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翃躺在牀上,望着屋頂出神,想着羅陽那含情癡迷的眼神,加上慕容對他眼神也是那麼溫柔親切。
簫翃想着不竟莫名的煩躁,體內一股氣流燥熱遊遍全身。感覺體溫也不斷持續上升,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除了感覺體內氣流異樣,並沒有感覺其他的不舒服。
他翻身下了牀,想出去透透氣,開了門頓時一股清新清涼的空氣迎面吹響全身,讓人清爽舒適。
簫翃關了門走出了庭院,外面夜色幽雅清新,無星無月卻是雪光照人,夜色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一點點紛飛雪花,雪花飄落輕輕揚揚,即是那麼的溫柔撫面,又是那麼的潔白調皮,柳絮隨風婀娜多姿似輕飄如飛蝶。
簫翃靜靜的漫步在這幽蘭的靜夜中,看着雪花飄灑紛飛,心情彷彿好了許多,他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只要想到不順心意的事,心情就莫名的狂躁,不能平靜。好像體內深處一直埋藏着一股熱量,一直司機的燃燒着自己,讓自己變得狂躁不安,難道這真的只因爲和慕容秋雪有關嗎?
簫翃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了慕容秋雪,從一開始就牽動着自己的心。他除了對她有種保護意識,和有些憐愛和關心,並沒有覺得自己對她動心。
爲什麼心就莫名的那麼煩躁呢?
簫翃望着前面越走越遠,突然看到前面隱隱約約在雪霧之中,一個熟悉倩麗的身影,美麗動人的倩影顯得幾分清冷和單薄。
簫翃有些驚喜又有些奇怪,怎麼晚了,慕容姑娘怎麼這?”
簫翃有些意外的驚喜想上前,同時又有一個英俊瀟灑的身影出現在慕容秋雪的身旁,帶着幾分喜悅和興奮的說道:“慕容姑娘真的是你嗎?想不到你會約我來這。”
待簫翃走近一看卻是愣住了,看到羅陽滿臉的說不出來的興奮和激動,原本以爲他們這麼相遇是巧合,可是聽到最後一句,卻如天崩地裂,撕心裂肺般難受,久久站在那裡,看着慕容秋雪眼波低垂,嘴角溫柔含笑,在這雪色夜空之下是那麼溫柔可親,一個眼波柔情蜜意,一個笑懷滿面,滿臉愛慕之喜悅之情。
簫翃看着這一幕突然腦子一切空白,又一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如一個雕塑傻傻愣在那裡一動不動,許久才慢慢的移開腳步,他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他很想離開這裡,離開看他讓這心碎的一幕。
他突然瘋狂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向何處,腦子沒有方向,一切空白,如同一個人已經失去靈魂的人,無處遊蕩,只知道離開這裡越遠越好,離開一個讓他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即便如此腦子裡卻始終存留着那一幕,揮之不去忘之不了。
他開始放慢腳步,知道即使自己走的越遠,他心始終無法擺脫那一幕,他也不去想爲什麼相約而出,他只知道這麼晚了,一個倩麗身影和一個瀟灑英俊的身影,深夜相約並肩而立幾乎緊貼在一起,不是傾訴愛情就是彼此愛慕。
他望着清冷的夜,很美,美的有些淒涼,有些讓人心亂如麻,飄着小雪,灑落大地,覆蓋雪白一片,卻蓋不住自己那份空缺的心。
他心中的苦悶化作一道力量,狠狠的像旁邊一顆大樹上砸去,滿腔的心痛全發泄在這一顆大樹上,樹葉紛紛調凌,灑落一地,手上也是皮開肉綻,鮮血流出,卻全然不知疼痛。
“我說簫大公子,你這樣折磨自己,又何必爲難這顆大樹呢?”
簫翃聞聲回過頭,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白衣少年,問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也在這?”
白衣少年身子慵懶着靠着一刻大樹上說道:“你能在這,我爲什麼就不在這。”
簫翃沒有作聲回答。
白衣少年又說道:“看你滿臉的心灰意冷,莫非你失戀了不成?”
簫翃生冷的說道:“沒有!
白衣少年卻道:“沒有那你哭喪着臉作什麼?莫非你不是看到慕容秋雪與羅陽私下約會,心裡難受跑到這來撒氣?”
簫翃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白衣少年笑道:“我可沒那個興致,我猜的,見你如此失魂落魄,一猜便知。”
簫翃沒有說話,白衣少年卻是一副好笑的樣子,說道:“真是那樣!呵呵,那你可要小心了,可要把你慕容妹妹看緊點。”
簫翃道:“你亂說什麼,我只是睡不着,一個出來轉轉,跟他們什麼關係。”
白衣少年道:“好吧,你既然敢愛不敢爲,使乃懦夫行爲!只是我在想若是慕容妹妹要是去了情心劍派,你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感到後悔?”
簫翃聽到卻是心頭一震,他真的會跟羅陽去情心劍派嗎?若是不去那又能怎樣,難道自己還要帶她回師門上山不成。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害怕了?”白衣少年看着簫翃掙扎的表情說道。
簫翃回過神來說道:“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我還沒問你,怎麼晚了,你不是跟蹤我,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白衣少年道:“誰跟着你了!”
簫翃道:“既然不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簫翃正要走。
白衣少年道:“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我見你一個人跑到幻境區,擔心你出不來,所以跟過來看看。”
“幻境區?自己何時跑到這裡來了,真是該死。”看看四周,果真是一片漆黑陌生,虛真虛實,進來時候完全沒有了一點印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何方位,現在若想出去真有點困難,他目光看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道:“怎麼,剛纔不是叫我別跟着你嗎,現在又看我看嘛?”
簫翃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知道自己剛纔說話重了點,只因爲自己心情不好。
白衣少年見他一臉苦瓜相說道:“一個大爺們,如此扭扭約約,跟我來,這裡面每個方位都是相反的,若是按着方位走,常人一輩子也很難走出去,每個方位虛中爲實,實中爲假,你只要跟着我,三步爲虛,七步爲真,五步一真,九步一實,十步之外所看到的實爲都是障眼法,虛幻出來的,看不到的路纔是路。
簫翃見白衣少年如此嫺熟的穿梭自如,驚歎不已,問道;“你怎麼會對這幻境陣法如此熟悉?”
白衣少年卻是神秘一笑,“你想知道?”
“你就直說吧。”
“走,我帶你去見兩個人!”簫翃緊跟着白衣少年一陣好奇,“見誰?”
“去了就知道?”
果然倆人行致一段,見到倆個人影,兩人不敢靠近,躲在遠處,只看到兩人身影高大,一個深灰色長袍,一個穿淺黑色長袍,年齡大概都在三四十歲左右,他們一臉神情肅然,又有幾分詭異。
簫翃猜不透他們在幹嘛,問道:“他們是誰?怎麼也會在這?”
白衣少年道:“他們也是我們院中兩個人,一個叫黑長風,另一個叫關中谷。”
“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他們行蹤詭秘,一路跟蹤過來看看,他們不僅深熟裡面的幻區陣法,而且兩人道法也是相當極高。”
“那他們倆人這麼晚了,來這做什麼?”
“等人!”
“還有人要來嗎?”
“嗯,還有人比他們兩個更厲害的人。”
“你怎麼知道?”
“別問了,快點走吧,待會他們等的那個人來了,我們誰也跑不了。”
“簫翃有些不願說道:“他們鬼鬼祟祟,又那麼神秘莫測,我想知道他們在幹嘛?”
白衣少年說道:“你真想知道!
簫翃道:“那還有假。”
白衣少年道:“想知道還不容易,也不一定非得在這。”
“那你有什麼辦法?”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他們想不到的地方,又能知道他們在幹嘛?”
“簫翃不明白的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白衣少年詭異的一笑:“你去了不就知道。”
簫翃猜不透白衣少年打的什麼主意,只好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