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裂尊者本以爲使用五行金輪能夠殺死張浩,變卻故再次降臨。
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突兀出現,單手輕易將金輪阻擋下來,目光睥睨的看着他們,冷冷一笑道:“五行尊者數千年前就沒少做這些勾當,沒想到你們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今日本座要是饒了你們,豈不讓我冥域威名毀於一旦!”
說罷,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將金裂尊者震退的同時,也震散了籠罩在張浩周身的那些綠葉利刃。
這股氣息隨後直指枯木尊者,將其禁錮了起來。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強橫之後,山岩尊者臉色一變,急忙閃身擋在枯木尊者前方,厲聲喝道:“你又是誰?我們兄弟從未與你有過恩怨,爲何出手相救那個小子?”
然而俊朗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聲音突然變得蒼老許多:“老夫是誰你們難道真猜不出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山岩尊者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雙眼閃爍不定,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可片刻後,他卻冷哼道:“笑話,你是誰我們怎麼會知道,今日我們兄弟只想殺了那小子報仇,還請你讓開!”
“呵呵,看來老夫失蹤多年,這冥域已經急待整頓了啊!”俊朗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擡頭望着遠方,道:“清河,帶人將這裡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
下一刻,數百道強橫的氣息從遠處傳來,一道道身影相繼騰空,急速趕往此處。
張浩身上的黑色鎧甲碎裂,化爲一片黑色的火焰回到他體內,這時,從脖頸處流出的鮮血,已經將衣衫浸透。
而他雙眼卻疑惑的看着站在面前這位中年男子,試探着問道:“冥前輩?”
“哼,虧你小子還記得我!”中年男子回頭瞪了他一眼,怒道:“先是冥殿,後又來悲冥堂,你一個人將我冥域攪的差點兒天翻地覆,眼裡還有老夫麼?”
聽到此話,張浩就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一翻白眼道:“這能怪的了我嗎?以自己好好看看那幫人的嘴臉,都是些什麼東西,我呸!”
山岩尊者等人見他當衆辱罵,頓時大怒:“小子,你有膽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你能怎地?”豈料張浩雙眼一蹬,用手指着他鼻子罵道:“老東西,別人怕你,可老子卻不懼,有種就上來單挑!”
山岩尊者被他這麼一罵,氣的臉色鐵青,剛想上前動手,卻被金裂尊者阻攔下來:“二哥,要收拾那個小畜生,我們兄弟以後有的是時間!”
聞言,山岩尊者怒哼了一聲這才作罷。而那位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卻一直冷眼看着他們。
“冥清河見過老域主!”
一道身形急速而來,單膝跪在中年男子面前。張浩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咧了咧嘴道:“姓冥的小子,你拜他幹什麼,老子在這兒呢!”相賤何太急
單膝跪在地上的冥清河,擡眼看了看他,嘴角抽搐着罵道:“滾!”
而張浩卻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輕聲嘀咕道:“冥域沒一個好東西,都他孃的是一羣白眼兒狼!”
“嘿,小子,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夫撕爛你的嘴?”中年男子回頭看着他,冷笑着道:“你師父雲老鬼呢?怎麼沒看見他?”
見此,張浩卻吐了口氣,四處瞅了瞅,隨後坐在一塊山石上,嘆道:“師父他老人家說要去雲遊四海,我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
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道:“本性難改,你這點兒騙人的計量,真當老夫看不出來麼?”
而張浩則乾笑一聲也不否認,看到冥巖長老站在遠處,便擡手指着他,道:“冥小子,去把那個傢伙給我抓過來,老子有話問他!”
冥清河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卻並未理會,直到中年男子微微點頭,這才起身走上冥巖長老。
這時,數百位冥殿強者從四面八方趕到了這裡,將衆人團團圍困,隨後齊刷刷的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屬下見過老域主!”
“怎麼?你們還想不起老夫的身份?”中年男子並未讓那些人起來,而是轉頭盯着山岩尊者,冷笑道:“五行尊者只來了三位,另外兩個呢?”
沒等山岩尊者開口,坐在那裡的張浩便嘿嘿笑道:“火雲、霜雷兩個老東西被我殺了,估計現在正尋找宿主呢!”
聽到他這番話,衆人臉上的表情各異,山岩尊者兄弟三人,雙目怒視着張浩,恨不得衝上前來,將他撕碎。
而剛剛趕到這裡的數百位冥殿強者,眼中卻露出一絲驚愕。
“殺了?”
中年男子回身看着他,眉頭微微皺起,哼道:“小子,你自從來到我冥域,前前後後可殺了不少人吧?難道雲老鬼沒提醒過你在這裡胡亂殺人是會受到嚴厲的處罰麼?”
這番話如果換做冥域之人聽到,自會跪地求饒。
可張浩卻不懂在冥域隨意殺人的後果,而且他更不會被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一句話就嚇倒。
卻見他咧嘴笑道:“冥前輩,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胡亂殺人了?要不是五行尊者覬覦我手裡這把刀,一心想要殺我,又豈會落得這個下場,嘿,再者說了,你冥域的規矩,可管不了我!”
“放肆!”中年男子見他不但不認罪,還在那裡信口雌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道:“好小子,老夫今日就讓你知道冥域規矩能不能管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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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手掌猛的擡起,向張浩頭頂拍落下去。
山岩尊者眼中露出一絲欣喜,心中冷笑道:“這個小畜生一死,也算是爲大哥他們報了血仇,那把刀以後有的是機會弄到手!”
可是中年男子那一巴掌隨後卻停在了張浩頭頂上方一寸之處,瞪了他一眼,道:“你難道不怕死?”
“這世上誰不怕死?那些口口聲聲不怕死的,等死到臨頭時,嘴上不說,心裡也難逃恐懼!”
然而張浩卻撇了撇嘴,坐在那裡嬉皮笑臉的道:“晚輩知道您與我師父的交情,嘿嘿!”
中年男子見他最後笑的奸詐,便無奈搖頭,罵道:“雲落天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小子做傳人,他的張老臉早就被丟盡了!”
一聽此話,張浩卻顯得不太樂意,沉着臉憤憤的吐了口吐沫:“你倒是收一個這樣的弟子給我看看?向我這樣尊師重道的徒兒,去哪裡還能找到?”
“呸,你與尊師重道有半點關係,老夫就向雲落天那老東西認輸!”豈料,中年男子卻怒罵一聲,隨即擺了擺手,道:“算了,等處理完眼前的事情,老夫在跟你算賬!”
悻悻的哼了一聲,張浩便不再言語。這時,山岩尊者突然對金裂尊者使了個眼色,二人同時瞬移,來到中年男子身邊,拳劍相繼襲殺而出。
可是對方卻只是冷冷一笑,腳掌在地面上猛的一跺,山岩尊者與金裂尊者都消失在了眼前。
而中年男子卻輕描淡寫的擡手破開面前虛空,踏步走進去的一刻,對跪在周圍的數百位冥殿強者吩咐道:“都起來吧,看好那個小子,別讓他溜走!”
“謹遵老域主令!”數百位冥殿強者齊刷刷的站起,隨後目光不善的盯着張浩,有幾人更是取出一種透明的細鏈,喝道:“將這小子綁了再說!”
一看這陣勢,張浩便臉色發黑,猛的跳了起來,吼道:“老子看你們誰敢上來!”
冥殿之主冥鵬飛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屬下不要妄動,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蹲在張浩肩頭的吞天蛤,笑道:“小兄弟不要動怒,大夥只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
“誰是你兄弟?”卻不曾想張浩瞪眼怒喝,隨後看到冥清河帶着冥巖長老走來,神色這才緩和一些,哼道:“老子再問你一遍,冥靈可在你手裡?”
見狀,冥巖長老輕輕點頭,手上的一枚戒指光芒閃爍,紫晶石雕刻的大牀隨即出現。
而上面躺着的那個面帶嬌憨微笑的女孩,卻讓張浩雙眼漸漸溼潤,快步走上前去,道:“靈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小丫頭雖然還在沉睡,可臉上的嬌憨笑容依舊,躺在紫晶石雕刻的大牀上,身形顯得十分虛幻,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冥清河這時卻嘆了口氣,道:“可惜我沒能把魅影藍魂帶回來,否則冥靈就有可能恢復!”大收藏家
聞言,張浩搖了搖頭,手掌輕輕顫抖着伸了出來,沒等觸碰到沉睡中的小丫頭,紫晶石牀周邊就出現了一層能量護罩,將他手掌震退。
“冥靈的殘魂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消散,正是這紫魂源在保護着她!”冥巖長老見他手掌試圖觸碰紫晶石牀上的靈兒,急忙出言提醒:“紫魂源一破,她很快就會消失!”
猛的一拳將冥巖轟飛出去,張浩怒道:“要不是你將她帶走,老子也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今天要是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罷,舉起黑色戰刀便要下手。
見此情形,冥清河急忙阻止了他,同時對身邊幾位冥殿強者下令:“將冥巖用縛魂鏈幫了帶下去!”
那幾個人立即應聲,衝上前去用一種透明的細鏈將冥巖長老五花大綁,推着走到人羣后方。
這時,冥殿之主冥鵬飛走上前來,嘆息一聲,道:“冥靈雖然不是我冥殿之人,但她帶回了兩位使者的遺體,也算是對冥殿有所貢獻,請你放心,只要有一些希望,我們就會盡全力救她!”
張浩並未拒絕對方的好意,將紫晶石牀收入納戒,轉頭看着依舊被禁錮在那裡的枯木尊者,問道:“你們打算是要去攻打悲冥堂?”
冥鵬飛眼神一寒,點頭說道:“冥烈勾結鬼蜮,犯上作亂,殘殺同胞,絕不能輕饒了他!”
聽到此話,張浩卻冷冷一笑:“好一竄罪名,冥殿的敗落,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說到這兒,他偏頭看着對方,道:“冥烈已經死了!”
“什麼?”
冥鵬飛微微一怔,神色疑惑的問道:“冥烈已死?是誰殺了他?”
張浩看着眼前這位冥殿之主,沒由來的感到厭惡,將目光轉向被困在陣內的鬼離子,說道:“就在那兒,你要爲冥烈報仇,儘管去吧!”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看到籠罩在黑霧中的那個身影,以及在其附近的血色嬰兒,冥鵬飛的臉色就微微一變:“該死,他怎麼找到了噬魂鬼嬰?”
從冥鵬飛的語氣中,顯然也知道這噬魂鬼嬰的厲害。張浩剛想搖頭,面前空間突然來開,先前那位中年男子抓着兩個人從其中走出,把他們隨意扔在腳下後,擡頭望着陣內的鬼離子,哈哈大笑道:“鬼兄,千年未見,你還活着,正是讓老夫失望啊!”
陣內的鬼離子從氣息上以認出了他,陰聲一笑:“冥飛狐,本座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
而中年男子的身軀一顫,一個身形虛幻的紫發老者隨之出現。
豈料張浩卻瞥了他一眼,嘀咕道:“好一個借屍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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