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萫握着手上飄來的點點熒光,她知道血影和平原等人已經脫困了,正朝着這邊方向趕來。以他們的速度自己無論如何跑不掉多遠的。
她望了望四周突然想到一個地方,來到幾顆巨大蒼天古樹枯木下,她從懷裡拿出一個普通的笛子放到嘴裡輕輕吹起!
巨木蒼樹上涌出大量可怕的食人異種,不斷的從樹木涌出飛出越飛越多,逐漸佔遍了整個樹木山林,它們都沿着一個方向而去,待食人異種走後她放下笛子,抱起蕭翃朝着其中一顆最大千年古木蒼樹奪枝而上,一頭鑽進巨木古樹直通大地底下。
她帶着蕭翃順着洞穴直嘲穴嘲,裡面陰暗潮溼且寬敞又深不見底,進去之後能感受一股溼潤溫嘲之氣,且伴隨着一股極其令人噁心的異臭之味。
樊萫遮了遮鼻實在難以忍受,要不是考慮無路可退,她恨不得立馬掉頭就走。
她咬了咬牙快速嘲裡面奔去,一些看守在巢穴的食人異種,看着突然有人侵犯他們的領地,發出異叫之聲紛紛向她們攻來。
樊萫卻是極其討厭這些東西,好不留情的斬殺,很快就一個不剩遍地成屍,她望了望身上被沾了一些殘渣異味,差點嘔吐出來。
她使勁搓了搓衣裳,希望儘可能保持一絲乾淨,但始終沒辦法完全搓掉,她望了望地上昏迷不醒的蕭翃,自嘆道:“本公主今日爲了你這小子受盡苦折,我這又是何苦呢?” 抱怨一陣之後她還是抱起蕭翃朝着裡面深處而去。
裡面又深又暗如此大的洞穴深不見底,也不知道是食人異種挖出來的洞嘲,還是這原本就是個大深洞,可這裡沒有食人異種待過的痕跡,更多的是荒涼陰暗,她感覺這裡差不多安全了,沒必要再往前行了,她從懷裡掏出一根火摺子,輕輕一吹微弱的火光亮了起來。
她放下蕭翃替他包紮傷口之後,又開始運氣替他療傷,她不僅感嘆這個人,令她又氣又惱,自己如今還捨命救他,到底是爲什麼?
當她在這荒山野嶺能夠再次見到蕭翃,她的心不禁又驚又喜,但又看到他和那個紫玉親密無舉,又摟又抱的當時心裡突起一股惱火,恨不得赤焰烈神一把火燒死他算了。
可又真看到他受傷心裡又實在難受不忍,想起與他初次在古清鎮遇到的時候,一起夜探死怨冢一起共赴居仙谷,時而甜蜜時而輕嘆。
蕭翃慢慢醒來,感覺自己還沒死,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個美麗姑娘面懷幾分幽怨幾分真情關切看着他。
他突然醒悟:“是你?”有些激動又有些意外,不過馬上想到她的身份,更是可氣,臉色變得僵硬而又憤怒,想站起來卻又站不起來。
“你別硬撐了!就你這個樣子不好好躺着,還想起來不成?”
蕭翃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直接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神魔殿的西魔公主?”
樊萫看着他憤怒不安,帶着一絲渴望的眼神慢慢說道:“如果我說是呢?”
蕭翃從不願相信到最後的失望:“想不到你真是西魔公主,我願相信這一切是假的,也願自欺欺人,可我不能不接受這一切,我原當你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可你卻隱瞞卻有目的。
樊萫站起來道:“不錯!我一開始接近你卻是有目的在利用你。”
蕭翃道:“我真想不到我一個身份低微之人,有什麼好接近可利用的?”
樊萫道:“你確實沒什麼好利用可接近的,不過你爲人樸實厚道且心裡善良,我就是想利用你的身份作爲掩蓋一起上居仙谷看看熱鬧。”
蕭翃道:“恐怕沒那麼簡單!”
樊萫一雙迷人秋眼,水亮晶瑩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那你說說看,我還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蕭翃望着她一波清水的眼神清澈見底,不敢與她對視,避開她的目光道:“你心機古怪,我怎麼知道你有什麼其他目的。”
樊萫露出一絲笑意:“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救了你,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嗎?
蕭翃有些激動的道:“誰讓你救了!就算我死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魔道公主救我,就不怕犯了大忌嗎?蕭翃有些激動就開始牽扯傷口,有些氣不從虛。
樊萫有些氣道:“你激動什麼?我救你還不是不想看你死嗎?你這人不識好歹?枉費我一片好心!”
蕭翃轉頭一邊,不去理她,望着四處黑暗一片問道:“這是哪裡?”
樊萫不緊不慢的道:“這還能是哪裡?想這種地方當然是食人異種的巢穴了?”
“什麼?”蕭翃一聽,幾乎跳了起來,但還是體不支透,只能勉強坐了起來。
樊萫望着他的舉動不禁好氣又好笑 :“你這人,不是連死都不怕嗎?怎麼一聽這些東西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蕭翃沒好氣的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說着撐起身就想要往外走!
樊萫從後叫道:“喂!你想去哪?”
蕭翃道:“出去!”
樊萫道:“恐怕你是出不去了!”
蕭翃問道:“爲什麼?”
樊萫走近他的跟前道:“恐怕那些食人異種已經歸巢了!就你這樣子準被它們活撕了!再說了血影和平原他們怎麼肯放過你,你這樣出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蕭翃竟不理會的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又停了下來,想了想又往回走,走到原先所站的地方像是一個人在生悶氣!
樊萫露出一絲笑意看着他,又走近他的身邊柔聲細語的道:“怎麼跟我待在一起不喜歡嗎?”
蕭翃道:“你這種人心思古怪,難言善變,跟你在一起指不定要吃什麼虧着了你的道。”
樊萫道:“你這人我救了你也不心存感激就算了,還如此詆譭我,看來我真是不應該救你,讓他們把你大卸八塊算了!”
蕭翃道:“你本就不應該救我,免得日後見了還要拼個你死。”
樊萫氣道:“你就那麼痛恨我嗎?”
蕭翃語氣一轉的道:“我不是痛恨你,我只是不喜歡西魔公主!”
樊萫道:“說到底你還是討厭我,就因爲我是神魔殿公主!”
蕭翃沒有否認,樊萫又道:“想當初九天神君還不是黑魔尊者,你不是照樣認他爲大哥!”
蕭翃道:“大哥他不同,他是被迫無奈纔不得以潛身於黑魔教之中,而你是確確實實的神魔殿冷月星魔的女兒西魔公主!正道中的大死敵!
樊萫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魔道喪盡天良無惡不作,那我問問你我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蕭翃道:“你雖然沒有做壞事,但是你是冷月星魔的女兒,光是這個身份就認人痛惡疾首,容人所不忍。”
樊萫一聲冷笑:“好一個痛惡疾首,疾容人所不忍,那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一刀殺人我,以絕後患!”
蕭翃心中一痛,萬分憂鬱輕聲嘆道:“如果一切沒有變,你只是我認識的那個樊公子該多好!可你畢竟是西魔公主不爭的事實,就算我不忍殺你,還是會有人要殺你。”
樊萫道:“只要你不殺我,其他人我不管!”
蕭翃望着她如水清澈,帶着一絲渴望堅韌的目光,心中情緒萬變,心情複雜,既喜又優,只要你不做壞事,我是不會亂殺無辜的。
樊萫露出一絲竊喜道:“你們不是常說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誅之嗎?說到底你還是捨不得殺我。
蕭翃不想和她繼續爭論這個問題,好不容易有一絲緩和,只怕越說越遠,乾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