少了許多顧忌。你恢復人身時,我是自心底爲你高興,卻不免有些不該有的心思,還讓你自家中被擄走,我……”
“自是對你有許多愧疚。”
蘭竹聽着展昭從告白,到深深的自責,她拿手搓着他的胸膛道:“看來你的確有愧與我,所以你以後我的要求你都要滿足我,來彌補你的過錯,不過不能向剛纔那樣,看着親近實則疏遠。至於被擄走的事嘛,那雖然是巧合,避免不了,但爲了避免以後有心人爲之,我們還是得提高警惕,所以你不僅不能動不動就想着甩下我,還得把我培養成武林高手,這樣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