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選?
小糖果和祈向潮就像是我的左右手,缺了誰對於我來說,都不會再完整。
“媽,你非要這樣逼我嗎?”我哭了。
“小糖果本就是你不想要的,你走吧,”我的話讓小姨誤會了,她對我再次下了驅逐令。
“媽......”我拽着她,已經不知該怎麼去哀求。
“她不用選,女兒和老公她都要!”這時祈向潮從大門走了進來,聽他這話,剛纔我和小姨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本來小姨的臉色就難看,現在看到了祈向潮又聽到他這句話,那臉色頓時像是燒着了脹紅起來,而這代表着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走到祈向潮面前,一邊衝他擠眼,一邊低低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門外等着的嗎?”
祈向潮伸手將我攬進懷裡,帶着我走到了小姨的面前,“您對我不滿意我能接受,但希望您不要責怪洛洛,她是您的女兒沒錯,但她現在也是我祈向潮的太太,我能接受您做爲母親正常的對她的責罰,但不會允許您藉着您是她母親的名義對她做無理的傷害。”
聽到這話,我直接掐了祈向潮一把,他怎麼能這樣說?
我媽打我罵我,不論有沒有理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他這樣說,豈不是更惹她惱火嗎?
“怎麼着,聽你的意思我管教女兒,還要經你的同意?”小姨別看平日話不多,但性子卻強的很。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提醒您,洛洛是您的女兒,也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我的妻子受委屈,您要是有什麼火氣衝我發,打我罵我都可以,”祈向潮這話說的很誠懇,也讓我感動。
“媽,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老夫人也住進了醫院,而且還是肺癌晚期,”我知道小姨恨祈傢什麼,雖然此刻拿老太太的病說事不太禮貌,但我只想讓小姨對祈家的恨少一點。
小姨的神色明顯一愣,不過緊接着就哼了一聲,“報應。”
我遂即看向祈向潮,不過他面色倒沒有絲毫變化,我伸手再去拉小姨,可是我話還沒說,她便再次攆人,“你們走吧!”
“媽......”
“洛洛,我會找到小糖果的,”祈向潮打斷我準備再開口的哀求,我看着他,他衝我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話是安慰我,還是不想再看我哀求小姨的樣子,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想留下來陪我媽幾天,”我看着祈向潮說出我的想法,雖然小姨一再的趕我,但我知道她只是在氣頭上,此刻如果我這樣走了,她估計是真不會讓我進門了。
祈向潮沒有反對,不過也沒有答應,而是看着我,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放心,她是我媽,虎毒還不食子呢,她現在就是在氣頭上,我哄哄她,多叫她幾聲媽就會沒事了。”
“嗯,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小糖果的事不許再求這個求那個,我會把她帶回給你的,”祈向潮說完這話,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親。
“那你回去小心!”我雖然很想留下來,讓他休息一夜再走,可是小姨那個態度,我知道根本不可能。
“沒事,我一會找個代駕,”祈向潮好像理解我的擔心。
我點了點頭,依依不捨把他送走,又回到了家裡,小姨依舊對我不理不睬,但飯菜卻做的是雙人份,我是她的女兒,她怎麼會真捨得不理我呢?
晚上,我偷爬到小姨的牀上,她攆我,我也不走,死皮賴臉的就要跟她睡,她踹我一腳之後,便任由我睡在了她的身邊。
我像個小孩子般對她撒嬌,說了很多話,她雖然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但我能感覺到她已經不生我的氣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小姨早已不在身邊了,我透過窗戶看着在外面做飯的小姨,我偷偷笑了。
我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祈向潮,可是我打開手機,我訂閱的新聞便推出一條消息——天石集團內憂外患,股票暴跌!
看到這條消息,我騰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打開新聞,快速的瀏覽,內容大約是天石集團壟斷油品被國家有關部門制裁,同時執行總裁祈向潮不仁不義毀婚等等......
一看這消息我便懂了,這是有人對祈向潮展開了反撲!
雖然我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但是此刻我卻再無心思呆在家裡,我要去陪他,陪他一起面對這些風雨。
“你要去哪?”小姨看我提着行李,立即陰了臉。
“媽,我要回太陽城!”
“我就知道那個男人勾走了你的魂!”
小姨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可是她不是一直都不關心這些事的嗎?雖然我疑惑,但已經沒有心思去猜想,甚至我也顧不得解釋,就那樣的走了。
臨走,我聽到小姨又給了我一句: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路上,我給祈向潮打了電話,結果一直都是忙線中,打了十多個最後才接通,一開口我便急急的說道:“你怎麼樣?我現在就坐車回去了!”
“我沒事,”祈向潮的聲音聽起來如同往常般平靜,但我卻認爲他這是裝的,不想讓我擔心。
“祈向潮你等着我,我回來陪你,我陪着你......”我有很多話想要表達,卻一下子不知如何說,最後只能說這幾個字。
“好!你幾點能到?”他問我。
我看了眼車票上的預計到達時間,給他說了,他在那邊嗯了一聲,並囑咐讓我路上注意安全,便掛了電話。
回去的路上,我望着車窗外,眼前閃過小賤人,夏茹,簡忠,祈辰西,何東凌,何菲,薛惠文的臉,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和祈向潮竟樹了這麼多敵。
要知道一頭狼不可怕,可是一羣狼就不一樣了,現在我們是要被羣起而攻之了嗎?
我想了一路,直到車子停下,我滿腦子還亂的不成樣子,直到提着行李的我一頭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剛要說抱歉,就感覺腰身被摟的更緊了,“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喜歡你投懷送抱的樣子?”
聽着祈向潮的聲音,我擡頭看向他,只見他臉上架着大黑超,脣角帶着笑,那輕鬆愜意的樣子,哪像是個內憂外患的人?
“祈向潮你......”
我想問他什麼,可是他卻對我噓了一聲,然後一手接過我的行李,一手勾着我向外走。
“你怎麼這麼輕鬆啊?公司裡現在不是亂成一鍋粥了嗎?”我着急又不解的問他。
“還沒成粥,現在是稀飯!”他的回答讓我吐血,可更另我吐血的是他竟然帶我來到了機場。
“祈向潮我們坐飛機幹嘛?要去哪?”我不解的問。
他神秘一笑,“蜜月旅行!”
我去!
這個時候,他還要跟我蜜月旅行?
我擡手摸了摸他的頭,“你沒發燒吧?”
祈向潮抓住我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發燒了,但不是這裡,是這裡......”
我的手被他按在下身某個地方時,瞬間臉紅了,這個傢伙此刻不僅一身的閒情意致,而且還居然滿腦子污......
“我等你給我退燒!”他貼着我燒紅面頰低喃。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但能看得出來,他的輕鬆不是裝的,可是現在明明網上到處都在宣揚天石的負面新聞,再這樣下去,天石用不了多久就會完蛋的。
“祈向潮你到底在搞什麼,能告訴我嗎?”我追問他。
要知道現在除了天石公司的事,老太太還在醫院裡住着,小糖果也沒找到,這些事哪樣不夠他操心的,他居然要帶我去旅行,反正我沒有這個心情。
“告訴你幹嗎?讓你幫我想辦法解決?”他擰着眉,“我娶老婆是寵着玩的,不是讓她跟我,操心擔憂的。”
祈向潮不會說情話,可是每每只要一說,便能讓人甜到骨子裡,我雖然心裡急的亂成麻,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被甜到,整個的鑽到他的懷裡。
我終是拗不過他,隨着他上了飛機,我們聊了一些,但只要我提到公司那些事,他便直接瞪我,最終我只能閉嘴,然後睡覺。
等我被他叫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隨着他下了飛機,我才發現我已經站在夏威夷,這麼說他真是帶我來度假的?
車子載着我們到了酒店,一進門他便擁着我倒到大牀上,急不可耐的撕我衣服,我和他好像就一夜沒在一起吧,他至於這麼急迫?
不過好像有報道說男人壓力越大的時候越喜歡在這種事上發泄,或許他表面的輕鬆都是裝的,內心深處他是壓力山大。
想到這裡,我便配合他,什麼都不去想的跟着他一起翻滾沉淪......
結果夏威夷的第一夜我們便在牀上度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他叫了餐,我們吃過飯,他說帶我去海灘。
我想到自己偷偷從手機上看到的新聞,想到天石的股票又暴跌了一日,我實在沒心情,“祈向潮你就不怕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了窮光蛋。”
“怕啊!”他說,然後把頭壓在我的肩膀上,居然十分小男人的說了句,“那你養我,好了!”
暈了!
這會是堂堂祈大總裁說的話?
不過我直接拍了拍他的臉,“好,姐養你!”
他在我屁股上擰了一把,“是老婆!”
我們倆一邊往沙灘上走,一邊打情罵俏,最後在海邊還玩起了扔沙子,這一刻我們忘掉了一切煩惱,好像我們就是一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侶,直到我的視線裡多了個小身影。
不對,是一大一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