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晉川從仙劍門回來,簫翃便很少在見到,除了每日照舊安班,打掃風劍門的大下環境,甚至還到善食房裡去加過柴。
唯一讓他堅持不變的便是揹着師門,每到月圓之日便偷偷的跑上後山,偷師學藝,勤學苦練,日復一日,一塵不變的已經轉眼時隔三年。
由於簫翃從小根骨健壯,長的也是要比同年齡要快,個子身材很快都要趕上三師兄趙一凡。
簫翃和往常一樣起牀便來到廣場庭院,拿着掃把,擡頭望着日照和麗的陽光,灑在身上一副暖意,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眯着個眼仰望天空。
忽見兩道白色光芒從西北方向,疾馳而來,凌空直落在嗣靜堂大堂門前。倆人身穿白衣,一高一矮,高的身長玉立,飄灑不凡,氣質欲仙。矮的看上去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眉清目秀,一雙菱角分明的眼神看起來孤傲有些冷漠。
簫翃老遠望着倆人的一身白衣,風資氣爽,走進嗣靜堂大殿,心中不由得一陣羨慕。
在嗣靜堂大殿中,陸晉川正座在正上位,旁邊還有葉林等人,站在中堂的正是那倆名白衣青年和那少年。 白衣倆人拱手敬道:"天劍門門弟子"宇文照宣",銘雪城"見過陸師叔!”
陸晉川對於宇文照宣並不陌生,乃是天劍門的得意大弟子,深資過人,修爲精湛,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對於銘雪城這個名字,陸晉川似乎想起點什麼,正是因爲這個銘雪城讓自己吃了一肚子的悶氣。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感覺於際在心。
陸晉川上下打量着看了看銘雪城,年紀雖小卻有一股天生傲氣,冷若異常。也不知是不是那赫嚴老道寵愛過度的結果,有些不感冒的道:"想必這位就是當年雪山天山雪翁傳人吧?果然是出衆不凡。”
宇文照宣恭敬道:"正是銘雪城,師叔還記得真是榮幸!”
陸晉川聽到這句話目光又轉而落在宇文照宣身上,眯着個眼慵懶的道:"閒話不必多說,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
銘雪城看得陸晉川如此態度,心中不爽無論哪位門主見了他們不都客氣有佳,何來這種態度,真想上前頂撞幾句。但是看在對方好歹是個宗師,而且又有大師兄在,什麼事自己還不用管,乾脆把頭撇向一邊,看宇文召宣怎麼反應?
宇文照宣深知陸晉川和師傅一直都是心存結隙不和,也知道陸晉川的脾氣,而且自己修爲得體,當下大度有禮道:"啓稟師叔,我們來是奉師傅之命來商義,提前籌備有關四年後的七門峰會之事。”
陸晉川轉眼看着銘雪城把頭撇向一邊,那一副傲慢的姿態,心想有其師必有其子,教出來的徒弟都那麼傲慢不尊師道,眼望着銘雪城道:“七門峰會不是還早着嗎?”
宇文照宣道:“是啊!不過師傅說此次盛會是我們仙劍七門五十年一次盛會,儘早的提前籌備也是爲了減少到時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各師伯門主都會趕往仙劍門,門中自然精英盡出,也是提前防範未然。”
陸晉川道:“這事不用你教我,七門峰會向來都是你師傅和三位道長一手主導,我去也不過是湊湊熱鬧。”
宇文照宣汗顏道:“師叔哪裡的話,師叔德才兼備一向都是我們弟子的楷模,師傅說了很多還是靠陸師叔一起幫忙探討,才能辦得更好。”
陸晉川看着他道:“是嗎?我看你們師傅叫你們來,無非就是想看我笑話,現在你們看到我們門中弟子如何,情況怎樣?你們都已經看到了,你也可以回去稟報你們的師傅了。”
宇文照宣心中苦道:“師叔嚴重了,師傅絕無此意。”
陸晉川道:“既然不是,我看是你們師傅讓你們到我這來炫耀買弄是真吧。 ”
宇文照宣更是苦笑,沒想到陸晉川會對他們天劍門意見如此之大,努力言解道:“師叔哪裡話,我們確實是奉師傅之命,誠心商討七門峰會之事的。”
“是嗎?那你們師傅可真是教導有方,即不事先通報,就直接御劍我們嗣靜堂門前,真顯的你們師門作風之道。”
宇文照宣心感不妙,竟是自己一時疏忽引來陸晉川的不滿,拱手陪解道:“是晚輩們一時失了禮,唐突了冒犯了師叔,還望師叔見諒。”
陸晉川道:“你們門風教規固然是如此,我也見怪不怪。”
宇文照宣窘道:“師叔嚴重了,是晚輩的不對,並非師傅教導無方,還請師叔海涵!”
陸晉川端起手中的杯喝了口茶道:“你到是客氣,說說你們師傅派你來怎麼商討法。”
宇文照宣拱道:“回稟師叔,是這樣的,往屆的七門峰會都是三玄道人主持,但如今雪山之事發生後,三玄道人與各正派之首,專心應對魔教突變之事,特此把此事交給家師全程包辦主持。但是由於此事事關各支分門,所以師傅覺得應該由各師叔一同商議,所以派我們來通報。”
陸晉川放下手中茶杯不緊不慢的道:“那我們這裡應該是最後一個通報的吧。”
“這……”宇文照宣面對這樣問題,無言以對,竟一時說不出來。
陸晉川看着宇文照宣不好作答道:“好了!你們師傅叫你們來還有什麼事?”
宇文照宣忙道:“是這樣的,對於七門峰會試練,師父們決定作出變動,把參加人數上升,這樣主要是讓更多的人在此得以施展,和各分門也有更多有個交流的平臺。”
這聽起來似乎是件好事但仔細想想,對於人單丁薄,實力較差的風劍門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事,風劍門本來就沒什麼出色的弟子,名額在多也沒什麼效果。反而讓那些門中弟子興旺和傑出弟子多佔了大便宜。
這樣的話那些傑出的弟子由於限於名額的限制,而沒機會參加,但如今名額增加對於那些不能參加的弟子現在都可以參加,無疑不是對那些鼎盛其他幾個分門又舔加制勝籌碼?
這老狐狸,如今又派這倆個出色的弟子,無非不就是想買弄自己的實力,好打擊自己。
陸晉川冷哼道:“你們師傅派你們倆人來,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展示他自己的威望,好來炫耀他自己取笑我吧。”
宇文照宣臉色豪不動聲色道:“師叔你誤會了,家師沒有這個意思,師叔得高望重,師傅一向都很敬重你老,決沒有輕藐之意。”
“哦,是嗎?”這樣的小事用不着派你們倆一同過來吧?”陸晉川意指銘雪城道。
宇文照宣道:“家師覺得讓雪城多來見識,多學習一番,還望能承各位師叔有幸多提拔一番。”
陸晉川道:“提拔不敢,免得我不小心又誤教子弟,毀了一塊美玉。”
銘雪城原本對陸晉川一進門態度就不善,強忍着不做聲,但是聽到這句話心中還是不免不快,欲想發作被宇文照宣攔下道:“師叔說笑了,能受師叔一點拔勝行千日,只是我們這些弟子無福受教。”
陸晉川:“你倒是會說話,如果沒什麼其它的事還請自便。”
“葉林”
“弟子在!”
“好生招待!”
“是,師傅!”
陸晉川一起身也不多看兩人一眼,一拂袖便離身了嗣靜堂。
葉林走過客氣道:"師傅脾氣就是這樣,還望宇文師兄,和銘師弟,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照宣有禮道:"葉師弟,哪裡話!我們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葉林回禮道:"宇文師兄,銘師弟要是沒什麼事,可以在這多留幾日。”
宇文照宣道:"就不勞葉師弟費心了,我們還要回去向師傅稟報就不多留了。”
葉林道:"那好,我送送你們。”
宇文照宣道:"有勞葉師弟了。”
宇文師兄,"請"!
“請! ”三人走出嗣靜堂,宇文照宣邊走邊道:"葉師弟可還從記得我。”
葉林道:"宇文師兄乃是天劍門大弟子,深資過人,修爲精湛,家師也從常提起過你的才質,當然記得。”
宇文照宣微笑道:"葉師弟,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林:“那宇文師兄?”
宇文照宣道:“你可還記得上屆的七門峰會試練上,你讓你二師弟齊槐對我手下留情之事,我很感激。”
葉林道:"其實是我多心了,二師弟本不是你的對手,到讓你見笑了。”
宇文照宣笑道:"說哪去了,其實我與你二師弟修爲本在仲伯之間,如不是你事先叫你二師弟齊槐手下留情,我想你二師弟也不會敗給我。”
葉林道:“說來慚愧,宇文師兄的修爲本是有目共睹的,其實齊槐敗的也是心服。”
宇文照宣搖頭道:“葉師弟誇獎了,其實齊師弟資質恐要在我之上,只是……”他微嘆了口氣似乎不該提起。便又道:“要說道除了齊槐師弟,我不得不心服一人。”
葉林道:“宇文師兄是說仙劍門玄機道長弟子林青師兄吧。”
宇文照宣道:“正是!對於林師兄我敗的心服口服。”
葉林道:“其實林青師兄不管是爲人還是修爲,都是我非常敬佩的一個人。”
兩人邊走邊說,經過庭院大廣場時,宇文照宣的目光不經意停在簫翃身上一會,略顯沉思轉頭對葉林笑道:"就不勞煩葉師弟了,我們自行下山便可。”
葉林道:“那好!我恕不遠送,宇文師兄和銘師弟慢走!”
宇文照宣拱手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