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居然勾男人勾到我頭上來了!”夏茹在震驚意外之後,便是撕破嗓子的尖吼,然後瘋一般的朝我衝了過來。
我纔不會那麼傻的讓她打,而且我也沒有迎戰,此時裝柔弱找依靠纔是我最應該做的,所以在夏茹衝過來的時候,我故作驚恐的躲到了簡忠身後,而他也一下子擋住了夏茹,呵道:“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夏茹憤怒的臉都扭曲了,“簡忠你在外面風流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小賤人搞到家裡來?你當我死了嗎?”
罵完,夏茹隔着簡忠伸手就要打我,但被簡忠給推了一把,她沒有得逞,而且簡忠這一推,險些把她推倒,這更加激怒了夏茹,“好啊簡忠,你爲了小賤人居然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已經急的像狗一樣的夏茹亂咬起來,對着簡忠就撕過來,這樣的她真是十足十的中國潑婦相,簡忠被她撓了一爪子,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痕,而這一撓也惹火了簡忠,他擡手一巴掌就掄了過去。
無比的脆響,當即我就看到夏茹那張保養精緻的臉上,瞬間多了多個鮮紅的指印!
過癮!
這個臭女人可是打過我的,這也算是她的報應了。
其實我在來之前故意不讓簡忠宣佈我的事,就是有這個目的的,沒想到效果竟是這樣的好。
“爸爸!”這時我聽到小賤人驚呼了一聲,似乎小賤人也沒想到她的父親會打自己的母親。
而小賤人這一聲直接刺激了夏茹,她哇的哭了起來,而且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大哭,邊哭邊罵:“姓簡的,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從你一無所有跟着你打拼,如今你有錢有本事了,開始玩女人,還打我......我,我不活了,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一哭二鬧三上吊!
夏茹再次將中國傳統女人的潑婦形象演繹到淋漓盡致,不過她並沒有撞上柱子,就被小賤人緊緊的抱住,“媽,媽......”
“我不活了,不活了!”夏茹掙扎着,那樣子好像真恨不得尋死去了。
不管她是真尋死還是假要死,但簡丹妮是真的拼了命的拉着,我能看到她此刻的慌亂,那種和睦被打碎的混亂。
其實在我和小賤人還是朋友的時候,她對我說過,她的父母很恩愛,對她也無比疼愛,這是個幸福的家庭,但我今天的出現將這一切打碎了。
不過,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小賤人一邊死命拉着要死要活的夏茹,一邊向我看過來,那雙眼睛像是刀子般,一副恨不得將我生剮了的樣子,衝着我吼道:“歐洛,你有仇有怨衝我來,你爲什麼要招惹我的家人?”
在簡忠的背後,他看不見的角度,我衝着小賤人得意又挑釁的一笑,然後扯了扯簡忠,“爸,既然你的家人這麼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好了!”
“不許走!”簡忠一把拽住我。
“爸,我不想你爲難,也不想讓你的家變成這樣,對不起,”我作出一副十分懂事又無比委屈的樣子來。
“洛洛......”
簡忠似乎要對我說什麼,可是他剛叫了我的名字,小賤人一下子衝了過來,手指着我,眼珠子瞪的像快要掉下來似的看着我和簡忠,嘴脣也哆嗦着,半天才問出聲,“爸,她叫你什麼?”
小賤人質問出聲的時候,就連正在哭嚎的夏茹也噤了聲,簡忠面對小賤人的責問,一時間似乎有些難以啓齒,見狀,我再次開口,“爸,我走了!”
而且這一聲‘爸’我叫的格外重,原本覺得根本叫不出口的字,而這一會已經被我叫的無比順溜。
“洛洛,”簡忠拉住我,然後看向小賤人,開口解釋:“妮妮,她是你姐姐,是爸爸的女兒。”
我看到小賤人的身子晃了下,而這時夏茹也像被踩了尾巴一般,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了我和簡忠面前,“老簡,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跟我說清楚!”
夏茹臉上還掛着淚,那淚打溼了她的睫毛膏和臉上的粉液,此刻她活脫脫的成了咱中國的國寶,那樣子滑稽又可笑。
“洛洛是我和歐雅的女兒,”簡忠開口回了她。
而他這話讓夏茹頓時向後打了趔趄,整個人險些摔倒,我看得出來,她這次是真被震到,不像是裝的,小賤人扶住夏茹,母女倆震驚的愣是半天都沒有說話。
簡忠輕吁了口氣,似乎說出這個秘密,他整個人也輕鬆了,他將我重新拉到身邊,然後衝着不遠處吩咐,“張嫂,把樓上的客房收拾出來給大小姐,從今以後她就住在這裡了。”
“是!”伴着迴應,便是趿趿的上樓聲。
而此刻,我看到夏茹的臉已經由白變紫,最後一點點變黑......
“媽,媽!”隨着小賤人驚恐的叫聲,只見夏茹已經昏厥了過去。
“來人,來人,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小賤人尖叫,女傭和簡忠見狀直接圍了上去。
看着亂作一團的簡家人,我勾了勾脣,真是覺得無比的痛快。
好!真好!
我來到這裡什麼都沒做,便已經把這裡弄的天翻地覆,我愈發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
就在我暗自開心的時候,忽的手臂一緊,我被幾乎拖拽着出了簡家的客廳,拽我的人是一直沉默着看戲的祈向潮。
是的,整個過程他沒說一個字,都只是冷眼看着,不過也只有他看懂了我的把戲。
“祈少你這樣對我拉拉扯扯,小心你的未婚妻看到,也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一邊甩他,一邊用挑釁的口氣刺他。
祈向潮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那眼神深的我看不懂,而此刻我才發覺我最討厭他這種眼神。
“看什麼啊?不認識了?”我衝他昂着頭,微微笑着,然後又輕悠悠說道:“雖然現在我有了簡家大小姐的新身份,但我還是歐洛,是那個陪你欲仙欲死的歐洛。”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對着他挑.逗的吹了口氣,手指也輕輕的划着祈向潮的胸口,“你似乎說過,娶小賤人是因爲她爸叫簡忠,我現在也有個叫簡忠的爹,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我了?”
祈向潮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無比的幽沉,“歐洛,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故意衝他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我幹什麼了,不就是認個爹嗎?”
“你在作死!”他低吼於我。
我一怔,就聽到他再次幽冷的說道:“如果想死,你就盡情的作,有你後悔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