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祈辰西那裡走了以後,我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祈向潮的公寓,明天不管我與祈辰西要不要登記,但明天我和他是結不了婚了,只是我不知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
不過說與不說,我都想來看看他,如果明天我真的與祈辰西登了記,那麼我和祈向潮也就真的走到了末路。
想到這個,我的心揪揪的疼,雖然我沒敢奢望祈向潮是我最終的幸福,可不能否認,當他說要娶我時,我是激動歡喜的,好像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原來,這兩三年之間,他一次次攫取我的身體時,也一點點挖走了我的心。
如今我想要的渴望的到手了,可是我卻要親手再推開,大概我歐洛天生就是賤命,就不配擁有幸福。
我深吸了口氣,從包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入目的黑暗告訴我,他還沒有回來,其實也對,今天的婚禮被弄的一團糟,很多事需要他去善後,他怎麼可能呆在這裡?
我打開燈,坐到沙發上,片刻我就脫鞋躺在了沙發上,這一天我也是累極了,身累,心更累,睏意和倦意齊齊襲來,我再也撐不住的睡了,甚至他回來我都不知道,而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睡在他的懷裡。
此刻,窗外已經大亮,我拿過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是早上五點半,我沒有立即起牀,而是看着離我近在咫尺的男人,雖然這張臉我已經看過無數遍,可每次看都會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尤其是此刻,這種感覺更甚,因爲我想到今天自己的舉動,有可能會讓此刻成爲我和他最後的記憶,我的心再次像是被抽了似的發緊發疼。
我閉上眼,然後低頭輕輕的吻上了他,真的,我只是想吻他一下就起牀,可結果我剛碰上他,就腰上一緊,我被他按住,再然後我的脣被他狠狠的攫住——
他居然醒了,而我也慌了,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我感覺到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內,可以像從前那樣對我探索......
“不可以.......”我慌的按住他的手,阻止他。
“嗯,我知道,”他發出還沒睡醒的呢喃,“我只是摸摸。”
聽着這話,我咬住脣不再作聲,而他也真的只是摸我,我不知道他此刻是醒了,還是半睡半醒,那句今天不去登記的話,我在嘴邊轉了幾轉,可我就是說不出口。
最後,我感覺衣內他的手慢慢安份下來,然後我聽到他的呼吸聲又變得均勻。
他又睡着了!
我暗自吁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把他的手拿開,悄悄的起了身,不過在臨走前,我還是把那句話留下了,只不過是用寫在紙上的方式。
從祈向潮那裡離開,我回家換了身衣服,又簡單的吃了點早餐,便拿着證件來到了民政局,不知是我來早了,還是祈辰西來晚了,我到的時候,他還沒有來。
我大約等了十多分鐘,祈辰西出現了,一身的正裝配着他那張正經的臉,讓不知道的人看了還覺得他一定是個有修養有素質的青年。
“看來你很迫不及待啊!”祈辰西上來就打趣我。
我把自己的戶口簿和身份證往他面前一攤,“證件我都帶來了,孩子呢?”
我說話的時候,就往他車子的方向看去,可是他那輛路虎封閉的很嚴密,我什麼也看不到。
“先登記!”他衝我甩了下頭。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不和他登記,他是不會讓我見到小糖果的,不過雖然我已經下了決心,可當我真的拿起證件和他往民政局裡走的時候,我還是不願的,於是說道:“祈辰西你可想清楚了,雖然你是爲了報復祈向潮才娶我,可只要紅本本一發,你就是有婚史的男人了,就算哪天把我踹了,你也是個二手貨了!”
“哈哈!”祈辰西放肆的一笑,“二手男人更值錢,你不知道嗎?”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我知道我是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了,於是只能跟着他往裡走,可沒走幾步,我的手機就響了,竟然是祈向潮打來的,我不用接電話,也知道他打電話過來是爲了什麼,我直接掛掉。
可是很快他又打了過來,就在我再準備掛掉的時候,祈辰西卻阻止了我,“接啊,我不介意的,我這個人很大度。”
祈辰西存了什麼心思,我當然明白,我不想接,可是祈向潮又一直打,我只按了接聽,他開口就問:“你在哪?”
“我不會和你登記了!”我沒回答,而是我把留給他字條上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我問你在哪?”祈向潮的聲音帶着怒意。
“我還有事,掛了吧!”說完,我掛機並關機。
祈辰西呶了下嘴,然後嘖嘖了兩聲,“唉,我那小侄子的心一定很痛痛啊!”
雖然這個祈辰西某方面和何東凌一樣賤,可他賤的讓人噁心,而何東凌則是賤的可愛。
“少特麼的廢話,趕緊進去!”我催促着,只想快點完成手續,快點見到小糖果。
“急什麼?我有點內急,去方便一下,”祈辰西說完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靠!
真是懶人上磨屎尿多!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只好站在原地等他,而他這麼一去居然去了二十多分鐘。
“不好意思,上了個大號,”祈辰西出來的時候,說了句和他一樣噁心的話。
我白他一眼,便擡腿往裡走,祈辰西跟了過來,我和他把證件遞給了工作人員,在查驗了證件之後,工作人員遞給我們兩張表,我剛伸手接過,就看到一隻手也伸了過去,“也給我一張表!”
聽到這個聲音,我拿着表格的手一哆嗦,我轉頭看去,只見祈向潮冷着一張臉就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怎麼來了?”我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另一邊的祈辰西說了句,“速度夠快啊!”
該死的,原來是祈辰西把祈向潮叫來的!
祈向潮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能把我吃了,不過他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很冷硬的對工作人員說道:“給我一張表!”
工作人員也被眼前這情況弄傻了眼,在看了我又看了祈向潮和祈辰西后問道:“歐洛,你今天究竟要和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