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不夠用了,臉瞬間燙得驚人,身體僵得想動都動不了,每個毛孔都一起放大, 嘴脣也由於驚愕而微微張了開來。
他這麼一張嘴,她的丁香小舌居然順着縫隙輕輕伸了進來。
在觸碰到了他的舌尖的時候,兩個人的舌頭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猛地往後一縮,她也因爲這小小的刺激而擡起了身子,中止了這個吻
。
這個吻比起修早上那個青澀的、單純的嘴脣與嘴脣相碰的吻來說,時間相對要短,可是感覺又不一樣,修還是渾身僵硬地仰面躺在牀上,雙目緊閉,心跳卻如擂鼓一樣,即使他反覆命令着自己的心臟平靜下來,可是它此刻已經完全不聽修的了,反倒越跳越快。
不過,相應地,修也能聽到她的胸腔裡,也傳來了劇烈的心跳聲。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絕對的沉默,只有兩顆心的跳動聲、撞擊着肋骨的聲音清晰可聞。
修的口腔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是獨屬於她的香氣,溫柔而帶着一股別樣的芬芳,撩撥得他的口腔裡直髮癢。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努力保持着假寐的狀態,像是對她這個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
半晌後,閉着眼睛的修,聽到了她帶着笑意的聲音:
“你早上的那個不算吻,這纔是接吻呢。”
修的身體,在明白了這句話的剎那間,變得無比滾燙,汗水從他的後背沁了出來,刺激得他渾身發麻發熱。
她居然知道?她感覺到了?還是她那個時候,其實已經醒了?
他有無數個問題想問,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問起。乾脆躺在牀上裝屍體,一動不動。
見得不到迴音,她再次貼了上來。修還以爲她還要吻自己,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等待了好久,才感覺到了從自己耳邊呼出的溫暖的氣體,與之伴隨而來的,是她溫柔的淺淺的聲調:
“我知道,你已經糾結了一天了。你的心思,我再不瞭解,我還能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搭檔嗎?”
修屏氣凝神。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有預感,她會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修又緊張,但又有些期待。
她緩緩地道:
“……我瞭解你,你是不會主動向我示好的
。今天早上的舉動,怕是你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來的。但,我大概明確了你的心意,你喜歡我,對不對?”
修緊張得喉頭髮燙。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她也並不介意修的沉默,說:
“既然你喜歡我,爲什麼不告訴我呢?還是,你在等我主動說些什麼?修,你真是個大男子主義。有些事情,你不如當面告訴我,我纔會更直接地領會你的心意。”
修越發緊張起來,手心隱隱沁出了汗珠。
她深呼吸了一口,那帶着她獨有氣息的暖風吹得修的耳朵有些發癢,而她接下來的話,更叫修震驚了:
“既然你想讓我相信你已經睡着了,那麼,你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好了。武樂修,不管你今天早上是開玩笑,還是頭腦發熱,還是出於什麼別的原因,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喜歡你,很喜歡你。不是對於朋友的喜歡,而是……喜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修幾乎要衝口說出“嗯”了,但他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尷尬地繼續裝平靜。
見得不到修的迴應,她也不惱,微微地笑了笑,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便回到了自己牀上,把被子蓋上,躺好,閉上了眼睛。
修之所以不迴應她,並不是因爲害羞,或是對她大膽的告白不感興趣,真實的原因,其實十分尷尬。
他因爲她剛纔的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外加她在自己的耳邊不斷吹風,他的下半身居然起了反應!
修以前完全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景,覺得全身都發燙,喉嚨幹得冒火,下半身堅硬如鐵,他哪怕動一下,就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侵襲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刺激得他更加難受。
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憋屈。
他憋得滿臉都是汗,把臉微微轉向了她的牀,在黑夜中,她的輪廓卻顯得異常勾人,她的一隻腳從被子下方露了出來,纖細的腳踝形狀給人一種極強的誘惑力
。
看到那隻腳踝,修的下身愈發滾燙熾熱,甚至有了種想撲上去的衝動,可他立刻壓制住了自己這種自認爲無比變態的念頭,強行把視線從她身上調轉了回來。
修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之前也從沒人教過他,如果發生了這種狀況該怎麼應對。更何況,修的身體出現這樣的變化,他始料未及,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只能自己硬忍着。
這種滋味一丁點兒都不好受,幾乎近似於折磨,修快把身體兩側的牀單抓破了,下身那種火一樣的滾燙感還是沒有散去,燒得他坐立不安。
大概受了三個多小時的煎熬,他的下身才漸漸恢復了正常,他也逐漸從無盡的羞恥與尷尬中漸漸脫身。
但在清醒過後,他興奮了。
他想明白了她剛纔那句話的含義!
她說……她喜歡自己!
修的嘴角第一次綻開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雖然因爲太久不笑,笑過之後他的雙頰有些痠痛,可這些都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自己糾結的那些事情都可以煙消雲散了。
他確定她已經睡着了之後,輕輕拉開了自己這邊的牀頭櫃的抽屜,從抽屜的角落裡,拿出了早就爲她準備好的項鍊,把精緻的小盒子放在手裡,輕輕捏了捏。
……
第二天一早,她望着修手裡掛着的一條串着戒指的銀鏈子,笑道:
“我都不記得這件事了。你是從哪兒搞來的?”
修自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吻裡有很重的邀功情緒。他自以爲很平靜地說:
“我一個月前買的。”
她怔了怔,定定地看着修,問:
“你一個月前出去,就是爲了搞這個?”
“嗯
。”
“那你去找你曾經的老熟人,就是爲了管他借錢?”
“嗯。”
“結果你就被綁架了?”
“……嗯。”
“然後我就受傷了……”
修覺得被她這麼一說,這條鏈子貌似怪不吉利的樣子,獻寶的熱情立即消失了一半,把手往回縮了縮:
“你不要算了。反正好像也不是很吉利。”
她卻先於他把手縮回去前,把項鍊搶了過來,細細地觀察了一遍銀鏈子和鏈子上掛着的戒指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個‘j’是你幫我刻的吧?”
修繼續“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她試探地問:
“這戒指和這鏈子看起來並不是一套的。戒指應該是你單買的吧?”
修知道八成瞞不過她,索性實話實說:
“對,我找不到其他的鏈子上配戒指的掛飾,就只能這麼湊合了,你要是不喜歡……”
她把項鍊高高地舉起來,端詳着那隨着項鍊而不停擺動的、漂亮的銀戒指,笑道:
“誰說我不喜歡?我只是覺得,從這個戒指的花紋來看,它不像是單賣的,倒像是對戒。是嗎?”
修點了點頭。
她衝修伸出了手來,說:
“另一個你應該也買了吧,給我。”
修疑惑地重新拉開牀頭櫃的抽屜,說:
“你怎麼知道我買了另一個?喏,給你
。”
她微笑着接過戒指,並不答話,另一隻手把修的左手拉了起來,把戒指挨個在他的手指上比較了一番後,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修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疑惑地端詳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問:
“這是做什麼?”
她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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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什麼啊,咱們兩個一人一個,不是很好嗎?”
修卻不肯讓步,把戒指脫下來,照着她剛纔的動作,把戒指戴回了她的無名指上,並說:
“就這樣了, 不許摘下來。這兩個都是我給你買的。它們都是你的。”
聽到修的話,她衝他笑了。
在她眉眼間閃爍起淡淡的魅惑色彩,雖然青澀,但帶有難以抗拒的誘惑意味,這樣的笑容,讓她滿身都是動人的氣息。
她把戒指脫了下來,不顧修小幅度的反抗,重新把戒指戴上了修的無名指,多餘的話也不說,直接踮着腳,親了一口修的臉頰。
修被這個突然襲擊的吻頓時抽去了一半的力氣,他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她,擡起被她戴上了戒指的手,輕撫了一下剛纔被她吻到的地方,有些摸不清頭緒了。
她把手背在身後,後退一步,嘴角揚起醉人的笑意:
“你戴好,既然是對戒,當然應該是你一個我一個。如果你一定要把那個戒指算成我的東西的話,你現在被這個東西套牢了,所以,你也是我的。”
看着她這樣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講着,尤其是在說出“你也是我的”這句話時,配合着她的笑容,竟叫修有了剎那間的失神。
那一刻,修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淪陷了。
他那顆原本已經結了冰的心臟,現在已經全然從冰封狀態中甦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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