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瞪大眼,該死的祈向潮什麼時候爬上.牀來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我想也沒想,擡腳就要對面前的男人踹出去,可是我剛一動,腿便被他整個的壓住。
“噓——”
祈向潮對我做了個動作,然後指了指已經跑到大牀尾的小糖果,“別吵到女兒!”
“祈向潮你混蛋,誰讓你爬上我的牀的?”我對着他低吼。
他淡淡一笑,“你是我老婆,別說上你的牀,睡你都是天經地義!”
我暈!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流氓了?
早知道他會如此無恥,昨天晚上我就該一腳把他踹出門外,沙發都不讓他睡。
“想當初你爲了追我,也不是千方百計的睡我嗎?”祈向潮面對我瞪大的眼睛,一臉的狐狸笑,“現在換我追你,但方法不變,先從睡開始。”
說着,他的脣就衝着我壓過來,我臉一偏躲開,“祈向潮你無恥!”
“比起一個人孤枕難眠,無恥算什麼,”祈向潮的手撫上我的臉,因爲離的近,呼吸間我還能嗅到他的酒氣。
“你是不是酒還沒醒?”我呵他。
“我一直很清醒,”說這話時,他的眼睛看着我,無比的深遂,“而且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你清醒就該記得我們已經分開了,”我懟他。
“分開了,又不是一輩子不能再相聚,”祈向潮的臉貼向我的,“老婆我們和好吧?”
他皮膚的溫度,還有他的一句‘和好’瞬間觸動我的淚點,我只覺得說不出的難受。
“和你個大頭鬼,滾......唔——”我拍打他,並試圖把腿從他的壓制下拿開,大早上的我和他這種姿勢,實在曖昧惹火。
可是我話都沒說完,脣便被他堵住,混着酒精的氣息竄入我的口腔,又順着我的舌尖傳到四肢百骸,那一剎那,我有種喝了酒的感覺,整個人暈乎起來。
暈的,甚至忘了反抗......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他的手在我的睡衣裡胡作非爲之時,小糖果的聲音驟然把一切打破,也讓我驀地回神。
我連忙擡頭,只見小糖果不知何時醒了,正揉着惺忪的大眼睛看着我們。
“祈向潮你個王八蛋!”我又羞又糗,罵他的時候也推打他。
可他仍沒有動,甚至躲在我睡衣下的手還惡意的捏了我一把,然後哀嘆了一聲,才慢騰騰的起身,手臂一伸把小糖果撈到懷裡,“寶貝兒,爸爸給你媽媽捉蟲!”
聽到這個回答,我真想再踹他一腳,但他抱着女兒,我只能腳下留情。
我快速的跳下牀,滿臉羞紅的跑到了浴室,看着鏡子裡我緋紅的臉,想到剛纔的一幕,我掬了兩把冷水潑向了自己。
歐洛啊歐洛,如果女兒不醒,是不是你就要從了他?
祈向潮這混蛋會使蠱嗎?居然讓我那一剎那,什麼都忘了。
等我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祈向潮和小糖果已經坐到沙發上,早餐也送來了。
“小糖果快去洗漱,我們去上學,”我冷着臉,不去看祈向潮。
不過他卻一點都沒有昨晚宿醉的不適,面前放着一杯咖啡,自己拿起手機瀏覽起財經新聞。
“你可以走了!”我帶着小糖果去洗漱的時候,對着他呵了一聲,他沒有理我。
“媽媽,爸爸還沒吃早餐,”小糖果這時插話,讓我不好再說什麼。
洗漱之後,我和祈向潮終是坐到一個桌上吃早餐,小糖果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吃自己的,而且吃的格外香甜。
祈向潮還是像從前那樣吃的慢悠悠,而且我看得出來,他一副對食物沒多少興趣的感覺,想到周山對我說的話,我擡眼偷偷看向他,果然他瘦了很多,愈發顯得五官立體了。
我正想說點什麼,他卻突然看向我,把我的偷窺抓了個正着,我連忙低頭,這時就聽到他問道:“昨晚何東凌來幹什麼?”
想到昨晚他刺激我的話,我回他四個字,“重溫舊情!”
我的話讓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神情專注的看向了我,“我覺得在我和他之間,你有什麼事更應該找我,而不是他,要知道他現在是有婦之夫,你不避嫌也不要讓你家夫妻生嫌隙。”
祈向潮的話讓我捏着筷子的手一緊,他居然知道我找何東凌是有事,不過我並沒有順着他的話說,反而衝他嘲弄的一笑,“你想多了,他們夫妻的感情十分牢固,不會因爲一個我或者誰而有什麼。”
我這話裡帶刺,他聽出來了,瞬間皺起了眉頭,“你找他到底幹嗎?”
“私事!”
我的回答讓他好久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只有小糖果不時說幾句,還算讓氣氛不至於悶死。
想到我昨晚的決定,我對小糖果說道:“寶貝兒,媽媽臨時有事今天就要回去了。”
一聽我這話,小糖果吃東西的動作頓時停下來,然後餐具一丟,整個人的撲向我,緊緊的抱住我,“我不要媽媽走。”
小糖果的話讓我喉嚨一下子哽住,我也不捨得走啊,可是現在沒辦法,我要弄清楚克斯裡與藍歌有什麼關係。
如果克斯裡與藍歌真有什麼,那麼他的出現便不是偶然,甚至有可能是預謀,想到這裡,我覺得我有必要問問祈向潮,我擡頭看向他,只見他的眼底有什麼在涌動。
“過去都是我的錯,別走了!”他突的這樣對我開了口。
此刻我連拒絕都說不出了,因爲小糖果抱着我也說了句,“媽媽不走,媽媽不走。”
“沒有你,家都不像家了,”祈向潮又說了一句。
而這話,讓我一直隱忍的眼淚倏的墜落了,曾經的我也是這種感覺,有他在才叫家,沒有他的房子最多隻叫個住處,可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不是麼?
“家不像家,也是你毀的,”我吸了鼻子,再次懟了祈向潮。
說完,我吻了吻小糖果的臉,“寶貝兒,媽媽在那邊還有工作,等媽媽忙完就再來看你。”
我的話讓小糖果的眼淚落了下來,看着她哭,我的心疼的擰成一團,我緊緊的抱着她,“寶貝兒,等媽媽在那邊穩定了,媽媽接你過去上學,咱們就能在一起了。”
小糖果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就看向了祈向潮,然後又問了我一句:“我也要爸爸去,我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有殺傷力的話了,我一下子抱緊了小糖果,目光卻憤憤的瞪着祈向潮,如果不是他,現在小糖果根本不必承受父母分別之痛。
“糖果乖,爸爸過段時間會帶你去找媽媽的,”說這話時,祈向潮伸手抱過小糖果。
“媽媽......媽媽......”
小糖果被他強行抱走,臨走叫媽媽的聲音,幾乎撕裂了我的心。
一直到鮑諾打來電話,我都還沉浸在悲痛裡,甚至我在猶豫要不要就此原諒祈向潮,就算爲了小糖果。
“姐,我在房產交易中心等你了,你怎麼還沒來?”昨晚鮑諾跟我約好的時間是九點半,現在已經十點了。
“小諾我不去了,那房子就先掛在你的名下吧,”我此刻真的沒有這份心情。
“姐,不行的,你一定要過來,我什麼手續都辦完了,就差你簽字,你簽完字就可以了,”鮑諾近乎哀求了。
想着她昨天說如果不把房子還給我,良心都不安的話,我最終還是去了房產交易中心,誠如她所說,我到那裡也就是唰唰簽了幾個名字。
“姐,房產證辦好我給你寄過去,這是房子的鑰匙!”鮑諾把鑰匙遞給我。
我搖了下頭,“放你那裡吧,我現在根本住不着。”
“可是......”
“小諾,姐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有自己的選擇,但姐告訴你,在這世上不要想着依靠誰,只有自己纔是自己的靠山。那個男人現在養你,是因爲你年經貌美,但如果你老了呢?這個問題很現實,你要提前考慮,至於這房子你留着住,如果那男人對你不好,你至少還有個地方可以去。”
我的話讓小諾有些動容,她伸手抱住我,“姐,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與她道別離開,便直接去了機場,到了機場的時候,我又想到了小糖果,我把電話打給了祈向潮,想問問她的情況。
可是他卻掛掉,我以爲他不方便接聽,可我一轉身,他竟站了我的身後,然後話也不說,直接就扯我的行李。
“你幹嘛?”我瞪着他。
“既然你已經發現克斯裡有問題,那就不該再去他那裡了!”
聽到這個,我便知道他是找過何東凌了,而何東凌也告訴他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再隱瞞,直接回道:“在我沒弄清這一切前,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你這樣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他厲色的提醒我。
“危險?”我淡淡一笑,“大不了就是一死唄!”
我的話讓祈向潮的臉變得難看,恰好這時已經提示登機,我拽過行李,在他的注視裡離開。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再次踏上了美國的國地,可是我下了飛機,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克斯裡的短訊,他要我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去南非。
我把電話打給他,他說那邊臨時有個談判,需要我過去,我當即訂了飛往南非的機票,就在我等待登機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祈向潮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