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的話讓我的心狠狠一痛,我抱着他的手緊了緊,“對不起兒子,媽媽......”
可是我剛說到這裡,祈向潮就走了過來,說道:“媽媽不是跟爸爸吵架,媽媽是在教爸爸怎麼做人,這就像是你們老師教你們知識一樣。”
這謊說的也真是無人能及了,除非小孩子纔會信!
可小糖果和大麥就是小孩子啊,他們還真信了,尤其是大麥立即把頭從我懷裡擡起來,看着我問:“媽媽,是這樣的嗎?”
此刻,我還能怎麼說,只能點頭!
大麥笑了,然後對我說道:“那媽媽以後教爸爸的時候,別這麼大聲好不好?看着好嚇人,像是吵架一樣!”
我雖然很無力,但我還是隻能答應,“好!”
“來,爸爸帶你們回家!”祈向潮說着牽起了他們的手。
本來我是要拒絕的,可想到剛纔大麥說的話,我只得把拒絕的話嚥到肚子裡。
雖然剛纔祈向潮用謊話騙哄好了兩個孩子,但對我來說,心裡的鬱結還是存在的,哪怕剛纔吼他了,可掀起來的過往心酸,還是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我呆呆的看着車窗外,沒去管他們父子三人快樂的互動,直到車子停在一幢別墅前,我才愣住,“祈向潮,這是哪裡?”
“我們的家!”他回答的自然,然後拉開車門,把兩個孩子抱了下去。
“我在這裡沒有家,把我們送回酒店去!”我沒有下去,而是對着他低吼。
祈向潮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下大麥的頭,衝着不遠處的別墅噘了下嘴,“和姐姐先進去!”
大麥一聽這話,撒開兩條小腿就往裡面跑,小糖果似乎看出什麼,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但還是跟着大麥去了別墅。
現在兩個孩子不在了,我便不需再顧及情緒的冷冷看着他,“祈向潮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的老婆孩子住在我的家裡天經地義!”他回答的那麼理所當然。
我卻無語的閉了閉眼,“祈向潮你搞清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現在不是祈向潮,你是秦燱,秦燱!”
我重重的提醒他,可是他卻並不是爲然,“在我這裡,我就是祈向潮。”
他說着爲我拉開了車門,手也伸向了我,我把頭扭到一邊,給了他一副我是不會下車的眼神,大約停了片刻,我就聽到他說:“看來你是想要我抱你下來!”
一聽這話,我立即身子一跳的往裡挪了兩下,“祈向潮你別不要臉!”
他並沒有因爲我罵他,而有什麼難堪,相反是淡淡一笑,“抱自己的老婆,又不是抱別人,有什麼不要臉的!”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
我瞪着他,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祈向潮你這樣做,早晚會被發現的,剛纔童汐已經認出你不是秦燱了,還有你母親,她已經不止一次說你是怎麼了?估計也是感覺到你與秦燱的不一樣,你現在又把我們公然帶到這裡,他們一定會懷疑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他那淡淡的表情,真的很欠抽。
不過他說的沒錯,他都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就在我失怔的空檔,他的大手伸過來一拽,我被他拽了過去,慣性使然,我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藉機摟住我,“老婆,我們一家人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好的時光,現在別再浪費一分一秒了,好不好?”
我還能說什麼,孩子已經進了他的窩,我人也被他摟在了懷裡。
“老婆,你剛纔罵的對,我知道過去自己很自私很混蛋,所以你如果生氣,想懲罰我過去做的混蛋事,現在不想答應求婚,我也不逼你,但別再推開我,讓我能最近的在你們身邊,行嗎?”祈向潮的下巴趴在我的肩膀上,低低的聲音像是帶着魔力,我竟那樣的點了頭。
經過了生死,哪怕再怨,這種失而復得也足以抵消一切的怨。
“老婆,謝謝!”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答應,激動的說了這幾個字,而我卻難受起來。
我推他,可是他並不放開,直到我有些急了,“你再不鬆手,我就走了。”
一聽這話,他鬆開了我,而我就下了車,可是我的腳剛着地,手就又被他抓住,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按在車門上,他的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很突然,也很深切,他幾乎一下子就撬開了我的脣齒,長驅直入——
一年多了,我幾乎都忘他的吻是什麼味道,而此刻他這樣來勢洶洶的吻,讓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氣息在我腦海迴轉......
我甚至忘了推拒,最後好像開始了迴應......
就在我們吻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就聽到腳邊有吃吃的笑聲傳來,我一驚連忙推開祈向潮,就看到大麥小手捂着嘴,正賊溜溜的笑着。
邊笑還邊說:“羞羞,爸爸和媽媽親親,羞羞......”
我的臉瞬間脹紅,嗔惱的瞪了祈向潮一眼,快步往着別墅裡走去。
身後,祈向潮一把將大麥抱起,“你小子壞了老子的好事,知不知道?還有爸爸和媽媽親親不羞!”
我已經聽不下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進了別墅廳。
這裡有保姆,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怔愣,抱着大麥的祈向潮緊隨着我就進來,對着保姆說道:“她是太太,這兩個是我的孩子。”
保姆明顯震驚,大概她們的記憶裡童汐纔會是秦燱的老婆,我這樣突然出現,而且還帶了兩個孩子,她們不驚纔怪。
“爲我們準備晚餐,要清談一些的,”祈向潮對着還呆愣的保姆吩咐。
保姆回神,連忙點頭,不過在往廚房裡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的看我,好像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聽錯一般。
“祈向潮你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萬一傳到老爺子那裡怎麼辦?還有今晚你惹的事,他肯定會找你算帳的,”我忍不住的提醒他。
他已經放開了大麥,聽到我的話,淡淡的笑了,“擔心我?”
雖然剛纔已經點頭原諒他了,可現在被他這樣直白的問,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嘴硬的回道:“誰擔心你?我是擔心你會暴露自己。”
說完,我便去找大麥和小糖果了,可是當我推開門卻愣住,這個房間裡裝修的全是兒童風格,而且裡面放滿了各種男孩女孩的玩具。
雖然我在家裡也給兩個孩子準備了玩具房,但比起祈向潮現在給準備的,要差很多。
這很顯然是他早就準備的,也就是說他早就有打算,我們母子三人過來,就要住在這裡的。
“媽媽,我好愛這裡哦,我們不走了,好不好?”大麥貪心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看着大麥和小糖果開心喜歡的樣子,我真的不忍拒絕他們,但我知道這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我並沒有立即拒絕,現在是他們開心的時候,就讓他倆盡情開心好了。
“你的心機夠重的啊,連這個都準備了,我怎麼有種你在請君入甕的感覺,”祈向潮來的時候,我挖苦他。
“我這不是耍心機,而是我有自己的打算,況且你看到了,他們很喜歡!”祈向潮邊說邊看着兩個孩子,眼底是滿滿的溫柔。
他們當然會喜歡,不僅喜歡他爲他們準備的一切,更喜歡他這個人。
說實話我都有些吃醋了,吃醋兩個孩子跟他比跟我親,對他比對我好。
我和祈向潮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兩個孩子徜徉在歡樂的海洋裡,直到保姆過來叫我們吃飯。
這鬧騰了大半個晚上,我還真有些餓了,但是我有減肥計劃,晚上再餓也不吃東西,最多就喝一杯牛奶,所以當一桌子美味放在眼前,我卻只能飽眼饞的時候,那滋味真是無法形容。
“你怎麼不吃?沒有喜歡的?”祈向潮見我不動筷,問我。
我呶了下嘴,剛要回答,大麥卻嘴快的搶先我一步,“媽媽減肥,晚上不吃飯。”
他話音落下,我就感覺到祈向潮看着我的眸光一下子冷了,“誰讓你減肥的?你這樣減肥是在傷害身體,知不知道?”
我呶了下嘴,“你以爲我願意啊,面對一桌子美味不能吃,我很痛苦的,可你沒聽到宴會上的賓客怎麼叫我的嗎?”
“肥婆!”我說出這兩個字苦笑。
“你肥不肥關她們鳥事,只要我不嫌棄就行,現在必須給我吃飯,”說着,他把飯菜推到我的面前,並給我夾菜。
看着這些菜,我真的很想吃兩口,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吃了,那就前功盡棄了,於是將要流出的口水又吞嚥回去,堅決的說了兩個字,“不吃!”
祈向潮知道我的執拗,也知道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把筷子一放,然後看向兩個孩子,“既然你們的媽媽不吃飯,那我們就陪着。”
“我餓!”大麥一聽這話,立即吐了兩個字。
不過祈向潮卻給了他一個冷眼,他嚇的立即把筷子放下,可是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紅燒肉,看着他這可憐相,我憤憤的瞪向祈向潮。
可是他卻給我一個不會妥協讓步的眼神,於是我們一家四口便在飯桌上僵持了起來,而這期間大麥不知道吞嚥了多少口水,我幾乎都聽到他咽口水的咕嚕聲了。
我要減肥不吃,可是兩個孩子在長身體啊,況且他們在飛機上都沒吃多少東西,現在一定餓壞了。
而祈向潮決定的事,也不是我能輕易改變的,想到這個,我一咬牙拿起筷子,咬着牙說道:“我吃,我吃行了吧!”
說完,我便拉過飯菜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時祈向潮也給了大麥和小糖果一個眼神,兩人也趕緊的吃了起來。
我半賭氣半真餓的吃了一大碗米飯,還有好多菜,這是兩個多月來,我吃的最多也最飽的一次,還真是舒服。
吃過飯,兩個孩子又玩了一會便去洗澡睡覺,我這時發現祈向潮不光爲他們準備了玩具房,還準備了各自的臥室。
“媽媽,你今天陪我睡好不好?”大麥因爲換了新環境,有些害怕的看向我。
我剛要點頭,就感覺肩膀一沉,祈向潮摟住了我,“大麥是男子漢要自己睡覺,媽媽是爸爸的,她只能跟我一起睡。”
聽到這話,我的心跳驟然就飆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