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三人也想不到,蕭翃會爲他們求情,他不相信蕭翃會爲一心想殺了他的人來求情,羅陽慘笑道:“蕭翃你莫要假慈悲了,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無非就是想看我們笑話。”像羅陽這種心高氣傲之人,又怎麼會去接受一個他看不起的人的情。
一旁的張霖卻道:“師兄,我看蕭兄弟也……沒什麼惡意,你就……”
“住口!”卻聽羅陽一聲喝道:“要不是你多次猶豫不決,遲遲不肯下狠手”,他們早就死了,那會有這般結果。”
“我……”張霖卻也不說什麼,只是低頭不語,對於師兄的話向來只有聽從,沒有半點反駁和違逆。
蕭翃沒有理會他們,他之所以求情,並不是他有多麼心慈手軟,而是完全是看在慕容秋雪的份上,不想看到她因此傷心難過。不管羅陽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繼續對廖九仙說道:“大哥,能不能看在小弟的份上,暫且放過他們。”
廖九仙道:“蕭弟,不是大哥不肯放過他們,只是他們沒有半點悔過之心,不知感恩,今日若這樣放過他們,它日他們定會在找你麻煩。”
蕭翃道:“我知道大哥是爲我考慮,但我真的不想再多事端,今日就此擺手,他日若在遇到他們對小弟不軌,那也是小弟學藝未精,任由他們欺負。”
廖九仙見他說話堅硬自強,有一股不服輸的氣度,彷彿當年的自己,心裡深感欣慰,不過說道:“你有這般氣度,大哥也實乃佩服,但事態人爲,天有不測風雲,事息萬變,誰也說不準今後的事,若讓這個危害一直潛伏在蕭弟身邊,我做大哥心有不安,我之所以放走他們兩人,是因爲他們並沒有存心想殺你,但這個人一心想至你於死地,我又怎麼能放心的就讓他們就此離開。”
“神君,有我擔保如何?”就在這時,天邊遠處,傳來一聲清晰有力之聲,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入耳,響徹雲霄,貫徹而來,蕭翃心中微微一驚,還未見其人,這聲音就已經清晰入耳早已傳遍而來,這人道行可想而知。
而羅陽三人聽到這聲音,頓時露出喜色來,其中顧風激動喊道:“是大師兄!大師兄來了!”
果真就在高空遠處天邊,一道光芒從天而降,一名身穿同樣黃服長衫青年,踏着寶劍而來,不同的事那青年袖口繡着七點寒星,點點星光,耀眼光芒。飄逸的長髮蓋過前額,卻遮蓋不住那道明亮有神閃精光的眼神,一眼平和卻透着讓人生威的寒意。
廖九仙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直到那人到了身邊,才道:“你是何人?”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羅陽三人,然後在走上前,對着九天神君禮貌性的拱手道:“在下寒江,是他們三位的大師兄!”
羅陽看到大師兄寒江從天而降,心中鬆了口氣,按捺不住興奮,都忘記了疼痛,一口氣爬了起來,走到大師兄寒江跟前說道:“大師兄,你可來了,你若在晚來些,我們……”
“住口!”
“啪”!
寒江先是突然大喝一聲,然後在給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羅陽頓時閉口不言,握着半邊以被打着清晰可見五指紅腫的臉,走到一邊不敢在有半句多言,別看羅陽在師兄弟面前威嚴不可一世,到了大師兄面前卻大氣不敢出一個,可想寒江在衆師弟面前威嚴。
寒江目光盯着九天神君道:“尊駕,可否看在小輩的份上,暫且放過我三位師弟?”
廖九仙凝視着寒江說道:“爲何要放?”
寒江迎視着廖九仙目光神情淡淡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三位師弟今日決不會在爲難你那位蕭弟,如何?”寒江始終語氣平和,眼光精光閃爍,氣度風采。
蕭翃這時也上前說道:“大哥,既然這位大師兄都已經向你保證,你看不如就此放過他們,讓他們去吧!”
廖九仙沒有任何表情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在爲難你們,希望你們好自爲之。”
寒江語氣淡淡說道:“多謝,神君!”
廖九仙這時突然輕說了一句,你確實如世間盛傳一樣,是個世間少有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不是念在你般氣度,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寒江依舊語氣平淡道:“謝謝!”直到九天神君和蕭翃三離開,眼神突然變得更加寒意,過了會輕聲說道:“你們不該去招惹九天神君的。”面對寒江突然這句話,三人都沉默不語,顯然是對這句話認同。
羅陽先開口說道:“大師兄,你怎麼來到這裡?”
寒江說道:“我聽說魔教妖人想趁此居仙赴會而搗亂,所以就過來看看,既然居仙谷赴會已經結束,我們明早也趕快離開吧!”
對於寒江的話,羅陽三人顯然都有些心虛,誰也不敢多言,只答道:“是,大師兄!”
這時蕭翃等人已經走遠,蕭翃說道:“大哥,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離開?”
九天神君道:“在看吧!”
蕭翃知道九天神君說的在看,是想先知道關於他孃的情況,他現在沒有問起,蕭翃也不好說起,只好道:“大哥,那些人一聽到你的大名,個個都似乎好怕的樣子。”
九天神君沒有說什麼,而是笑笑,蕭翃又看向白衣少年,見他一臉冰冷瞪着自己,好像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完全沒了之前一臉擔心的樣子,顯然是因爲什麼事還怒氣未消,蕭翃走到身邊輕聲問道:“你怎麼了,幹嘛一直不說話,還這樣瞪着我。”
白衣少年說道:“因爲我恨你!”
蕭翃大感無辜問道:“我怎麼了?”
白衣少年道:“因爲你這人很討厭。”
蕭翃道:“我怎麼討厭了,你是不是還因爲剛纔的事,生我的氣。”
白衣少年道:“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像我這種鼠輩之人哪還能生什麼氣。”
蕭翃笑道:“看,滿腔火調藥聞味的,還說沒生氣呢?”
蕭翃見白衣少年瞪了自己一眼,卻沒在理會繼續好言說道:“我之前這麼說不都是爲了幫你嗎?我不是害怕你一個人會吃他們的虧,才這麼說的嗎?”
白衣少年恨恨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吃他們的虧,而不是他們吃我的虧?”
蕭翃見他竟然在言語上都不肯吃虧的人,只好道:“是我說錯了行嗎?”你不是鼠輩,我纔是鼠輩,是我看走了眼,你神功蓋世怎麼會吃他們的虧。”
白衣少年又瞪了他一眼,沒有在說什麼,但是表情相對沒有比之前冷了些,顯然對那句話很受用,蕭翃不竟自語嘀咕,“大爺們,怎麼竟生些女孩的氣。”
不料白衣少年卻回頭一句,“你說什麼?”
蕭翃趕忙握嘴道:“沒什麼啊,我是說你不討厭我,不生我氣了嗎?”
白衣少年依然沒有理他繼續前進,蕭翃也自故切記不可在得罪他,跟着他身後有一句沒一句說道。卻誰也沒注意慕容秋雪的心不在焉,有些精神恍惚的幾次向後盯着寒江等人方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