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麗麗覺得範凌天所說的話很有道理,稍作遲疑便急聲催促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現在什麼也別說了,我們這就趕去警局。”
兩人上樓換了套衣服,便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去警局。
在警員的證實下,得知範曉宇不僅真的涉嫌強丨奸,而且對象還是祁瑞臻的女人柯欣桐。
對於現在的範家而言,這兩個人簡直就是高危險違禁品,沾之必倒黴。
可範凌天沒想到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範曉宇還是去招惹了柯欣桐。
現在的範家在雲婷集團、柯氏集團,以及其他大小無數個公司的共同夾擊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海城三大龍頭之首的範家。
警局接見室。
範凌天和甘麗麗二人隔着玻璃看着對面被一個警員從門後帶出來的範曉宇頭上和手上都纏着紗布,看着他渾身的傷痕,甘麗麗一個沒忍住直接哭出了聲來,嘴裡更是絮絮叨叨說些什麼。
而玻璃另一端的範曉宇在警員的監管下,坐到了玻璃前方的椅子上,隔着玻璃除了看得清楚自己母親大概是在憤怒和咒罵以外,卻是一句話也聽不清楚。
“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或者是菜市場,靜止喧譁,如果你們不能夠配合,那就請出去!”
後方警員不滿的話語遠遠傳來,範凌天忙伸手捂住了甘麗麗的嘴,先是衝着警員說了句可以做到,隨後這才衝着甘麗麗厲喝道:“麗麗,你先冷靜下來,否則咱們現在就得出去了!何況這見面的時間並不多,如果你在這麼囉嗦下去,咱們就什麼話都說不了了,到時候還這麼幫咱們兒子呀!”
被他這麼呵斥,甘麗麗也冷靜了下來,見玻璃裡面的範曉宇已經拿起電話,正滿臉焦急的看着他們,甘麗麗這才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拿過了電話。
“宇,我的寶貝兒子,你怎麼會傷成這樣,都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哭聲從電話那端傳來,範曉宇眸間的怨恨更是濃郁了兩分。
“都是因爲柯欣桐那個賤人,如若不然,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甘麗麗在心底給柯欣桐記了一筆,當下更是滿臉怨毒的說道:“宇,你放心,這件事情媽會去給你討回公道來的,柯欣桐那個賤人,老孃遲早讓她沒好日子過。”
“行了行了!現在是讓你問正事,不是讓你在這裡發牢騷的。”
耳邊傳來範凌天不滿的呵斥聲,甘麗麗這纔想起來這裡的正事,衝着電話那端的範曉宇憂心忡忡的問道,“宇,警局的人說你涉嫌強丨奸,這事是真的嗎?你真的對柯欣桐做出那種事情來了?”
“媽啊,雖然我曾經差點娶了她,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她也是我名義上的小嬸,我怎麼可能會對她做出那種事來?”
這次不等甘麗麗再開,旁邊的範凌天便一把搶過電話,冷聲追問道:“既然你沒有做,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會一口咬定你就是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來!”
“廢話少說,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範凌天怒喝道。
旁邊的甘麗麗見他火氣如此之大,忙搶過了電話,“宇啊,你倒是快說啊,不然你現在這樣不把真相說出來,我和你爸可怎麼幫你啊!”
“媽,我本來人是在外地旅遊的,可是柯欣桐突然打電話給我說紫琪生病了,雖然我和紫琪已經分手了,但是那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我出於擔心紫琪,就到了柯欣桐打電話所說的地點,誰知道我去了之後,柯欣桐就開始勾引我,我一時色迷心竅,就碰了她兩下,然後她就突然發狠,打開大門跑出去張嘴大喊說我強丨奸她。”
“我怕惹來麻煩,就把她帶回來房間,我們兩人爭執時,她還拿燈戳瞎了我一隻眼睛,我想打回去的時候,小叔就帶着人來了,然後還打了我一頓,更是挑了我右手的筋骨,我的右手現在已經廢掉了。”
“媽,你可得爲我作主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現在他們居然賊喊捉賊冤枉我,這一定是他們覬覦我們範家的財產和公司,纔想出這樣一個污衊我們的破招,然後利用我的事情來和你們私底下交易,讓你們交出公司換我平安,媽,你們可千萬別那麼做啊,你們可得請最好的律師爲我打贏這場官司啊!我不想坐牢啊,這牢裡的那羣人簡直都是土匪,他們簡直就是人渣啊!他們都出手打我,甚至還……”
話到這裡,範曉宇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繼續說。
他一直覺得祁瑞臻在外界傳聞手段腹黑這事算不得數,以爲這男人就算再狠,最起碼不會降低自己的身份,現在他才發現祁瑞臻這男人比他還不要臉,折磨人的手段全是些低俗的手段,可偏偏讓人不得不服。
記得他幾個小時前被帶進牢房,和他同坐一牢房的那些男人便爭相圍了上來,一個個看他的眼神簡直就是大灰狼看小白兔,還不掩飾自己眼中那赤裸裸的慾望。
他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逃,可是他已經完全被鎖在了房間裡。
他無奈下只好正面應對那些人,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那些人看在範家的面子上不會動他,哪成想那些人都說自己是祁瑞臻罩着的人,還說祁瑞臻已經交代過只要不把他弄死就成。
再然後,那些人便不顧他的掙扎反抗開始對他動手動腳,完全不把他當成男人看待。
他掙扎過,喊過救命。
可無論怎麼逃跑,也只能在牢房裡打轉,就是嗓子不小心喊啞了,也都沒有人過來查房。
就在他被人凌辱時,一個警員路過,無意中看到了,隨即低下頭說自己什麼也沒有看見,便快步離開了。
他被那些人足足折騰了三個小時,在那些人身下被迫擺出各種屈辱姿勢,成了現在遍體鱗傷的樣子。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柯欣桐那個女人,現如今只要他能夠從這裡出去,就是死,他也要祁瑞臻和柯欣桐兩人爲現在他所承受的這一切付出慘痛代價。
儘管範曉宇沒說出口,可看他難以啓齒的樣子,甘麗麗也猜到了大概。
自己從小就捧在手心裡的兒子長大到現在,自己都沒捨得打一下,現如今卻被人各種折磨,甘麗麗除了心痛以外,更多的是怨恨。
“宇,你放心,這筆賬我一定會爲你算回來。”甘麗麗咬牙切齒道。
這口惡氣她咽不下,一定會想辦法爲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來。
“謝謝媽。”範曉宇哽咽着聲音說道。
一直附在甘麗麗耳邊聽電話的範凌天在腦海中略作一番思考後,當即冷聲說道:“麗麗,你也少在那裡傷感了,你兒子什麼德行你最清楚,別以爲他現在這麼說我就會信,現在在給他一次改口的機會,你問他事實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
甘麗麗本就正在傷感自己兒子遇到的事情,此時範凌天還一副我不相信的口氣,氣得她火爆脾氣當場就上來了。
“範凌天,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宇他不僅是我兒子,他也是你兒子,你現在這話的意思是你寧願相信外人的片面之詞,你也不信你自己兒子說的話嗎?”
“甘麗麗,你要知道這逆子有今天,就是因爲你一直縱容他,如果他現在說的是假話,到時候我們只會更加被動,你還真以爲祁瑞臻是吃素的,那麼好糊弄的?我告訴你,如果祁瑞臻咬住不放,以他的權勢地位,別說一個範曉宇,就是十個範曉宇也都沒有活路!他現在之所以這麼跟我們玩,是因爲他在爲自己的生活找樂子,如若不然,他就會直接拿槍指着你的頭,一個不開心直接送你上西天,你到底明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範凌天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也愣是把甘麗麗給罵醒過來了,就在她打算在說話的時候,身後那個一直守在那裡的警員就先她一步開口。
“時間到了!”
“什麼,時間到了,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甘麗麗着急起來,正想要對着電話再說,就看到玻璃另一端的範曉宇手中的電話被站在他身邊的警員強行奪走,人也被那個警員強行帶離了房間。
隔着玻璃,雖然聽不到範曉宇到底喊了些什麼,但是甘麗麗卻是可以大致猜測到是想要她想辦法儘快救他出去。
“兩位,請吧!”
警員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甘麗麗心底頗爲不滿,好在身邊的範凌天見勢不對,在衝着那警員說了兩句謝謝,及時拉住甘麗麗快步出了接見室。
——
看完手中的文件,祁瑞臻順手在最底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好字後,他將文件重新遞迴阿川面前。
“今天下午還有什麼其他行程安排?”
伸手接過文件,阿川這纔在手上拿着的平板電腦查看起關於今天的行程安排。
“下午一點與黎氏集團董事長面談合作項目,下午兩點半去參加張氏集團的一個酒會,到時候你可以提前離席,下午四點是範氏集團董事長約見你在君悅餐廳吃飯,想要和你私下交談一番關於起訴他兒子範曉宇這件事,今天下午就這三件事。”
聞言,祁瑞臻略作思考後,想了想吩咐道:“在遭受範曉宇這件事後,雖然說她身上並沒有太明顯的傷口,我卻能夠看出她這兩天的情緒並不是很穩定,我有些擔心是她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但更擔心的是她記憶沒有恢復,而是這件事情在她心底形成了陰影,我現在需要的是花時間陪她,至於你剛纔說的這幾件事情,這第一件事你去辦,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全部幫我推掉,現在才十點,我會在公司裡在待兩個小時,你現在先出去辦事,有事在進來找我,或者直接電話聯繫我。”
見阿川應了聲是,卻站在原地遲遲不動,祁瑞臻微微皺眉,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文件,擡頭看了他一眼,“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話直接說。”
“祁少,許秘書從早上八點就站在辦公室外,現在還在,她說希望你能夠見她一面。”
祁瑞臻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阿川,知道他是許輕歌找來的說客,深呼吸一口氣平息掉內心的怒火,這才淡淡的開口問道:“阿川,我知道她是因爲我撤掉她首席秘書一職不滿而站在那裡,她覺得我是因爲個人感情才那麼做,現在這裡就我和你兩個人,我們先撇開個人感情和撤銷她職務這件事,你捫心自問,你覺得許秘書最近處理工作這塊的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