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怎樣?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我只知道她毀了我,我不能讓她好過。
“歐洛你說要我怎樣做,才能化解你心頭的怨恨?只要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絕對不會猶豫,”簡丹妮拉着我的手,哀求。
這一刻,我不知怎的,突然間變得無力,像是被紮了洞的氣球一般。
可是我對自己說不能心軟,這只是她的一個計,我用牙齒狠咬了自己一口,痛意讓我的心再次變得堅硬,我看着她,冷冷一笑的問她,“只要我說你就做?”
簡丹妮點頭,“是!”
“我要你跟男人睡!”我脫口而出的條件,讓簡丹妮變了臉。
“你......”
“不願意?”我死盯着她,“簡丹妮你要是跟男人睡,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不可能!”簡丹妮搖頭,“我現在是向潮的未婚妻,絕對不可以。”
“那就沒得談了!”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準備走人,不過臨走前,我又說道:“簡丹妮別以爲找人砸了我的翻譯社,我就會怕你。”
“等一下!”簡丹妮叫住我往外走的步子。
“有人砸你的翻譯社?”她一副很納悶又驚訝的樣子。
我哼了一聲,“你簡丹妮似乎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慫包吧?”
聽到我這話,簡丹妮笑了,也不再僞裝的對我嘲弄道:“看來你歐洛並不止我一個仇人。”
她這話讓我眯了下眼睛,我盯着她,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可如果不是她找人砸了我的翻譯社,又會是誰呢?
祈向潮?
這個名字一閃而過,我隨即就否認了,他不是這種人。
可不是他和眼前的女人,我實在想不出我歐洛還得罪了誰?要讓人對我如此下黑手?
“是誰做我,一定會查清楚,”我對簡丹妮丟下這句話,繼續走我的路。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睡了你的男人是誰?”我剛走到咖啡廳門口,簡丹妮突的高聲問了這樣一句。
我要開門的動作一頓,有什麼在心頭像是被澆了熱油一般的疼了起來,疼的我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在我狼狽的要摔倒之前,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奪門而逃——
我想知道嗎?
不,我不想知道,可是有時間我又想知道,因爲......
一想到這,我的身子和腦子就像是痙攣了一般,我不知怎麼上的車,不知怎麼啓動的車子,可是當我看到簡丹妮跑到我車前時,我第一反應就是剎車,可懵愣的我那一腳竟踩在了油門上。
咚——
我只覺得車子顫了下,然後看到一個身影在我的車前飛起,我本能的打方向,再踩剎車,可是慌亂的我已經完全凌亂了,再然後就耳邊就是咣,咣的巨響——
我已經看不清自己又撞了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道道白光在閃,隨着我腦門劇烈的一痛,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而我的腦子早已一片空白。
“撞人了,撞人了!”
直到車外響起驚恐的尖叫,我才眨了眨眼,這一刻我竟發現眼前是模糊的,我伸手摸了把臉,指尖全是血,抹掉遮住眼簾的血,我看到離我車子三四米遠的地方,簡丹妮趴在那裡,有血從她的身邊滲開......
我撞到簡丹妮了!
我撞死她了!
腦海裡響起這樣的聲音,我承認我恨她,恨得想讓她去死,可是當這一刻成真,我竟發現我的手腳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