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是在恆熙堂用的,李煦特意命人做了沈清薇最喜歡吃的幾道菜。用過了午膳,李煦便去了外書房處理政事,沈清薇因昨日被折騰了一宿,此時便也有些睏倦了。
她原本只打算在軟榻上稍微休息休息的,可良辰見她實在沒個精神,軟榻上睡着總沒有被窩裡舒坦,便索性幫她脫了外衣,用湯婆子將的鋪蓋都暖了暖,讓沈清薇去睡了。
沈清薇平素是有些認牀的,昨兒因被李煦折騰的累了,也就睡下了,這會子在翻來覆去的,卻也睡不着,待自己朦朦朧朧困勁起來的時候,卻似是聽見外頭有人開口道:“王爺,王妃在房裡歇中覺呢!”
沈清薇雖知道李煦回來了,卻依舊睜不開眼,邊繼續睡着了。過了不過片刻,她便覺得胸口被人壓着難受,身子稍稍的掙了掙,誰知一條腿卻被人扶了起來,她驚慌中睜開眸子,已然只能喘着粗氣承受住這份滾熱的進犯。
身上被撩的酥軟無力,沈清薇帶着哭腔哽咽出來,伸手擰着的絲質牀單,她仰頭輕哼出聲音來,咬住李煦光潔白滑的肩膀。身體陡然抽搐和僵幾分,眼神渙散的喘着粗氣,久久會不過神來,
之後,李煦將沈清薇摟在懷中,大約是激情太過,她這會子還沒能回得過神來,有些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己的胸口,嬌豔的脣瓣被親的有些紅腫,看上越發誘人。
李煦吩咐丫鬟們打水進來,他穿了中衣起身,把沈清薇放入浴桶中,這時候沈清薇已經清醒了過來,瞧見兩人竟一起在浴桶中沐浴,只臉紅的底下頭去,李煦的手指輕輕的探過方纔承受過自己的地方,引得沈清薇一陣顫慄和輕哼。
她的身子太過敏感了,僅僅只簡單的觸碰,已經讓人覺得喉間啞然,腫脹,李煦差點兒就又要忍不住了。
他洗了一會兒,便現行起身了,身上的熱情還沒有完全退卻。丫鬟的丫鬟進來服侍沈清薇起身,良辰瞧見沈清薇身上遍體遍佈的青紅吻痕,忍不住還嚥了咽口水,都說男人在晚上會化身爲狼,她原本以爲像豫王殿下這般溫文爾雅的男人,想必在那種事情方面也是文雅的,沒想到如今自家姑娘還是被折磨的這般可憐。
“姑娘小心……”良辰扶着沈清薇從浴桶中出來,那浴桶太高,她的身子忍不住就晃了一下,李煦聞聲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把將沈清薇攔腰抱起。她的身上裹着軟綿綿的浴巾,,越發顯的媚眼如絲、蘊籍,李煦嚥了咽口水幫她擦了擦身子,恨不能在好好的她一把,想了想卻還是停下了手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道:“休息一會兒,晚上去安樂堂陪母親用膳。”
沈清薇點了點頭,擦乾了身上穿好中衣躺在被窩裡頭。良辰替她端了一段銀耳燕窩過來,沈清薇喝了兩口就沒胃口了,懶洋洋的在眯着眼睛。
“姑娘身上疼嗎?要不要奴婢替姑娘捏一捏。”看着沈清薇走路都有些不自然,良辰也是真的心疼。
沈清薇扭了扭身子,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態靠着,想了想道:“也不是很疼,就是有些酸,渾身沒什麼力氣。”她說到這裡還覺得臉紅。那邊良辰反倒好奇問道:“那爲什麼殿下看着卻是神清氣爽的樣子,半點兒都沒有痠疼的感覺,難道這事情就是欺負女人的嗎?”
沈清薇不知道怎麼跟良辰解釋,想了想道:“等你在服侍我兩年,我也幫你找個男人,讓他欺負欺負你,你就懂了。”
良辰一聽這話,只急忙搖頭道:“奴婢可不要懂,奴婢還想多服侍姑娘兩年呢,等姑娘生了小皇孫,奴婢再懂也不遲。”
沈清薇倒是不想這麼早生孩子的,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以前不懂得保養,身子總有幾分病病歪歪的,這一年多也是病痛不斷的,這樣的身子如何能生孩子,少不得還要調養個一兩年,等身子完全好了,這纔可以考慮子嗣的事情。
況且……李煦也沒有提起,他若着急想要,她倒是不好推辭了。
沈清薇吃過了燕窩便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暗了。良辰不再房裡,進來服侍她的是清風和明月。沈清薇早就見過這兩人,皆是模樣好又細心的,她也不在她們跟前擺譜子,憑她們好好服侍着。
明月梳頭的手藝不錯,比起良辰來更勝一籌,她給沈清薇梳了一個時下流行的鴻鵠髻,左右各用金簪固定,中間帶上貼額的鳳尾簪,看上去越發的貴氣逼人。
其實這樣的造型沈清薇最近很少梳了,因爲她容貌本就俏麗,有幾分國色天香的端莊在裡頭,這樣的發行會顯得她越發冷豔幾分。可如今她已爲人婦,這樣的發行卻越發添了一縷高貴優雅在裡面,更顯得風姿綽約。
沈清薇對着梳妝檯上的銅鏡照了照,笑着道:“果然是好手藝,以後你若是有空,就長來幫我梳頭吧。”
明月得了稱讚,心下就越發對沈清薇恭敬了幾分,再加上昨兒她才過門,老媽子給她們這房裡服侍的下人們各一份荷包,裡面的金銀錁子就不少了。
“王妃喜歡,奴婢以後天天給王妃梳頭。”
沈清薇梳好了頭,又穿上了衣服,外面小丫鬟進來回話,說是李煦直接從外書房去安樂堂,請了沈清薇過去。
沈清薇便帶着丫鬟們也往安樂堂去了。
李煦平常政務繁忙,有時候幾日不回王府,好在皇帝已經在宮裡備好了東宮,他平素就在那邊休息。
沈清薇進門的時候,便聽見老王妃開口道:“等過幾天你冊封了太子,就要住在東宮裡了,我一個人在府上無聊,倒是想去龍巖寺住上幾日。”
“母親別這麼說,還有薇薇在家陪着你呢!”李煦端着茶盞開口,正巧瞧見沈清薇從外面進來。
“這叫什麼話,你入住東宮,薇薇貴爲太子妃,自然是跟着你一起進宮住的,哪有她住在外面的道理。”老王妃雖然心中不捨,可一想到將來李煦是要當皇帝的,她也只好狠下這個心思了。
“母親,我就陪着你住王府,殿下尋常也可以常回王府來,這並沒有什麼不妥的。”沈清薇進門,朝着老王妃福了福身子。李煦將來雖是太子,但宮中還有蕭皇后在,老王妃是斷然不可能住到宮裡去了,他又是一個極孝順的人,必定也捨不得老王妃一個人在宮外,因此這必定也是李煦心頭所煩惱之事。
“這怎麼可以,你們兩個新婚燕爾,當然要住在一起了,不然怎麼給我添孫子,等你們有了孫兒給我,我自然就不寂寞了,所以你還是跟着他住宮裡比較好。”老王妃一個勁的擺了擺手,又道:“我如今這個年紀,本就清心寡慾的了,只盼着你們能早日開枝散葉,我也能早日含飴弄孫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在沈清薇看來,老王妃也不過才四十出頭,哪裡就到了什麼清心寡慾的年紀,只是嫁給了先太子,守了寡,本就是耽誤了她的韶華年歲,以前還有李煦在身邊左右侍奉,如今連李煦也沒有這個閒暇了……
“母親,母親快別這麼說。”沈清薇提着裙子跪在老王妃的跟前,開口道:“王爺年少失沽,全仰仗母親孜孜教誨,無微不至的照料,纔能有如今的建樹,如果不是母親,我也遇不到王爺,王爺可能也遇不到我,如今正是我們報答母親養育之恩的時候,母親怎麼能說這種話。縱然母親不願意進宮,那就住在這豫王府,媳婦也就在王府服侍你。”
李煦固然心繫老王妃,但對沈清薇也是無微不至的,原本他確實存了心思要帶沈清薇一起進宮的,如今卻也割捨不下,只下開口道:“宮裡雖然設了東宮,但這裡是父王以前的府邸,我還是更喜歡住在這裡,若是皇叔提起,那兒子就跟皇叔直說,還是想在王府多住一些時日。”
老王妃聽了這話又感動了幾分,拉着沈清薇的手起身道:“難爲你有這份孝心,他都未必能想到,我只是心疼他,每日裡五更天就要起身去上朝,若是住在宮裡,那該剩下多少時間來,身子骨也能好好將養將養了。”
沈清薇擡起頭略瞧了李煦一眼,他這身子骨,這兩日倒是沒瞧出什麼不好來,昨夜還那般的生龍活虎。
李煦被沈清薇這麼看了一眼,不覺臉頰緋紅,只握着虛拳清了清嗓子道:“母親放心,兒子會注意自己的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