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小寧寧在定定的看了我幾秒後,說完這句話轉身。
“寧寧,”我叫了她一聲,然後推開何東凌跑過去拽住她。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拉着她解釋。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沒嫁他沒娶,別說你們就是這樣抱着,就是做活塞也是很正常,”小寧寧一貫的直白,此刻亦是。
如果她像上次那樣責問我還好,可現在她這樣,讓我猜不透她心底是怎麼想的,可偏偏這時何東凌竟說了句,“這位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何東凌!”我吼了他一聲,再次看向小寧寧,“寧寧,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你應該還記得,我和凌少真的沒什麼......”
我們整天說不要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可又有多少人肯否定自己親眼看到的?
“有沒有真的和我無關,”小寧寧說着拂開了我,然後走到了何東凌面前,她擡起一隻腳踩在他面前的矮桌上,一隻手勾起了何東凌的下巴,這姿勢無比豪放又撩人。
“我還以爲凌少的口味有多特別,原來不過是喜歡玩別人玩過的,”小寧寧這話是羞辱何東凌,可也變相羞辱了我。
我知道自己答應與何東凌不該再有牽扯,可是小寧寧終還是不肯信我,都說再堅固的友誼,也抵不過愛情的砍刀,看來這話果然如此。
“這又怎樣,小爺喜歡就好,”何東凌眯着眸子,毫不客氣的懟她。
小寧寧點了下頭,“既然你願意犯賤那就犯好了!”
說完,小寧寧轉身看向我:“歐洛,不是我小寧寧不道義,我和你說過如果你和他來電,我絕不插腿,是你親口說你們之間沒事,可今天算是什麼?還有七天的遊輪遊又算什麼?歐洛,再堅固的信任也經不起一再的透支!”
我想解釋,可是看着小寧寧那冷漠的眼神,所有到嘴邊的話最終又咽了回去,她說再堅固的信任經不起一再的透支,可信任如果真的堅固根本就不需要懷疑,也無須多解釋。
儘管我不想失去小寧寧這個朋友,可是我也不想費心的解釋和討好,如果她信我,便沒必要這樣質問我。
“凌少,你也走吧!”小寧寧走了,我也對何東凌下了驅逐令。
他沒有動,我繼續說道:“還有請凌少以後不要來找我,在小寧寧和你之間,我肯定選擇小寧寧!”
從上次在遊輪上,我就知道何東凌與小寧寧之間肯定有事了,今天更證實了我的猜測,至於他們之間有了什麼事,我不想過問,但我也絕不許自己趟他們之間的渾水。
“一個根本不信任你的人,也值得你這樣?”何東凌反問了我。
“這是我的事,不勞凌少操心,”說着我走到了門口,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可我就想爲你操心怎麼辦?”何東凌那副賴皮的樣子又露了出來,而且他端起那碗煮好的面,“趕緊吃,一會坨了就不好吃了。”
吃麪?
他當我是豬嗎,這個時候還能吃得下?
“凌少,你走不走?”身心俱累的我,真的不想和他多廢話了。
“如果我說不走呢?”何東凌說這話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今晚我會一直陪着你。”
聽到這話,無力的閉了閉眼,“你到底走不走?”
他呶了下嘴,看着他這樣,我握了握拳,“好,你不走我走!”
說着,我便出了門上了電梯,電梯壁映照出我狼狽的樣子,臉色慘白,眼睛通紅,這樣的我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這還是我嗎?
我不禁伸手撫觸鏡子裡的自己,可眼前卻閃過這兩天發生的一樁村事——
祈向潮不要我了,小寧寧也生我的氣了,小糖果沒有走到,小姨對我也存怨念!
呵——
短短的兩天之內,我歐洛竟被搞的衆叛親離,而這一切都是小賤人搞出來的,一直以來我把祈向潮當成報復小賤人的利器,我以爲奪走了祈向潮,便會打垮小賤人,可結果卻被她絕地反擊。
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也讓我變得清醒,如果我就此認輸了,那我就是着了小賤人的道了。
不!
我不能認輸!
到目前爲止,小賤人和祈辰西這樣對我,不過是想讓祈向潮厭惡我,讓我和他沒有可能,而如果我不給祈向潮解釋,以他的脾性我和他再無可能。
之前,我對祈向潮是不敢有奢望,可是昨天他都對我表明了心跡,他對我是有感情的,況且我們還有了孩子。
在小糖果身上我已經錯了一次,這次我不能再錯,就算爲了孩子,我也要爭取一回,想到這裡,我豁然開朗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我用樓下的公用水管洗了把臉,然後又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便開車直奔祈向潮那裡,我在樓下看到了他的車,我知道他在家裡。
深吸了口氣我上了樓,本來想敲門的,但我知道敲了也白敲,祈向潮肯定不會給我開門,與其這樣倒不如我自己開門進去。
我用鑰匙開了房門的時候,祈向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甚至沒回頭看一眼是誰來了,因爲他知道是誰。
本來我還擔心他不讓我進門,見他沒吭聲,我心中的惶恐減少了一些。
“向潮......”
“出去!”我剛坐到沙發上開口,便遭遇了他的呵斥。
不過在他這裡碰壁早已不是一回兩回,我的臉皮早已厚如牆壁,於是我說道:“行,等說完我就出去!”
可是祈向潮似乎並不願給我這個機會,因爲他已經起身,而我人都來了,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我也跟了過去,邊跟着他邊說道:“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可我有苦衷。”
說到這個,我停頓了一下,因爲我知道我接下要說的話,有可能把本就憤怒的祈向潮惹的更惱,但我卻不得不說:“我今天會和祈辰西出現在民政局,是......因爲孩子,他用孩子來威脅我。”
我的話並沒有讓祈向潮停下腳步,他進了臥室,甚至反手要關門,我一邊用身子去擋,一邊對他急急說道:“祈向潮我生過一個孩子。”
話音落下,他關門的動作也停下,而從我出現到現在都沒看我一眼的他,忽的看向了我,只是那目光幽冷的像能將我封凍,我受不住的垂下眼瞼,“我不是有意瞞着你的,而是......”
“瞞不瞞關我屁事?”祈向潮打斷了我,聲音亦是冷的。
我沉默了兩秒,然後纔再開口:“祈向潮我爲今天的事給你道歉!”
“道歉?”他哼了一聲,“怎麼着還希望我原諒你?”
“......是!”
“呵——”
祈向潮發出一聲冷笑,“你的目的還是想讓我娶你,對吧?”
“......是!”我沒有否認。
話音落下,我的下巴就被他一下子捏起,這時就聽他幽幽問道:“歐洛,你來告訴我,我憑什麼要娶一個爲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