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發飆

豫王府別院中,李煦剛喝過一碗苦藥,才漱了口,一旁的丫鬟只又端了一碗藥過來。李煦擰眉看了一眼,開口問道:“這又是什麼藥?”

那丫鬟是老王妃身邊的人,聞言只溫聲開口道:“是王妃讓送來的,說是安神靜氣的,殿下喝了,也可以早些安睡了。”

這時候不過剛用了晚膳,才入酉時,李煦卻也一時睡不着,又思極今日驚馬,沈清薇必定也是受了驚嚇,倒是又擔心了起了她來,也不知道衛國公的別院中有沒有大夫隨侍,便開口道:“你去喊了引泉過來,我有事吩咐。”

不過片刻,引泉便從外頭進來了,原本他是十二個時辰貼身服侍李煦的,只因如今老王妃來了,帶了好些個女眷,因此他不便在內院出入,如今便只在外院伺候了。引泉見李煦這個時辰還喊了自己進去,必定是有事情吩咐,便打了個千兒,問道:“殿下有什麼事情吩咐?”

李煦開口道:“你去外院問問胡太醫,他是否有隨身帶着的安神藥,拿了一貼,往衛國公府別院送去。”

引泉一聽,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只點頭道:“奴才明白了,這就去,殿下早些安歇吧!”

李煦見引泉那股子機靈樣子,只擺擺手道:“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回話!”

“殿下放心,我們別院和國公府別院不過就隔着兩個宅子,不過半個時辰奴才一準就回來。”引泉說完,只笑着就往外頭去了。

一旁站在的丫鬟見了,忍不住問道:“殿下,您這安神湯都涼了,還不快喝了嗎?”

李煦正要拿起來喝乾淨,又想着一會兒若是自己睡了,沒得讓引泉白跑一趟,故而便道:“你先拿出去溫着,過半個時辰再送進來,我這會兒還不想喝。”

那丫鬟聞言,也只好福了福身子,端着藥碗就往外頭去了。

引泉到了外院,見胡太醫房中的燈火還未熄滅,便徑自過去問他要一副安神的藥來。那胡太醫聽引泉說明了來意,只蹙眉道:“這安神藥如何能亂吃,需得對症下藥纔好,既然是殿下吩咐,那老夫隨你走一趟便罷了。”

引泉聽說胡太醫親自要去,只一個勁道好,去外院安排了馬車,兩人一行往衛國公府別院去了。

這時候沈清薇和沈清萱剛剛用過了晚膳,兩人在廳中下棋消食,沈清萱原本就不諳棋藝,如今跟着沈清薇玩了幾局,倒是也有些入門了,只低頭研究着棋局,外頭便有小丫鬟進來傳話道:“豫王府的小廝帶着胡太醫來了,說是給姑娘診脈來的。”

沈清薇微微一愣,旋即也知道是誰派了他們來的,便轉身對良辰道:“你去迎了胡太醫進來,順便給小廝打賞些銀子,這大晚上的。”

良辰點頭應是,福了福身子往外頭去,不過片刻,已引了胡太醫進來,又對沈清薇道:“是引泉親自帶了胡太醫過來的,奴婢要賞他銀子,他偏不肯要,奴婢便也沒堅持了。”

沈清薇聽說是引泉,也知道他必定不差這些賞銀,便笑着道:“行了,那就隨他去吧,讓小丫鬟給他沏一壺好茶罷了。”

良辰依言去外頭吩咐了小丫鬟,美景又領着胡太醫入了坐,沏上了好茶來。一時間沈清萱去了裡間暫避,胡太醫便開口道:“殿下原本是讓微臣開一副安神湯給姑娘的,只是微臣身爲太醫,沒有望聞問切,如何能隨便開藥,故此便親走這一趟,倘若有叨饒之處,還請姑娘海涵。”

“胡太醫真是太客氣了,這麼晚還走這一趟,是小女的不是。”沈清薇說完,又想起李煦這般掛念自己,終究臉上有幾分熱,到底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去。

那胡太醫便繼續道:“既然微臣來了,自當爲姑娘好好診治診治,再開藥也不遲。”

沈清薇其實今日一直心緒不寧,如今聽胡太醫這麼說,便也略帶着幾分緊張,將手腕擱在了茶几之上。胡太醫便取了藥枕出來,用絲帕蓋住沈清薇一隻白玉般的纖纖細手,搭在脈搏上探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辰,他才鬆開了手,臉上神色淡淡的,只垂眸想了片刻,開口道:“看來姑娘不光需要一劑安神湯,還需要一劑疏肝理氣的湯藥,這鬱氣已凝結五內,若不好好梳理,只怕將來要釀出病來的。”

沈清薇聽了這話,心下倒是一驚,這胡太醫醫術果然了得,居然連她心中鬱悶,都能探測的出來。沈清薇正欲再多問幾句,那邊胡太醫只繼續道:“依微臣看,姑娘這病目前倒也不需要什麼湯藥,不過就是讓自己心情鬆快些也就是了,微臣一會兒留一貼安神茶下來,若是姑娘睡得不安穩了,用熱水衝了喝上一杯,也僅夠了。”

沈清薇聞言,只笑着倒謝,見胡太醫起身告辭,便讓良辰親自送了出去。一時胡太醫留下了一包茶來,沈清薇只讓美景收好了。

沈清萱見胡太醫走了,從裡間出來,見了沈清薇便便笑着道:“豫王殿下可真是體貼,都這個時辰了還想着給姐姐送藥來,我以前只知道玉表哥是這般體貼的人,沒想到還有比玉表哥更體貼的?”

沈清薇聞言,只無奈戳了戳沈清萱的腦門道:“你這個丫頭,慣會羨慕別人,從不說自己,我倒是覺得你那淵表哥才體貼入微呢,什麼好東西,從不等你開口他就送過來,但凡你提一點點的要求,他總不遺餘力的替你完成,還想着帶你出去玩,怎麼從不見你說他體貼的呢?”

沈清萱聽了這話,頓時臉頰就紅了起來,只轉念想想,可不是如此,心下就越發愧疚了幾分。沈清薇見她臉紅,便拉着她的手坐了下來:“你不說我也知道,越是這樣,你就越只把他當哥哥看待,就像我同謝玉一樣,再無別的念想。”

這話完完全全就說到了沈清萱的心坎上,一時間只讓沈清萱感動的五體投地,便蹙眉問沈清薇道:“可是三姐姐,你如今有了豫王殿下,我卻……我母親只一心想讓我嫁給淵表哥,我不知怎麼說的好。”

沈清薇揉了揉沈清萱的髮絲,笑着道:“放心吧,你現在年歲還小,也不急在一時,況且這事情老祖宗也知道了,你母親再想把你的事情定下來,也要經過老祖宗,只要老祖宗不鬆口,你就還有希望。再說了,你淵表哥雖是不錯的,可是比起玉表哥來,家世上頭,自然還是差了一些的。”

沈清薇說完這些,才見沈清萱臉上稍微舒展了一些,只笑着道:“看來方纔胡太醫留下的安神茶,我是用不着了,倒是要給你沏上一杯,免得你晚上睡不着呢!”

沈清萱聽了這話,只越發臉紅了起來,搖着沈清薇的袖子撒起了嬌來。

怡月軒中,沈清蓉這會子也沒有歇下,聽見小丫鬟在窗外嘀嘀咕咕的,便有些不耐煩的闔上了書本,只開口道:“白露,去看看是哪幾個小丫鬟在外頭嘀嘀咕咕的,這麼晚了不睡覺,作什麼怪呢?”

白露聞言,便挽了簾子出門看去,片刻後只端着一盞茶進來,走到沈清蓉的跟前,一邊遞茶一邊開口道:“是豫王府那邊,好像派了胡太醫來給三姑娘診脈,這會子人已經走了。”

沈清蓉聽了這話,一時間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端着茶盞的手狠狠的顫抖着,恨恨道:“如今越發不避嫌了嗎?這都還沒上門提親呢,就這樣隨意走動了起來,也不怕人笑話嗎?”

白露心知沈清蓉處處妒嫉沈清薇,可在人前卻也奈何不了她,只能這般私下裡發發火也就罷了,便開口勸道:“我服侍姑娘這麼多年,也知道姑娘心裡的苦,只是有句話還是想對姑娘說,這俗語說的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姑娘又爲什麼非要和三姑娘比呢?大老爺雖然是庶出,可姑娘您是嫡出的,太太和老爺都寵着,便是老太太,以前也是寵着姑娘的,比起五姑娘來,姑娘您在府上的日子,也是過的風生水起的。就算沒有豫王殿下,將來老太太必定也是替姑娘找一戶好人家嫁了的,姑娘又何必非要和三姑娘爭呢?”

這白露是個明白人,且她又服侍了沈清蓉這麼多年,必定也是有些主僕情誼的,這半年多來,看着沈清蓉惹得老太太生氣,一點點的在老太太跟前失了心,終究是得不償失的很,便想就此勸她一勸,因此才說了這麼好一番話。

誰知沈清蓉聽了這話,非但沒有解氣,臉色只越發難看了起來,竟然惱羞成怒了起來,一下子也顧不得杯中的茶水還燙着,劈頭往那白露的臉上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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