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祈向潮怎麼會知道童汐那麼私密的地方有東西,但他能這樣說,肯定說明那個腰鏈有問題。
這時秦母也不哭了,震驚的看着童汐,“汐汐,你拿下來啊!”
童汐咬着脣不說話,而我卻在那時明白了什麼,我起身走向她,“我帶你到旁邊的房間取下來吧。”
此刻,她穿着婚紗,而且是連體的,腰鏈又在腰上,所以她肯定沒法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脫下婚紗或是撩起婚紗取下來。
童汐似乎並不願意,但迫於衆人的目壓,只得隨着我去了隔壁的房間,不過一進屋,她並沒有取腰鏈,而是看着我,“他不是阿燱,而是你的男人,對不對?”
我一愣,想當初秦母對祈向潮試探,估計就是她的主意,後來試探完了,她應該打消了疑惑,可現在爲什麼又懷疑了呢?
想到秦燱的要求,我裝不懂的回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秦燱在哪?你們把我的阿燱弄哪去了?”童汐一改先前的柔弱,突的對我發了威。
“童汐,做錯事的人是你,現在你以爲發瘋就能掩蓋醜行嗎?”我也不畏懼對她回過去。
“你們把阿燱害了,然後又來冒充阿燱,你們是來侵吞秦家財產的,對不對?”說着,她對我撲過來,手直掐我的脖子。
我沒料到她會玩這一招,被她掐住,不過我可是有底子的,我腿一擡一個長蹬,她就被我踹開老遠,“童汐,你的想像力很豐富,不去寫小說太可惜了。”
“不行,我要報警,”童汐說着就想四處尋找電話,看着她這樣,我再次將她按在沙發上。
“要報警是吧,好,那就報,看看你和別人一起出賣公司情報是什麼罪?”我的話讓童汐不再囂張。
她癱坐在沙發上,淚光閃閃的看着我,“我沒有,沒有!”
“有沒有不是你說的,還是趕緊把你的腰鏈拿出來吧!”我的話讓她閉上了眼。
好一會,童汐才掀開婚紗,一串紅繩繫着的藍色琉璃果的腰鏈顯露在我眼前,配着她雪白勝雪的肌.膚,真是別樣的嬌媚風情,估計男人看了就會欲.望澎湃。
不過,此刻我也愈發好奇祈向潮怎麼會知道她腰上有這個東東了?
看來,我要好好審問他一下!
童汐猶豫着把腰鏈取下,我拿了過來,在手裡翻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但是祈向潮要看,肯定有他要看的道理,我轉身就要走,這時童汐再次問道:“你告訴我實話,他不是秦燱,對不對?”
我停下來,回頭看着她,“童汐,你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就是對不起秦燱,傷害了秦燱。”
說完,我便回到了休息室,將腰鏈遞給了祈向潮,而他拿起腰鏈看了看,然後捏住其中一顆藍色的珠子,“這是個攝像頭,也是個存儲器,裡面記錄了童汐接觸過的一切,機密就是這樣被泄露出去的,而且他想要什麼機密,使會授意童汐會接觸。”
“太可惡了!”秦老爺子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頓時玻璃桌面裂出一道長痕。
“你可以直接報警,也沒必要讓要秦家再丟這麼一回臉!”秦德卻似乎並不認同祈向潮的作法。
祈向潮看向秦德,“我這樣做是讓童汐永遠也進不了秦家。”
別人可能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我和秦德都懂得,因爲秦燱,他太執迷於童汐了,就算這次童汐沒有直接參與,可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誰知哪天不會再背叛?
如果不斷了秦燱的後路,早晚有一天秦燱會栽在童汐這個女人手裡,祈向潮這樣做是爲了秦燱打算,卻不曾想有些人的孽緣是上天早就註定好的,不是誰想斷就能斷的。
秦燱終還是有一天讓這個女人弄的後悔莫及,卻也讓他傷害了另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後果,你就沒想嗎?”這時秦德低問。
他說的這個後果應該是怕秦燱看到,會受不了刺激的加重病情,祈向潮微抿了下脣,“已經是最壞的後果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是的,秦燱遲遲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這已經是最壞的了,就算他知道了加重了病情如何?
秦德似乎也明白了祈向潮的意思,痛楚的閉上了眼,這時祈向潮說道:“我已經報了警,警察應該很快就會抓到赫本,至於童汐有沒有參與,也等警察去問吧。”
可是他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童汐走了進來,她直看着祈向潮,手衝着他一指,“他不是阿燱,他是歐洛的老公,他是騙子,他想謀奪我們秦家的財產。”
“這個時候了,你還胡言亂語!”秦老爺子氣壞了,“童汐,我念你是在我們秦家長大,也是當年老太太相中的孫媳婦,才原諒你一次次犯的錯,卻不曾想你竟然聯合外人一起來謀奪我們的家產!”
童汐並沒有理會秦老爺子,而是繼續看着祈向潮,“你敢不敢承認?”
而此刻秦母則像是懵了似的,盯着童汐看一會,又盯着祈向潮看,而這時秦德也有些慌了,“童汐,再胡說八道,我就永遠不原諒你。”
“呵——”童汐笑了,“爸,你應該早知道了,對不對?”
秦德瞪着她,“不許胡說!”
秦母這時拽了拽秦德,“汐汐在說什麼啊?什麼歐洛的老公?誰是騙子?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都糊塗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似乎一切都瞞不住了,所謂的紙終是包不住火,我看着祈向潮,不過他卻似乎並不慌,然後開口,“這話我來說吧!”
“向潮!”秦德似乎仍害怕。
而他這一聲讓秦老爺子立即眯緊了眼睛,祈向潮看過眼前的每一個人,“沒錯,我是祈向潮,是洛洛的老公,不是秦燱。”
他這話一出,就聽到咣的一聲,是老爺子手中的柺杖跌落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連忙看向他的臉,要知道他已經八十多歲了,這個刺激對他可是不小,萬一出了事,那這罪過就大了。
不過他的神色還好,只是十分的震驚,因爲他調查過我,他以爲祈向潮已經死了,現在他說還活着,估計又是被活見鬼嚇到了。
“阿德,他說什麼,他不是小燱,那我們的小燱呢?”此刻,秦母並沒有關心爲什麼祈向潮和她的兒子長的一樣,反而關心的是她的兒子。
我有些心疼的看向祈向潮,而這時秦德安慰她道:“小燱沒事,他好好的,他只是在國外了。”
“他爲什麼在國外?爲什麼要讓別人冒充他?阿德,這是怎麼了,你告訴我,我都迷了,”秦母慌亂起來如個孩子。
一個女人五六十歲了,還能像個小女生一樣的撒嬌,那是因爲有人一直拿她當小女生一樣的疼着。
秦德緊握着她的手,給她力量的再次說道:“這個很複雜,你現在看看向潮,看看他。”
秦德開始引導秦母,她看向了祈向潮,看了一會後又看向秦德,“他怎麼長的跟我們的小燱一模一樣啊?”
這時秦老爺子開了口,是對我開口,“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上次我找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
我淡淡一笑,“你似乎並沒有讓向潮認祖歸宗的打算,我說了你也會認爲我們是想分秦家的財產。”
我的話嗆的老爺子臉色難看,而這時秦母看向老爺子,“爸也早知道了?”
說完,她有些生氣的拍了把秦德,“爲什麼我上次懷疑試探的時候,你都不跟我說實話?”
“我們是怕你受不了刺激,但現在這樣瞞着,讓歐洛受委屈,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秦德說這話時看向我,那眼神有對我的感激。
其實秦德這個人看起來冷冷的,但相處下來,他是爲人最正直的那個。
“老婆,”秦德說這話時,手握的她更緊了,嘴脣哆嗦了好一會,纔開口:“向潮就是當年我們丟掉的那個孩子。”
秦母的眼睛因爲秦德的話而放大,好一會纔看向祈向潮,“阿德,你說他,他是......”
只說到這裡,秦母便說不下去,而是痛苦的按住了胸口,看着她這樣,所有的人都緊張了,秦德更是按住她的胸口,“老婆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說着,他喊道:“我口袋裡有藥,快拿藥!”
他這一聲之後,我,祈向潮,還有童汐一起都欲上前,不過還是祈向潮快一步從秦德口袋裡拿出藥來,熟練的倒出幾顆,然後放到了秦母的嘴裡。
秦德把秦母摟在懷裡,而秦母臉色慘白,一雙眼睛始終盯着祈向潮,看着這一幕,我不禁紅了眼眶。
當初在聖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祈向潮的剎那,那種死後重見的震撼仍記憶猶新,想必現在秦母也是那種心情,甚至更甚,要知道在她心裡,那個兒子已經死了三十年了。
過了好一會,秦母才恢復一些,她的手緩緩的擡起,然後落在了祈向潮的臉上,“兒子,你真是我的兒子嗎?”
說完,她的眼淚便嘩啦流了下來,而聽着她這一聲,我的眼淚也隨之滾落,與秦母一起落淚的還有秦德......
就在我們都沉浸在既酸澀又甜蜜的相認之中時,我就聽到童汐低喃一聲:“我的阿燱呢?他在哪?我要見我的阿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