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擅專無能,願受大人責罰!”待青姝離去之後,展昭便撩袍下跪,滿目自責的向包大人請罪。
蘭竹沒想到展昭就這麼突然跪下了,她想把他拉起來吧,顯然是辦不到的,可要她一塊兒跪吧,她還是對這種說跪就跪的行爲無法適應。
包拯看了看面前下跪請罪的展昭,然後擡眼就見蘭竹站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並沒有看到與他們一起離開的趙寧兒,他知道展昭所爲何事後,便微微搖着頭上前扶道:“展護衛你且先起來,告訴本府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雙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展昭擡頭看向包大人,藉着他的虛扶才爲難的站起身來,他低頭抿了抿嘴角道:“大人,屬下一時激憤,拆穿了趙寧兒的身份,還沒留下趙寧兒的活口,還請大人治罪!”說着展昭又躬身抱拳,恭聽大人制裁。
蘭竹正心疼的看着展昭的膝蓋,忽然聽他這麼一說,蘭竹才知道他是爲了這個請罪,她連忙急着反駁道:“不對!包大人,是我……”
“蘭蘭!”展昭聽了連忙出聲制止了她,並對着她暗暗搖頭。
蘭竹被展昭叫住,在看到他不贊成的表情後,她負氣瞪了他一眼之後,又繼續向包大人道:“包大人是我說要滴血找出兇手,趙寧兒他,才暴露了身份的!都是因爲我,和展大人沒有關係!”
展昭見無法制止蘭竹,他只能再向包大人道:“大人,是屬下無能,屬下……”
“好了,好了。”包拯看着面前爭相認錯的兩人道:“你們不要先急着領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先告訴本府,本府纔好定奪,難道你們想讓本府落下個識人不清,斷案不公的名聲嗎?”
“啊?”蘭竹疑惑的看向包大人,電視裡不都是應該說不怪他們嗎?怎麼聽了之後還要定奪他們?真實的包大人怎麼這麼苛刻,攤上這樣的領到,還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蘭竹不滿的看向包大人,卻見他滿目慈愛和無奈的看着展昭,看到包大人的目光之後,蘭竹只覺心中一暖,她也知道不管怎樣,包大人是都不會責怪展昭的。
正想攛掇展昭踹了包大人單幹的蘭竹,在接觸到包大人向她這兒看來的目光之後,她心虛的笑了一下,然後立即低下了頭。
蘭竹剛低下頭就聽到展昭把自丁月華被精靈附身開始到趙寧兒之死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講了起來。蘭竹在一旁聽得氣得直跺腳,他講得還真是言簡意賅啊!
“丁月華被附身”“到華山採藥”“蘭竹封印精靈”“趙寧兒殺人放走精靈”“趙寧兒……
((‵□′)) !這四五天的死去活來,竟然就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就要完了!得了話空蘭竹立即把展大人是如何身負重傷到必死之地採藥,又是如何力鬥妖怪,再如何差點被亂石砸中,端的是字字血淚,令人心驚肉跳啊!
好半晌蘭竹才收起了眼淚,然後纔不好意思的道:“包大人,都是我才拆穿了趙寧兒的身份的,趙寧兒爆體而亡展大人根本沒法阻止,這事兒不賴他。”
展昭自他的話被蘭竹劫走之後,便一直試圖阻攔她,可看到她說着說着竟漸漸哭了起來,他心口一疼,卻也沒有再阻止她。
包拯在聽蘭竹說完之後,他眼中氤着熱淚看着二人,他知道事情沒有展昭說得那麼簡單,卻不想二人竟然幾經生死,他走到展昭面前,按着他的肩膀道:“是本府大意,本府留趙寧兒在身邊,本想是探明他的動機,卻沒想到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如此之人本府又豈能容他逍遙法外。”
展昭沒想到大人會贊成他的想法,他心中一喜豁然的看向大人道:“大人,裘鬼面他一開始的目的便是文家,他是衝着明珠去的,沒想到文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明珠的秘密,屬下猜他跟着我們,可能是想在我們這兒打探到什麼。”
“偶!”包拯聽了心中一驚,沒想到敵人竟先他們一步,找上了文家,他忽然愁眉緊鎖道:“那文家豈不?”
展昭也知道大人所憂爲何,於是他解釋道:“不,羊皮書一案並不是裘鬼面陷害他們,他是在文家盯梢許久,發現他們爲了羊皮書而殺人放火,才殺了趙寧兒取的羊皮書,並假冒趙寧兒,至於他想要找的究竟是什麼,屬下,沒能問出。”
公孫策在一旁看到幾人又陷入了沉默,於是便上前道:“大人,學生觀展護衛和蘭竹面色蒼白,亦有鬱塞之氣,不如讓他們先下去休息吧。”
包拯聽了便點頭道:“恩,儀仗隊行到前面的客棧進行休整,次日出發進京。來蘭竹,你到本府的轎子裡面休息。”
“啊!不!”蘭竹一邊推辭着一邊往展昭身後躲去:“那可是您的官轎,我可不能坐!還讓您在外面走着,不行!”蘭竹說完之後看到隊伍後面有託運行禮的牛車,她連忙拉着展昭向隊伍後面跑去道:“包大人您上轎吧,我們去坐牛車了!”
包拯見蘭竹拉着展昭逃跑的身影,他與公孫策相視一笑便回身進了官轎。
…………
白玉堂追查了半月有餘,他追着一個青衣男子到了開封城外的百里坡,卻在找不到他的人影時,看到一位爬到樹上抓鳥的姑娘,在看到那位姑娘之後,他立即駐了足,躲在一棵大樹之下。
荒山野嶺一個姑娘家怎會出現在這裡,白玉堂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事物,在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那樹上的姑娘竟如靈貓一般蹬着樹幹躬身飛入半空,在空中翻了個身後才飛至樹下。
看到那位姑娘的身手,白玉堂在樹後嘖嘖稱奇,這天底下竟還有比那貓兒還像貓的人,一身好俊的功夫啊。來了興致的白玉堂抱着胳膊倚在樹後瞧着那姑娘的動作,只見她開心的將那隻小麻雀捧在手心,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撓着它毛茸茸的腦袋。
在聽到小麻雀的叫聲之後,那個驚喜的張開口:“喵~~”
聽到姑娘的叫聲,白玉堂驚得到退一步,一腳踩在了乾枯的樹枝上,“咔!”的一聲響將他定在了原地,也迎來了那位姑娘不悅的目光。
被人發現之後,白玉堂將手中的扇子“啪”的一聲打開之後,他扇着秋風自樹後走了出來,然後對那位姑娘道:“姑娘白某無意冒犯,只是這隻麻雀,還是讓它回巢的好,免得它父母找不到了着急。”
茉莉皺眉看着遠處的白衣男子,她總覺得他說得不對,可她就是不知道錯在哪裡,於是她用娘剛教會她的人語言道:“它,娘,人,抓了。”
“咕咕,”茉莉說完之後,雖然沒有叫出聲,但她喉間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貓咪咕咕的叫聲。
白玉堂第一次覺得這種,明明是他做錯事,他卻能心安理得的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的行爲是多麼的可恥。他用扇子掩飾着咳了一聲後繼續道:“原來小麻雀卻的孃親被人抓走了,它一個留在巢裡很危險是嗎?”
茉莉聽了點了點頭,她忽然看到白玉堂腰間繫了一個鏤空的金珠,底下的流蘇隨着他的動作不停的擺動,她的眼睛也忍不住隨着那晃動的珠子和流蘇轉動。
白玉堂見那位姑娘緊盯着他腰間的金珠,他捏着扇子的手忽然一緊,停頓了半晌他才笑着摘下腰間的金珠,然後拿着它在那位姑娘眼前晃了晃道:“喜歡嗎?”
茉莉目不轉睛的盯着那顆球,在聽到白玉堂的話後,她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喜歡。
“喜歡就送給你了!”白玉堂說着就將金珠放在了她捧着麻雀的手裡。
茉莉在得到金球之後,她便歪着頭看着手心裡的球,火紅的流蘇蓋在小麻雀的身子上,剛剛甦醒的麻雀餓的不停地啄着那顆球,金球便不停的在她的手裡晃着,茉莉就這麼託着金球和麻雀饒有興致的看着。
白玉堂看那位姑娘的注意力全被金珠和麻雀收買,他有些不甘示弱的在一旁問道:“姑娘,你還見過其它像這樣的豬……嘶!”話還未說完,白玉堂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的警惕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他這麼問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想着白玉堂連忙改口道:“姑娘,你這麼喜歡金珠,你那裡一定很多吧?”恩,這次的比較委婉含蓄。
茉莉看得興起,她便拿手將被小麻雀啄遠的球往它嘴邊戳了戳,結果小麻雀卻不滿的“喳喳”叫了起來,茉莉聽了咕咕點頭之後,才擡頭對被她晾了半晌的白玉堂道:“餓了,蟲子,魚,喵~~”
白玉堂聽了姑娘的回答他呼吸一滯,他等了半天卻讓他幫忙抓(∵)nnn和
茉莉在得到白玉堂的允諾之後,她開心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逗弄手裡的麻雀和球。白玉堂見了將扇子猛地一手,轉身提氣便去找河流了。
“茉莉!茉莉!這孩子又跑哪去了!茉莉!……”一位眼睛看不見的老婦,跨着一個籃子,邊走邊喊道。
茉莉聽到娘在叫她,她立即向聲源處跑去,她口中喊了一聲“娘”,然後乖乖的攙着老婦人向山下走去,不過還惦記着她的魚的茉莉,一步一回頭的走的十分不捨。
老婦人覺察到了茉莉的動作,她駐足問道:“茉莉,怎麼了?”
被娘一問,茉莉又不捨又委屈的道:“娘,魚!”
“呵!你個小饞貓!”老婦人不用摸索便一下子點在了茉莉的鼻頭上,然後又摸了摸她的頭慈祥的笑道:“娘早就猜到了,回去就把你昨晚抓來的那條大肥魚糖醋了怎麼樣?”
茉莉聽了喜不自禁的又開始喵喵叫起來,她歡喜的蹭着孃的肩膀。
老婦人聽茉莉歡快的叫了起來,她又不放心的囑咐道:“茉莉啊,你在外人面前千萬不能學貓叫知道嗎?”
茉莉聽了孃的話,立即乖巧的在娘肩頭上點了點頭道:“喵!”
老婦人聽了搖頭的笑笑,然後拍了拍茉莉的手道:“走,咱們沒回做糖醋魚!”
“喵喵,喵~!”(^w^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個傳奇的故事,以後還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我想說這一下估計會粗現:狸貓換太子,魚美人,孿生劫,天倫劫,等還可能會加什麼我也不知道,看影子作的一手好死吧!
啊!在此謝謝撫媚s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