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池想的還是過於天真了,樑以柔本就心智大變,甚至是扭曲,她對樑小云講的事情起因經過,當然不是實事求是,而是故意給出樑以柔之所以會落得今天如此下場,都是陸小池在背後推波助瀾所致。
樑小云決定幫自家姐姐出氣,卻沒想到,她前腳才離開那房子,時大遷的人後腳就找到了,當天晚上,樑以柔再度掉進了無盡的黑暗裡,而這一切,樑小云毫不知情。
“什麼?!”陸小池激動得拍桌子,“怎麼會不見了?!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馬上去找!必須把人找到!”
時傾城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兩夫妻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時傾城乾脆回了來,兩夫妻在書房裡開誠佈公地談了一次,關於這次談話,除去沒有必要的開場白和其他無謂的猜測,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找到樑以柔,接到京都來。
陸小池不太同意,她認爲加派人手就行,時傾城堅持,“我答應過三哥,要替她照顧她三嫂。”
“我不管。”陸小池也耍了橫,“你敢將她接回來我就回謝家去!”
“小池……”時傾城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這個事情我們以後再談吧,現在最重要的事將人找回來。小池,你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陸小池搖頭,她的人就是他的人,他都沒能有別的消息,她哪裡會有?
“沒有別的。樑小云前幾天叫了一幫電視臺的人過來,她自已潛進去了。”陸小池有些愧疚,“電視臺的人來得主多,我們的人沒攔住。”
“樑小云是怎麼知道那處地方的?”時傾城陷入了思考。
陸小池也陷入了思考。
而再度淪爲時大遷的禁臠的樑以柔已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她怨天怨地怨時家,怨時歡城,怨時傾城,連陸小池也怨上了,她甚至認爲時大遷能找到自已,一定是陸小池走漏的消息!
“柔兒。”
時大遷腰間圍着條浴巾出來,望着牀上那具潔白的年輕的女性身軀,心滿意足極了,“柔兒,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樑以柔四肢被綁住,只有嘴.巴暫時還是自由的,她張口大罵時大遷,時大遷卻不見惱怒,反而越罵越興奮,越興奮,樑以柔就被折騰得更加久更加厲害,得到時大遷終於發泄完,樑以柔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真是個天生的尤物!”時大遷咂嘴,“我們歡城福氣不夠,拋下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的老婆就走了,唉……”
樑以柔聲音破碎地罵他禽.獸,時大遷很享受這樣的辱罵,樑以柔越是罵他,他就越是舒服,畢竟像樑以柔那樣溫柔如水的美女,別說是罵了,就是拿鞭子抽他他也不會生氣啊。
樑以柔罵累了,哭着喊時歡城,喊時傾城,喊謝暖陽,時大遷蹂.躪着她,聽到謝暖陽的名字時,動作停了下來,“柔兒,你是個懂事的,不然剛剛也不會那麼浪。”
“這樣吧,我們打個商量。”
“你把謝暖陽弄來,我放你出去。”
樑以柔毫不猶豫地點頭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無望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過下去了!
*
樑小云知道樑以柔被擄走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她踉踉蹌蹌地跑來求陸小池,求陸小池幫她救姐姐——爲什麼她下意識就跑來找陸小池呢?當然是因爲樑以柔跟她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了。
“暖陽小姐,我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樑小云哭得梨花帶雨,“再找不到她,時大遷就會……可能,可能我姐已經被時大遷抓走了!”
陸小池也想過這個可能性,調查的結果也顯示,樑以柔的失蹤跟時大遷是有關係的,只是現在還少一個證據,少一個實錘,她也不能因爲僅僅對時大遷存在懷疑就帶人去搜時大遷的房子吧?
外頭這麼多人盯着,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小孤女了,她背後有時傾城,有整個謝家,一步走錯就會讓很多無辜的人牽沙進來,所以,她讓底下的人在查到實錘之前,不得將此消息報給時傾城。
“小云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沒有確切的消息證實你姐姐就在時大遷的宅子裡,我也想救人。”
“不可能查不到的!你們謝家那麼多能人,傾城哥哥那麼厲害,你們就是不想救姐姐!你們嫌她髒!嫌她晦氣!謝暖陽,我求你了!”樑小云只差沒有跪下磕頭了。
陸小池凝起眉來,樑小云這樣逼她也沒有用,人都還沒確定在哪個地方,怎樣救?
“你先下去休息,有了消息我們再研究營救方案。”陸小池坐了下來,站了這麼久,腰都有點僵了。
傭人連忙過來替她輕輕地按摩,陸小池疼得有些難受,便閉上了眼。殊不知看在樑小云的眼裡,她就是寧願在這裡享受也不願派人救樑以柔的態度!想起姐姐跟自已說的那些話,樑以柔沒坐多久就衝了出去。
一天之後,樑小云又來了。
“謝暖陽,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樑小云一反前幾天的煩躁,她看起來有些絕望有些灰心,“我姐姐真的在時大遷手上,真的,我求你救她一次,求你救她這次!”
“只要你幫我救回姐姐我就帶姐姐遠走高飛,我們再也不回來了!”
陸小池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得到樑以柔在時大遷手上的確切證據。
“小云,不是我不救她,關鍵是我不知道她現在哪裡?!你說她是在時大遷手上,你是有證據還是自已猜測?”
樑小云咬牙切齒地將手機上的視頻拿給她看,陸小池滑開,看了第一眼就別開了頭,“我知道了。”
那是樑以柔被時大遷毫不憐惜地蹂.躪的視頻,難怪樑小云會這麼絕望,換了是陸小池身邊的人遭到如此對待,她也會發瘋,也會絕望。
“你先坐一會,我換身衣服就和你帶人過去救人。”
換完衣服出來,楚河攔住了她:“等爺回來再行動,時大遷那邊,不好闖。”
樑小云跳起來罵楚河沒人性、冷血無情,楚河不願意與樑小云一般見識,扇了個嘴.巴子就沒再管她。
車子上了公路,樑小云一直在催促楚河開快點開快點,楚河給時傾城打了電話,時傾城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立即掉頭,接到命令,楚河立即就掉轉了車頭。
爲時已晚。
他們的車子被十幾輛純黑色的車子給包圍了起來,楚河臉色鐵青地將車停下,立即跟時傾城彙報了這一消息。
“呆在原地不要動!我三分鐘後到!”
車窗被敲得呯呯響,陸小池肚子隱隱地動了一下,她緊張地順着自已的心跳,側頭看向身邊的樑小云,疑道:“樑小云,你做了什麼?”
樑小云先是沉默,後來就哇哇大哭在,陸小池本來就呼吸不順,被她的哭聲一鬧,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閉嘴!”楚河沉臉低喝,樑小云害怕地閉了嘴。
“夫人,你有沒有事?爺再過三分鐘就來了。”楚河沉聲說。
陸小池搖了搖頭,“我沒事。”
往窗外看了一眼,她微微地眯了下眼:“楚河,等會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聽我的。”
話音剛落,窗子又被敲得呯呯響,這一次不是用手掌,而是直接上了板磚。
“楚河,開門。”
陸小池突然說。
“不行!”楚河斷然拒絕,“不用再說了,我不會開門!”
“他們,要燒車。”
楚河凜了臉,神情像是要殺人那樣嚇人。
“快,開門!”
陸小池催促。
三分鐘已過,時傾城沒能及時出現,謝家的保鏢正在後頭激戰,陸小池回頭看了好幾眼,已經不太能看到謝家保鏢們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羣黑衣人。
“開門吧,我們下去。”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對方是時大遷的人。”陸小池沉聲說,她輕輕地撫了撫自已的肚皮,無聲在爲自已加油:兒砸,媽媽等會要發威,你可千萬不要給媽媽拖後腿呀!
肚皮上突然凸起來,陸小池無聲地笑了笑。
“下車吧。”
後頭保鏢們坐的車子已經燒起來了,楚河抿了抿嘴,終是將車門打開來,只是下車的第一時間,他乾脆利落地給了樑小云幾個巴掌,當場就將人給扇暈了過去。
“差不多就得了。”陸小池扶着楚河的手臂下車,冷冷地看向暈倒在地的女人,“敢算計到我頭上來,樑小云,你這次死定了!”
兩人一下車就被人圍起來了,等楚河將樑小云打暈了之後,有人過來將樑小云拖進了其中一輛車裡,呯地將車門關上。
“帶我去見你們先生。”陸小池一臉無畏,“我想要知道,你們精蟲上腦的時大遷先生有沒有那麼膽子碰我一根毫毛!”
許是陸小池的氣勢太過嚇人,那些人竟是向後退了一步。
“暖陽小姐,這邊請!”
楚河扶着陸小池上了車,車子一路往郊外而去,沒多久,車子到了一處僻靜的莊園裡,陸小池下車,擡眼就看到了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胸看的時大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