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次發生文件被泄露一事,對你們公司造成的損失我表示抱歉,我知道大家今天都是抱着解決事情的心態而來的,而我也是抱着解決事情的誠懇態度和大家說這番話,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也已經無力阻止,但是對於大家的賠償,我不會少,但我想說的是我只能按照當初簽訂的合同以及相關規定來賠償,也就是說你們的賠償只有通過律師調解,然後由律師算出相關具體金額,我會照價賠償,而在此之前,你們不會拿到一分錢。”
“柯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是想要以此拖延時間,你們好趁機轉移財產,然後宣告柯氏集團破產,到時候就以自己沒錢不用賠償我們了吧?”
“鍾總,我知道你急切的想要拿到錢,在座的各位也是和你一樣,但是這件事情來得突然,先別說柯氏集團現在的確沒有多錢給你們,就算是有,你們覺得我會就這樣直接拿給你們嘛?如果是你們攤上這樣的事情,你們會傻到直接把錢拿出來嗎?”
面對柯欣桐的反駁,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要如何反駁,這事他們要真的攤上,誰會傻到直接把錢拿出來,還真當那錢是紙造的啊!
“柯總,你這樣說也並無道理,但是你要我們怎麼來相信你呢?雖然說柯氏集團現在的盈利還算不錯,但是也保不準你們暗地裡做什麼手腳,要知道那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你讓我們拿什麼來相信你?”
血汗錢?呵呵,這筆錢難道不是趁機訛他們柯氏集團的橫財嗎?
柯欣桐心底表示不屑,可還是得應付面前這些人,當下強扯出一抹笑意。
“遲伯,這些年來,就屬你和我爸在生意往來上最多,就是當初柯氏集團面臨破產之際,當時答應給你們的錢我們也一份沒有少吧,現在發生文件被泄露這件事,說得難聽點,是我們柯氏集團背這個鍋,但是換句話說,偷取這些文件的那個人,以及在背後指使偷這份文件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而在你們給我時間覈算你們損失這段時間,我也會想辦法儘快抓住對方的把柄,到時候不僅可以解決你們賠償的問題,也能夠讓你們與其他公司的合同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可以說現在這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們又何樂而不爲?何況就算你們如同比我爸那般把我逼進醫院,只要我不開口,你們還是一分錢拿不到,這也不是你們來這裡的初衷,不是嗎?”
她解釋的話剛剛落下,就在這時,一道響亮而清脆的鼓掌聲響起。
柯欣桐下意識的往聲源處的看去,就見祁瑞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辦公室門口。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紛紛看了過去,在看到祁瑞臻後,衆人神情不一。
衝着端坐在首位上的柯欣桐遞了抹安心的笑意,祁瑞臻這才快步往她的方向疾步靠近。
“阿臻,你怎麼來了?”
這男人剛剛不是纔在電話裡還說要在雲城再待幾天嗎?”
看穿她心中所想,祁瑞臻笑着解釋,“剛剛得知柯氏集團文件被盜的事情,還聽到爸已經因爲這件事住進醫院,我不放心,就坐飛機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看現在的情況,我似乎來得正是時候。”
祁瑞臻故意拉高了後面幾個字的聲音,以至於讓靜謐的會議室每個人都挺清楚他的話。
餘角視線注意到衆人看他們的眼神變了變,甚至於交頭接耳,柯欣桐心底忍不住好笑。
這年頭果然還是個看臉的時代,她說了那麼多話,浪費了那麼多口水,都無濟於事,而祁瑞臻從出現到現在,還未和那些人說過一句話,那些人的態度就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心底自然知道祁瑞臻這是來給她撐場面,柯欣桐自然也懂得借勢,當下笑着衝會議室一干人禮貌有佳的說道:“各位叔叔伯伯老總們,人家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大家與柯氏集團也都一起合作那麼多年業務了,我們柯氏集團的信譽如何,我相信你們心底都有一杆稱,而且我並不是不賠償你們的損失,是讓你們回去將相關賠償整理出來,等到律師確認覈算後,我就算照價賠償你們,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給我這個時間,讓我有去追查真相的機會,到時候保證你們得到的損失賠償的同時,還可以確保後續沒有任何後遺症,現在你們大家在仔細一番我的話吧。”
“柯總小小年紀果然是伶牙俐齒,但是不得不說我第一個被你的話給說服了!”遲家林笑說道,“雖然此次找你們柯氏集團賠償我們的損失是首要任務,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如果就因爲貪圖眼前這點利益而讓事後更多的利益就此溜走,這也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遲總說得對,我們此次的確是奔着解決這個問題來的,柯總你這麼開口了,那我們就給你這個時間,只希望柯總你能夠說話算話,別辜負了我們衆人的一片期望。”
“對,柯總,我也是這樣想的,希望你能夠儘快派人到我們公司來覈算金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一切事情都處理好。”
衆人爭相附和表態,柯欣桐心底長鬆了一口氣。
“既然大家同意了,今天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正巧大家可以去吃頓飯,不過事先我爸住進醫院,再加上我有孕在身,並不適合太過勞累,我讓季秘書和公司其他幾位員工陪各位叔叔伯伯老總們去吃頓飯,就當是爲此次事情表達歉意了。”
“柯總吶,雖然我很想去吃這頓飯,可是這公司有事實在是走不開啊!我這就得回去處理業務了,怕是得辜負柯總的好意了!”
“遲伯客氣了,既然你有事要忙,我就不留你了!”柯欣桐賠笑道。
遲家林這都開口說要走,其他人哪裡還留得住,還有什麼心思去吃飯,當下一個個都紛紛找理由說要走。
對此,柯欣桐也只是客套的寒暄一番,便吩咐季曉若將他們一行人送出公司去。
隨着衆人離開,會議室一下子空蕩了下來,也安靜了不少。
“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難不成是我臉上有花?”
面對祁瑞臻的打趣,柯欣桐輕輕的搖了搖頭。
“阿臻,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現得及時,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傻瓜,跟我還這麼客氣,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祁瑞臻沒好氣道,伸手動作輕柔的將柯欣桐額前那縷碎髮弄到了耳後去。
“關於何妙語盜走公司機密文件一事,我現在已經在讓人在追查她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了,至於賠償的事情你別擔心,只要是通過法律途徑,很多錢可以不用賠,再加上只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指使何妙語的幕後人,這筆賬完全可以算到對方頭上。”
“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也說得這麼容易,可是想要找到幕後人談何容易。”柯欣桐壓低聲音無奈道,“要知道我們公司的人已經找了很久也都沒有何妙語的下落。”
“不是你一直說只要不放棄,凡事總是會有希望的,何況你忘了你老公我是做什麼的了?”祁瑞臻挑眉說道,衝着柯欣桐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就是找個人嘛,你放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何妙語給你找出來,到時候將這件事情圓滿解決。”
“我相信你。”柯欣桐淡淡的說道,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
“語氣低迷,看來你是打心底裡不相信我。”祁瑞臻有些失望的說道。
柯欣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得要怎麼說才能夠表示我是真的相信你呢?”
祁瑞臻左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左臉,一臉壞笑的說道:“在這裡親一下。”
“祁瑞臻,我發現你現在不但流氓,而且也很無聊,我都到這種自身難保的時候了,你還想着逗我開心,也要我笑得出來才行啊!”柯欣桐笑罵道,心底卻是苦澀無比。
這個明明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男人,卻總是頻頻在她落難時,伸手抱住她,給她溫暖。
這個明明是不能夠愛上的男人,可左心房的位置總是因爲他的出現而次次加快速率。
可身邊的一件件事又在反覆提醒着她,這個男人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
這個男人想要的興許是她給不起的東西。
“看,你這不是笑出來了嗎?”祁瑞臻滿臉寵溺道,俯身在柯欣桐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行了,別不開心了,我知道你心底擔心公司,也擔心爸,走吧,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看爸的情況怎麼樣!”
“好!”柯欣桐低聲應道,任由着祁瑞臻溫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那冰涼的小手,兩人一步一個腳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